想象也是白日梦的一种。
“停下，请出示你们的证件！”一个全副武装的安全员站在顶楼向众人喊话。
这里是最后一个观测点了，通过这个观测点，就进入苍鹰山脉的范围了。出乎离凛意料的是，这个观测点的设施看起来十分陈旧，除了基本的整体外框还在，其他东西看起来都像是临时拼凑的。探照灯上布满了裂痕，外墙面上遍布斑驳的痕迹。有的痕迹看着很新就像刚留下的一样，有的痕迹很旧里面已经长满了青苔。最重要的是，这个观测点没有重火力，全是轻火力。
观测点下面是一道已经破破烂烂的铁丝网，应该是维修过多次的，最后放弃了。这条铁丝网就是边境线的象征，铁丝网东侧是龟裂的柏油马路以及观测点，西侧是泥泞的土路。也许是因为刚下完雨，一股清新的泥土味从铁丝网西侧另一边飘了过来。
这也许是离凛的错觉，因为东西两侧的地貌差别并不大，只是泥巴路跟柏油马路的区别而已。
离凛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里安全警戒员的气质跟其他观测点的也不太一样，身上多了一些肃杀之气。他们目光敏锐，制式装备也更加精良。这里的人应该不是悬赏大厅出来的，是正儿八经的私兵。
范迪斯将他们的证件递了过去，离凛也把两块石头交了出去。对方简单的核查了一下并没有刁难他们，而是点了点头，将证件收了起来。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就会将证件还给他们。
小石坞堡在苍鹰山脉有三个入境点，这三个点都是针对普通人设立的，如果是灵卒入境，是没有这么多规矩的。普通人大多领取的任务都是采集和运输类，虽然这些东西利润很低，但是再低也是有油水可挖的。什么样的物品纳什么样的例，这已经是一种共识，也算是官方对边境巡查员的一种补贴。
通过边境线，离凛立刻感觉到了那种不同，就是那种清新的味道。这种感觉跟他最初进入昆城元力重叠区的时候类似，稍微有一点点压迫感，他只是觉得皮肤紧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放松了。到底是什么呢？虽然这里对他没有产生压力，但是他确确实实感到了不一样的灵力。
离凛观察青鸾和范迪斯的神色，他们神色如常，并没有表现出怪异的表情。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吧，对灵力的感知基本为零。
离凛改变了原来的计划，他本计划到了苍鹰山脉的地界就跟范迪斯分开，带着青鸾找变异生物去。现在离凛觉得这里应该是有遗迹一类的东西，要么就是有地外生物。回想起地外生物，除了在物流站地下空间遇到了一只，后面就没再遇见过。当然，金龙和石宿被他自动筛选掉了，灵主级别就不能算地外生物了。
说实话那个骨刺挺好用的，离凛手掌虚握，一个薄薄的虚影出现，这是他的墨岩，也不知道怎么了，它变得成这个样子了。还好的是，即便如此，它的威力并没有变差，依然是削铁如泥，得心应手。
当初在曙光城周边找了那么久地外生物都没有线索，没想到在这里发现了。
其实离凛找不到也是正常的，灾难初期，金龙和石宿为了先一步降临获得优势，强行打开了空间链。这就导致虽然他们取得了一些优势，同时也损坏了空间链的正常运作。除了一开始正常降临的第一批地外生物，其他都被挡在了空间链外面。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空间链在慢慢恢复。各地出现的新的资源空间，就是空间链重叠以后的现世。每一块不同的资源空间，都有它相对应的灵力属性。苍鹰山脉这种就属于非常普通那种，所以离凛在到来后只是有异样的感觉而已。
自然出现的秘境是地球本身就俱在的东西，只不过灵力没出现的时候不会外现。而那些想要降临的外星人，都被堵在了外面。就像苍鹰山脉一样，明明哪里都可以进入，但是被强行划分了入口。
与那入口相连的地方，就被人类主体联盟称为“战区。
范迪斯打开地图，确认了一下方向，就朝着标识有“蓝甘草”的地方进发了。虽然他已经来过几次了，但是出于对团员和自身的安全负责，他还是慎之又慎。至于离凛他们离不离开，他倒是挺在意的。只要离凛不主动提出离开，他巴不得离凛跟着他们一起呢，这样他们的安全系数也提高不少。
按照地图的标识，他们向前深入了三公里左右。前面说了，苍鹰山脉看起来像一个毛毛虫，在城里面看苍鹰山脉倒没觉得有什么，离得近了就有一种阴阳割昏晓的压迫之感。
“蓝甘草”是一种草本植物，叶面如薄荷一般，有成年人手掌大小，叶面是紫红色。主要生长在山野湿地河旁的树干上，属于伴生植物，是一种全株散发着芳香气味的具有特殊经济价值的作物。除了可用于烹饪、调制饮料外，还具有清心明目，去肝火补阳气的作用，正因为有这么多功效它才广受欢迎。
“队长，你看那边，真漂亮啊！”范迪斯的一个团员开心的大声呼喊着，这一趟算是比较顺利的，这么快就找到了目标物。因为采集任务是很抢手的，采集的人多了，就会导致本来标注有物品的地方被采集一空，这就使得他们不得不深入更危险的地方采集物品。
“好！”范迪斯回应道。
众人牵引着恐鸟向那处地点前进，那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地，长在山脚下。林地旁边就有一条小流经过，小流分叉流淌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不大不小的湿地，看起来是一张非常治愈的风景画。紫红色的“蓝甘草”非常耀眼，像是给棕色的树干和绿色的树冠拉了一条红色的丝带，将它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范迪斯的成员们小心的绕过湿地，来到林地前的空旷地带，将恐鸟绑在树旁。然后跪倒在地上，向着苍鹰山脉行礼。等他们行完礼，就带着恐鸟箱子里准备的工具进行“蓝甘草”的采摘工作。
他们相信苍鹰山脉是有山神的，人们对于未知的恐惧，全都寄托在这些“神”上。采集物品，就是获得山神的礼物，一定要用五体投地的跪拜仪式来表示感谢，否则就会招来祸患。
采集任务对“蓝甘草”的品质是有要求的，长度要求十厘米左右，误差不能超过一厘米。宽度要求六厘米，误差不能超过五毫米。叶面需要是全红的，但是颜色不能太浓也不能太浅。叶面上的紫色纹路只能攀爬至整体的一半左右，拿起来对着光源会透射出各种各样的形状才行。所以看着一簇簇非常多的“蓝甘菜”，真正符合标准的并不多。
而且储存的时候也有要求，每一个，大箱子里面可以放五十个小箱子。一个小箱子里面只允许放十片叶子，如果箱子里面的叶子太多的话，就会影响其本身的质感。
所以范迪斯身上除了基础的武器装备外，还挂着尺子，手电筒和白板。不然他也不会说这是一个并不算危险却极其消耗时间的工作。
离凛坐在恐鸟上没有动，他一直在感受空气中流动的这股灵力。他尝试着将灵力纳入到自己体内，不过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离凛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这股灵力顺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然后就离开了他的身体，这股灵力并不能被他贮藏在身体内，就像竹篮打水一样。离凛又尝试是贮藏普通的灵力，普通的灵力却可以被贮藏在他体内的。
墨岩浮现在手，凌厉的气息让恐鸟将头插进土里。这个异样行为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有离凛在这里。离凛将贮藏的普通灵力灌入恐鸟体内，安抚恐鸟，恐鸟才恢复了正常。
离凛挥舞墨岩，让它吞噬空气中流动的那股灵力。墨岩果然能吞噬这股灵力，不过对于它本身并没有什么变化。过了一会儿就不再吞噬了，倒不是吃不下了，更像是看不上这种品质的灵力，拒绝继续吞噬下去。
青鸾倒没那么多想法，她经常听说苍鹰山脉的凶险，也见识过它的凶险。可是这次亲身经历，却感觉这里并没有那么可怕。也许是因为离凛的原因吧，他安排的这场旅途，危险因素什么的应该都在考虑他考虑范围内。青鸾看他老神在在的坐在恐鸟上不动弹，也不敢去打扰他。但是青鸾可不敢偷懒，所以她就在一旁自顾自的进行每日训练。
训练的累了就停了下来，她数了数。范迪斯的团队收集了这么久也不过堪堪装满了一个箱子，他们还有五六个箱子要装呢。
青鸾好奇的凑了上去问了她想了很久的问题:“范迪斯先生，刚开始的时候你们为什么要跪拜呢？”
范迪斯熟练的挑选着叶子，一边采集一边说道:“青鸾小姐是青川坞堡的人吧，听说那边的人各个俊美不凡，虽然看不到你的面貌，从声音也可以猜出一二。”
青鸾没想到范迪斯跟她接触的不多，却能如此准确地说出她的身份，不由害羞道:“您说的真准！”
随后范迪斯话锋一转，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道:“青鸾小姐是普通人吧。”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范迪斯明显能感受到青鸾僵硬了一下，接着道:“这个时间段，出现在小石坞堡的你，大概率是奴隶了。”
青鸾沉默了，奴隶这个字眼已经跟随她十几年了。在青川坞堡还好些，那里的人们都把他们当做献祭的童男童女供奉着，好吃好喝一样不少，经常做体检保证他们的健康。少年时期的青鸾只是快乐的活着，直到她最要好的小伙伴因为体检不合格被刷了出去。那天分别的时候，小伙伴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这让她大为不解，为什么失去这么好的生活环境她会那么开心。青鸾永远也忘不了她临走时给她留下的那句话。
“我们都是被挑选出来的合格产品，只不过在这道工序上，我并不符合标准。”
青鸾很生气，他们明明是人，为什么说是“产品”呢？现实是过了十三岁她依然没有成功觉醒，预备献祭的童男童女就成为了真正的牺牲品。当她被她被剥去外衣任人指摘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那句话的含义，所有的人不过都是跨过某道工序的产品。无非是价格的高低罢了，内在价值是不由其本身掌控的。
青鸾沉默片刻道:“是的，你说的没错。我是师父在集市上买来的，从小学习的东西都跟师父所期望我会的不一样。师父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不仅买了我，还买了我的同族。恢复他们的自由身，所以师父现在怎么安排我的生活我都可以。”
范迪斯心中有了一个人之常情的想法，不过很快就打住了。像离凛这样的大佬，身边必然是不缺女人的，没有必要对一个青川奴隶这么上心，青鸾肯定是有什么特质吸引了他。这一点，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因为大多数人给奴隶起名字都很随性，对待他们的态度跟对待牲口没什么两样，不会给奴隶取“青鸾”这样特别的名字。
范迪斯小声道:“你一定很敬仰你的师傅吧，能跟我讲讲你们遇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么？”
青鸾有些茫然地说道:“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们被拍卖的时候师父从人群中出现，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拍卖我们的人出了价格，另外六个人并没有竞价。沉默一会儿后师父走到我们身前，一个一个问我们的名字。我们一开始都没有回答，可以看得出来师父很失望的走了。他走到一半的时候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就回来了，然后买下了我们所有人。”
范迪斯大脑在高速运转，青川奴隶拍卖算是一大看点，一般都是由几大家族的人去竞拍的。从青鸾的描述来看，离凛明显是独立于几大家族之外的人，要不然不可能一个人把所有奴隶都买下来。另外一点就是几大家族都畏惧离凛，不然也不可能不参与竞价。离凛一个一个问奴隶的名字，说明他不了解奴隶戒律。赎买以后归还他们的自由，说明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奴隶。
青鸾，名字！
范迪斯目光转向离凛，他能猜到一点点，这个男人所渴望的是摆脱一切束缚的自由。之所以是一点点猜猜，是因为范迪斯认为离凛已经拥有足够的自由了。市中心几千平的院子，青川奴隶几千块的消费纯看心情。想到苍鹰山脉溜达就溜达，不管是经济实力还是本身实力都已经无法想象了。而他还只能靠着几块灵币的任务生活，能跟这样的人有交集，已经是上天的垂怜了。
范迪斯停下手头的工作，面带微笑道:“青鸾小姐，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开始要敬拜苍鹰山脉么？现在我来告诉你。这座山脉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宝物，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就有无穷无尽的机会。只要苍鹰山脉一直存在，我们就一直有生活下去的希望。所以我们敬拜的不是山脉，而是我们自己的未来。就像你在拍卖行上的那句呐喊，是对不公平命运的反抗。神听到了你的祈求，所以你的师傅就出现了。”范迪斯朝着离凛努了努嘴，神这个概念还是非常深入人心的。
青鸾不知怎么的，想起了种种过往，虽然经历的不多。但是听了范迪斯的话眼圈瞬间就红了，哇哇大哭起来。这可是把范迪斯吓到了，要是离凛误会了什么，他们这一对人脑袋全得搬家。
“青鸾小姐，你别哭呀！”
“范迪斯大叔，谢谢你！”青鸾一边哭一边大喊着，范迪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其实他也挺不好意思的，本就是套小姑娘话，没想到还把人家感动了，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啊。
心思澄净，容易被骗。
离凛坐的那只恐鸟猛的跳了起来，它喙上的绷带被扯断，然后它“关关……关关……”的叫了起来。离凛已经从它的身上跳了下来，站在一旁，默默的观察这只恐鸟。
那只恐鸟跳了一会儿就恭恭敬敬的伏倒在离凛身前，离凛摸着它的脑袋，眼中有一丝奇异的色彩闪过。他留不住那股灵力，就索性引导进恐鸟的体内。没想到，那股灵力不仅很自然的就进入了恐鸟的身体，并且进一步强化改造了它的身体。这只恐鸟的体型比刚才大了一圈不止，鸟喙从黄色变成了黑色，光秃秃的脑袋上立起了一根黄毛，两只粗壮的大腿长出了黄色的结痂。这些身体上的变化让它轻易的挣脱开枷锁。
“师父！”青鸾抹掉眼泪，快速的跑到离凛身旁。
“怎么了？”刚才离凛在全身心的感受那股灵力的变化，青鸾和范迪斯的对话并没有注意。
“没事，师父，这个恐鸟怎么了？”青鸾岔开话题，好奇的看着这个变化很多的恐鸟，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恐鸟。这只恐鸟见她过来了，立刻亲昵的把头靠过去，引得青鸾一阵发笑。
“刚才做了个实验，很成功。再试几次，如果安全可靠的话，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范迪斯的队员也跟了过来，啧啧称奇。
“先生真了不起，恐鸟没见过再次进化的，您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做到了！”范迪斯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如果说之前是单纯羡慕离凛的话，现在已经是全身心的臣服了。再次进化的恐鸟价值可就不是灵币所能衡量的了，如果能进献给现代都市的人，怕是能直接获得现代都市的居住权。
“好了，你们把剩下的恐鸟都牵过来。”离凛准备将这五只恐鸟都完成进化。
范迪斯哪还顾得上采集“蓝甘草”，屁颠屁颠的把恐鸟都牵了过来。只见离凛依次抚摸它们的腹部，一阵抖动之后，恐鸟们的羽毛舒展开来，一个个精神的不得了，全都进化了。
“队长，这……”他的队员面色有些难看。再次进化的恐鸟价值不可估量，如果离凛逞凶的话他们是没有反抗的能力。那可是一只就几百块的载具诶，要是全没了，他们都得去天台拥抱大地。
就在他们震撼之余，离凛抓起范迪斯腰间的手枪对着湿地就是一阵点射。众人举枪瞄准离凛点射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
“先生？”范迪斯虽然看不到东西，但他相信离凛。
“师父？”青鸾也是皱起了眉头。
湿地表面冒出了一阵泡泡，一条水蛇吐着信子浮出水面，支起身子看着众人。
“不好！是走地蛇。先生，咱们先撤吧。这东西不会一条一条出现，这里可能是它的窝。”范迪斯神色大变，这东西也许对离凛没威胁，但是对他们普通人来说就是天灾。这一个蛇窝可能有上百条存在。先不不说他们的武器是否能抵御上百条走地蛇的冲击，它们的蛇王要是来了，人全都得撂这。
浮出水面的走地蛇大概在一米左右，通体黝黑，身体每隔三分之一处便有两对触须，这也许就是它名称的由来。走地蛇三分之一盘在地上，三分之二立在空中，一对三角眼盯着离凛众人。
“呀，真丑啊！”青鸾看着走地蛇鲜红的信子捂住了眼睛。
“正好，检验你训练成果的时候到了。你不用进入那片湿地，等它过来就行了。”离凛显得很淡定，因为他没有从这条蛇身上感受到任何灵力波动，也就是说，这不过是一条普通的看起来很丑陋的蛇罢了。
这可真是位爷啊！这么培训自己的下属？
走地蛇中部身躯开始有节奏的抖动，这个抖动沿着水面呈波状向外扩散。很快，一条条黑影从湿地中冒出，它们卷起上半身，密密麻麻的立在水面上，看的众人头皮发麻。
走地蛇开始在水面上移动，离凛身后响起了拉栓的声音。离凛扭过头去道:“不要开枪！”
范迪斯等人诧异的看向离凛，虽然不理解，但是很听话，都乖乖的把枪口放了下来。但是他们并没有把枪收起来，而是握的紧紧，从他们手上清晰的血管线条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有多紧张。青鸾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哪见过这场面。
数百条走地蛇向他们袭来，这种压迫感很强，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怕是得当场晕倒。青鸾被吓的坐到了地上，战胜恐惧确实很难，离凛不禁想起他第一次被吓破胆的样子。
离凛手掌虚握，墨岩赫然出现。简单的挥动了两下，两道无形的气浪扫过 。近百只走地蛇被拦腰而断，上半截还顺着惯性往前飘，下半段已经倒在地上。断成两截的躯体在地上疯狂的扭动，彰显着它们旺盛的生命力，地面上铺满了鲜血。不过很快它们就丧失了生机，一动不动的停在原地了。
范迪斯众人嘴巴张得大大的，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战斗方式。很多灵卒即便可以熟练的使用灵力，但是他们更多的会使用热武器，这样他们可以保存更多的体力也可以拥有更多样化的进攻手段。离凛这是什么？轻轻挥了两下就结束了？他手里有东西么？
离凛两步来到湿地旁，伸手探入湿地，揪出一条走地蛇。这条蛇缠绕在离凛的手臂上，凶狠咬向他的面庞。毫无灵智的畜生，怪不得会对他发起攻击，它们是感受不到双方的实力差距的。一道无形的屏障出现在走地蛇与离凛之间，走地蛇想咬离凛根本咬不到。离凛索性松开了手，走地蛇飘浮在空中，躯体逐渐扭曲再扭曲，最后啪的一下被挤成了肉糜。这是离凛第一次使用心灵壁障，感觉挺好用的。
“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