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光如水般洒在逍遥派的山间,静谧中透着一丝神秘。
待到沈逸与苏星河将无崖子的后事处理妥当之后,沈逸回到了房间,手中捧着那本《北冥神功》,目光专注而深邃。他的手指轻轻翻动着书页,每一页上的文字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沈逸的脑海中迅速将这些要诀记下,心中不禁感叹:“不愧是大宗师所创的武学,果然玄妙无比。”
他合上书本,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自从踏入江湖以来,他已经学了不少大宗师的武学。沈家的《沧浪剑法》,凌厉霸道,剑出如浪,气势磅礴;半吊子的《太极剑法》,虽未得其精髓,却也让他领略到了以柔克刚的奥妙;而如今这《北冥神功》,更是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不仅如此,他还有一部不知来历的《太玄经》,其中的内容晦涩难懂,却隐隐透出一种超越凡俗的气息。
沈逸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个念头:这真的还是一个武侠世界吗?为何他学的这些武学,越来越像是一种修仙的功法?那些传说中的大宗师,是否真的已经超越了凡人的极限,隐藏在暗处,窥视着这片江湖?
他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杂念压下,从怀中取出了那枚玉佩。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表面刻着古老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秘密。
沈逸知道,这《长生诀》需要道家真气才能激活,而《北冥神功》正是正宗的道家功法。这也是他为何有把握能够开启这枚玉佩的原因。
沈逸深吸一口气,运转《北冥神功》,将体内的道家真气缓缓输入到玉佩中。
随着真气的注入,玉佩仿佛活了过来,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沈逸的目光紧紧盯着玉佩,发现其中似乎有一些极小的字在流动,但却看不清楚。
他皱了皱眉,思索片刻,突然灵光一闪,将玉佩拿到蜡烛的后方。烛光透过玉佩,在墙上投射出一片光影。
沈逸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欣喜,只见墙上浮现出一行行古老的文字,正是《长生诀》的功法口诀。
沈逸的目光迅速扫过这些文字,心中默默记下每一句口诀。他的心跳逐渐加快,仿佛感受到了这些文字中蕴含的无穷力量。
《长生诀》不愧是传说中的武学至宝,其中的内容玄奥无比,甚至隐隐透出一种超越凡俗的气息。
然而,就在沈逸全神贯注地记下这些口诀时,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气息波动。沈逸的眉头微微一皱,立刻停止了真气的输入。墙上的光影瞬间消失,玉佩也恢复了平静。
沈逸的目光转向房门,心中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很快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个声音传来:“陆掌门,在里面吗?”
沈逸起身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只见婠婠站在门外,目光中带着一丝狡黠。
就在沈逸开门的一瞬间,婠婠的瞳孔突然变成了紫色,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她的眼中散发出来。沈逸心中一动,立刻意识到婠婠正在施展《天魔大法》中的摄魂魔音。
他并没有抵抗,而是配合地让自己的神情变得麻木起来,仿佛真的被她的魔音所控制。
婠婠见到沈逸的神情变得麻木,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得意。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轻声说道:“好你个臭道人,不就是一个宗师嘛,还不是轻易被本小姐迷住?”说完,她还觉得不够解气,伸出手指戳了戳沈逸的肩膀,仿佛在戏弄一个木偶一般。
沈逸心中暗自好笑,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麻木的神情,仿佛真的被婠婠的魔音所控制。婠婠玩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便收起了戏弄的心思,对着沈逸问道:“你在逍遥派那里得到的是什么?”
沈逸机械地回答道:“一个玉扳指以及《北冥神功》。”
婠婠听到《北冥神功》的名字,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贪婪。她双手搭上沈逸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那你把这《北冥神功》教给我好不好?”
沈逸看着近在咫尺的婠婠,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他知道,婠婠虽然表面上玩世不恭,但内心深处却有着极强的野心与欲望。他微微一笑,突然一把揽住婠婠的腰,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可以啊,要是你可以施展一下天魔舞来看看的话。”
婠婠被沈逸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口中悻悻地说道:“你怎么没被我的天魔大法给控制啊?”
沈逸看着婠婠那略带慌乱的神情,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好笑。他淡淡地说道:“婠婠姑娘,你的天魔大法虽然厉害,但还不足以控制我。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婠婠听到沈逸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沈逸识破,再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陆道长,你果然不简单。不过,我劝你还是小心一点,这江湖中,可不止我一个人对你感兴趣,很快你这新任逍遥派掌门就会被武林中人得知。”
沈逸并没有为难她,而是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见此情况,婠婠转身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回头看了沈逸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
无他,因为她在房间中发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这一股气息只有在当初的寇仲以及徐子陵身上有过,婠婠猜测到他肯定已经是学得了《长生诀》。
离开的时候,婠婠不得破口大骂:“臭道人,明明能解开那枚玉佩竟然不肯把方法教给我。”
越想越气,但是也没得办法,因为连自己引以为傲天魔大法都奈何不了他,她的师傅祝玉妍曾说过,自己乃是修行《天魔大法》中最出色的人,有机会能突破那传说中的第十八重。
夜色渐深,山间的风轻轻吹过,仿佛一切又归于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