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家车去机场接的人,严序从商务车里出来,将文件交给严瑞的员工,吩咐了几句,便笑着迎向朝他走来的女人。
“怎么出来了?”见朱韵只穿着针织裙,小腿露在外面,一面担心她受凉,一面欣喜,“姐姐,这么迫不及待见到我?”
朱韵关心结果:“谈得怎么样?”
“又加了五千万,那边才松嘴。”严序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拿了合同和图纸,我亲自押着那群反复无常的鬼佬上了飞机,才安了心。”
“美国那边怎么突然决定和别的医药公司合作?”朱韵好奇。
更好奇他是怎么说服美国那边又继续和严瑞合作的,只加钱恐怕不够。
“国内很多医药和科技公司都盯着这块肥肉,有其他竞争对手很正常。”严序没多透露谈判过程中的心力交瘁和风云诡谲。
“我好想你。”他揽住女人的腰就使劲往怀里勒,不管后面的保镖、员工和司机和朱韵拥吻。
他吻得又急又凶,朱韵害羞地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呜咽着:“有、有人……”
在资本家手下讨生活的员工,自是最有眼力见,在自己老板搂住女人时,该去别的地方巡逻的巡逻,该上车离开的离开,别墅前院顿时空无一人。
“哪里有人?”男人笑得邪气。
“……”
严序直接将人单手抱起,像是抱孩子似的,猴急地往客厅里走。
朱韵吓得搂住他的脖子,提醒:“倩楠在家里呢!”
正说着,男人已经抱着人来到客厅,吴倩楠早就躲进卧室,没了踪影。
严序很满意地勾起嘴角:“你朋友很会做人。”
朱韵见他上楼,揪住他领带,泼下一盆冷水:“我,我大姨妈来了。”
男人的脚步顿住,脸都垮了,变脸速度好笑极了。
“放我下来,我去给你做饭。”
严序不情愿地把人放下来,有些委屈:“怎么这个时候来?”
朱韵好笑:“这是我能控制的吗?快去洗澡,等下下来吃饭。”
严序烦躁地解开领带,由刚才凯旋的将领瞬间变成打败仗的小兵。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
朱韵做的海鲜面,小黄鱼炸的外焦里嫩,酥脆金黄,又有鲍鱼、海蟹、鱿鱼、花蛤、虾子、满满一小锅,最后小油菜点缀,色香味俱全。
吴倩楠循着香味溜进厨房,朱韵给她盛了一碗,正吃着,严序洗完澡从二楼下来。
“嗨,帅哥。”吴倩楠吸溜着面条,热情地打招呼。
严序头发未干,朝人微微颔首,没坐下吃饭,而是进厨房切姜丝,一会儿的功夫,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枣姜茶放在朱韵面前。
小时候在寨子里,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个月她总有那么几天人蔫蔫的,脸色苍白,无精打采。
直到到了美国,学习了生理课,他才知道那叫经期痛。
“快吃饭。”她将人拉坐在餐桌前,捧着红糖水喝了口,大姨妈接近尾声,她已经没什么不适。
严序作为男主人,礼貌问坐在对面的吴倩楠:“住的还习惯吗?”
吴倩楠笑得大大咧咧:“只怕回去住贫民窟我会不习惯。”
有帅气壮实男保镖风衣无阻地接送她上下班,晚上住在七八百平的大别墅,她连做梦都没梦到过自己有朝一日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虽说是短暂的吧,最起码人生无憾,有吹牛x的素材了。
朱韵笑了笑:“倩楠,你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
“你看我的脸皮是城墙吗?”她打开手机,将聊天记录放在朱韵面前,“我们院长下周五上午有台冠状动脉的演示手术,你要不要去堵人?”
朱韵见聊天界面上写着‘周详’两个字,连聊天记录上的时间安排表和另一张照片都没点开,她快速地将手机递给吴倩楠,笑着点头:“好。”
“周详?”严序低头吃饭时,只瞥了一眼,眼尖地发现重点,“上次和你一起吃饭的男人?”
朱韵捧着茶杯,啜水时轻嗯一声。
吴倩楠收起手机,呵呵笑着解释:“周详已经知难而退了,对小朱老师没有非分之想,这次只是作为朋友帮个忙,他和我们院长是远方亲戚,没准能递上句话。”
严序抬起眼皮,看向朱韵:“想和市医院院长谈单子?”
“我想试试。”她点头。
“嗯。”男人不冷不淡地说道。
吴倩楠意识到气场不对劲,赶紧把碗放进水池,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小朱老师,帅弟弟,我先回房睡了,晚安,你们聊哈。”
餐厅里只剩二人后,朱韵有点不开心:“我只是去谈单子,又不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你什么态度。”
严序轻松道:“支持你的态度,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朱韵捉摸不透他讳莫如深的情绪,以为他又在吃醋,收起男人面前的空碗,低声道:“不用,我要独立完成五个单子。”
晚上躺在床上,严序侧抱着她,温暖宽厚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部,轻轻揉着。
“已经不疼了。”朱韵抓住男人的手腕。
身后的男人像是没听到,依然有条不紊地揉捏,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严序,你别这样。”
“哪样?”男人贴着她的耳畔,声音低沉浑厚。
朱韵扭过身,和他四目相对:“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市医院?”
他盯着她,面不改色:“对,我不想你见到那个男人。”
朱韵解释:“我和周详没有关系,你没听倩楠说的话吗?”
“还有一个叫刘磊落的。”
她一愣:“你,你怎么连他都知道?”
得感谢之前沈云边请的那位敬业的私家侦探。
“姐,能不能换家医院?”他讨厌那些觊觎她的男人。
朱韵摇头:“严序,我不能因为两个与我无关的人就放弃一次机会。”
“以后我会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你没办法控制别人对我的想法,我也不能因为这些想法而固步自封,别吃醋了行吗?”她摸着他的俊脸,轻声安抚。
男人盯着她看了良久,才说道:“经期什么时候结束?”
朱韵垂下眼睫:“还有两三天。”
“帮我。”
她迟疑片刻,脸红透了,捧着男人脸的手缓缓伸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