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何雨柱将申请表递交上去后,时间便如白驹过隙,转瞬就到了这周的休息日,筹备已久的宴席也如期拉开帷幕。上午九点多,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正是滴水成冰的寒冬时节。何雨柱带着徒弟们在院子里忙碌地搭起灶台,熊熊的火焰在寒风中跳跃,给这冰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温暖。
由于天气寒冷,宴席自然要在屋内举办。何、易、贾三家的屋子里一共摆了七张桌子,虽然略显拥挤,但大院里的人勉强也能坐得下。今天这场宴席意义非凡,既是庆祝双胞胎满月,也是在众人的见证下,正式宣布何家小儿子过继到一大爷名下。
今年春节,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并没有安排放假,大家便把过年的热情都倾注到了今天的宴席上。此刻,三间屋内热闹非凡,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何雨柱今天做菜格外卖力,每一道菜都饱含着他对孩子的祝福和对未来生活的期待;喝酒也同样豪爽,一杯接着一杯,似乎要把所有的喜悦都融入酒中。最后,他终于不胜酒力,醉倒在床上,酣然入睡,一觉睡到了天亮。
……
“新年打卡成功,奖励一个新年大礼包:任意一个技能升级到宗师级!”除夕夜,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裴行远独自坐在温暖的火盆前守岁。看着系统页面上弹出的消息,他仰天长叹,这一年来,他满心期待着系统能给出不一样的惊喜,结果还是这个奖励。他不禁对着虚空喃喃自语:“难道是因为系统只剩下技能这个功能,所以给的奖励就全都是关于技能方面的?”虽然没有人回应他,但他心里清楚,这很可能就是事实的真相。
大年初一的上午,阳光洒在马路上,裴行远漫步街头,看着身边充满朝气的行人,心中不禁感慨:“大过年的还加班,而且这么热情,也就这几年了啊,再过几年,这种主人翁精神怕是就没喽!”“裴哥儿你刚才嘀咕什么呢?”一旁的何雨柱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不停地打着哈欠,浓重的黑眼圈清晰可见,一看就知道最近晚上没休息好,被孩子折腾得不轻。“看着点路!”裴行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差点撞到路人的何雨柱。何雨柱又打了个哈欠,抱怨道:“闹腾,实在是太闹腾了,养小孩实在是太折腾人了。”裴行远对此不置可否,他可太了解何雨柱了,真要以为他在抱怨带孩子辛苦,跟他搭话,这家伙保准马上话锋一转,开始滔滔不绝地夸自己的儿子多能吃、长得多可爱。吃了两回亏以后,裴行远现在坚决不和他聊孩子的话题。
“你确定你现在还拿得动菜刀?别到时候把手给剁了!”裴行远调侃道。“小看人是不,我就算睡着了,这菜刀在我手里,那也是服服帖帖的……”何雨柱不服气地反驳道。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轧钢厂。
那天晚上何雨柱找裴行远填申请表时,裴行远就帮他仔细分析了他目前的厨艺水平。何雨柱的基本功十分扎实,这多亏了当年何大清对他的严格要求。然而,受客观条件限制,他虽会家传的宫廷菜,却难以做到精通。而且在当下的社会风气下,宫廷菜不太适合拿到台面大肆宣扬,所以何雨柱若想评定六级以上的级别,肯定不能依靠宫廷菜闯关,除非他能进入大会堂的后厨,否则这条路基本走不通。
即便如此,在裴行远这位格斗大师的专业眼光看来,何雨柱在刀功、颠勺等方面的发力方式仍存在诸多问题。于是,趁着寒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裴行远便打算帮助何雨柱纠正发力习惯,同时帮他提升对食材的认知和火候的把控。不过,这其中最棘手的问题便是食材的认知和处理,许多珍贵食材他们根本弄不到,只有一些有接待任务的大单位才有渠道采购,而轧钢厂恰好就是这样一个级别够格的大单位。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正在车间检查工作的杨厂长。“厂长!”何雨柱恭敬地喊道。“咦?稀客啊,小裴同学怎么到咱们厂里来了。”杨厂长看到裴行远,脸上露出了惊讶又欣喜的笑容。何雨柱看着相谈甚欢的杨厂长和裴行远,原本昏昏沉沉的头脑顿时清醒了几分,疑惑地问道:“不是,你们,你们认识啊!”杨厂长和裴行远相视一笑,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裴行远先和杨厂长寒暄了几句,还关切地问了问杨志青寒假作业完成得怎么样,才切入今天的正题。“厂长,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们厂有招待任务的时候,都是让他去的,有没有这回事?”裴行远指了指何雨柱。“是有这事,你小裴同学怎么操心起咱们厂的招待任务了?”杨厂长眯起眼睛,心中暗忖,这小狐狸说话拐弯抹角的,可不能被他套进去。于是,他把话题转向何雨柱:“柱子,你儿子还好吧?你可真是有福分啊,一下子就有了双胞胎,孩子的奶水还足吧,要是不够,跟我开口,我找人给你弄两罐奶粉来。”何雨柱听了,脸上露出感动的神情:“足,孩子奶水足呢,谢谢厂长关心。”
杨厂长点点头,趁热打铁道:“我听小裴同学那意思,你是不是对招待所的工作有想法?我欢迎你去啊,你这么好的手艺不在招待所,那不是太可惜了么!”“那太好了,哎呦……”何雨柱兴奋地刚要答应,却被裴行远悄悄踢了一脚。裴行远心中暗自无奈,这家伙真是个猪队友,人家随便哄两句就飘了,去了招待所难道当一个普通小厨师吗?“行了,老杨同志,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据我所知,招待所的彭主任快要退休了吧,人家一个为厂里兢兢业业十几年的老同志,临退休了,是不是提高一下人家的退休待遇?”裴行远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这个小滑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杨厂长拍了一下何雨柱的肩膀,哈哈一笑后便转身离开了。
何雨柱一脸茫然地看着杨厂长离去的背影,问道:“不是,厂长他答应了没有?”“你就等着通知吧,走吧,先找个地方眯一觉去。”裴行远不紧不慢地朝着第三食堂走去。何雨柱挠了挠后脑勺,困意再次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想,不管了,先睡个回笼觉才是正事。
“师傅,师傅……”何雨柱正睡眼惺忪地趴在桌上,突然被一阵急切的呼喊声叫醒。他抬起头,看到一脸兴奋的马华,没好气道:“马华,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好的理由,你就死定了!”此刻正兴高采烈的马华可顾不上何雨柱不善的眼神,他凑近何雨柱,激动地说道:“师傅,刚才厂里通知了,您被调到招待所当副主任了。”马华激动不已,去年那天中午在招待所受的委屈,他可是一直记在心里,如今师傅升职,可算出了一口恶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