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龙轰然倒在血泊中,而白色面具跌靠在电梯钢铁护栏前,被裁判缓缓举起了他的手。
光屏上弹跳出最后结果,白色面具再一次获胜。
在观众热烈呼喊声下,白色面具从看台电梯跃了下去,消失在看台。
座席周围激烈的议论声还在不断。
“你们看到没有,刚刚在看台上,绑在白色面具身上的警报器一直在响,一直到结束从看台电梯下去都还在响个不停,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来的时候就有听后台的工作人员说,白色面具上场前身体就出现高烧症状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止吧,他这一看就是精神暴乱的前兆,很吓人的!”
“那有什么奇怪的?都能接连把暴龙这种二代改造干趴下的,能是什么正常人吗?就是不正常才会被招来斗兽场挣钱啊!”
……
看完了表演,荆未眠扣低帽檐,听着那些议论声音,从电梯重新上到第一层,安排好的卡座上已经坐下了一名男子。
荆未眠走过去,在卡座对面坐了下来。
男子微笑望向她,“听说你要跟我买一些消息?”
“嗯。”
与此同时,陆敛白卸下面具,刚从淋浴间把自己冲洗干净,直至冲掉身上血腥气味。
但体温还在不停灼烧,他强撑着拉回最后一丝神智,换回自己来时的旧衫黑裤,从后台开门出去。
然而就在陆敛白上到第一层时,空气中似有若无的一缕熟悉甜香牵引着他的感官,致使他从电梯门走了出去。
迷幻的霓虹灯光下,陆敛白抵站在阴暗的墙边,眼眸混热不清地盯着不远处。
荆未眠背对着他坐在卡座里,似乎是听到对面的男子说了什么,笑了笑,随手伸出了手,摊开手心,里面赫然是一瓣他再熟悉不过的粉色鳞片。
男子感到讶然地挑起眉,“真送给我了?”
“当然,时先生帮了我很大忙。”
荆未眠并不怎么珍惜地将鳞片随随便便给了人,站起身,说自己还有别的事,便跟男子告别离开了。
那位时先生怔楞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粉色鳞片,握紧了鳞片赶紧起身。
而就在他经过长廊时,蓦地像是察觉到身后有一股极具压迫的热意扑面而来,他皱起眉刚要转过头去,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呼,被身后的人面无表情单手劈晕,拖进长廊的应急通道。
陆敛白将男子的手掌掐开,偷走里面那瓣粉色鳞片,拉开门出去的下一秒,却又倏地顿住了脚步。
荆未眠不知何时折返回来,正抱着手倚在走廊墙边,冷眼打量走出来的他。
陆敛白眼眸漆黑烫热,沉默地盯着她一两秒,转身即走。
荆未眠却根本就没打算要搭理他,在他转身以后,径直走向那道被关上的应急通道的门,俨然是要进去找那个时先生。
陆敛白刚迈出去没两步就停顿住了,他听到身后走向应急通道的脚步,听到门被重新推开的声音,陆敛白维系的最后一丝余力终于彻底瓦解。
他转身大步跨去,在门将要被拉开之际,手掌一把按住她握在门把上的细手,头昏脑热地将她从背后用力抱住,吻上她雪一般白的薄肩,克制压抑的气息涣乱不堪,哑着声线警告:“不准去。”
干燥烫热的唇抵在荆未眠薄软的肩颈一侧,半边领口都被蹭乱滑到肩头的边缘,荆未眠没推开,但也没回头,只是平视面前的门说,“鳞片还我。”
“不还给你。”
陆敛白哑着嗓音说着,没忍住圈紧了她的窄腰。
埋头衔住衣领底下那条细细的肩带,唇齿叼起来又轻轻松开,肩带弹回肌肤,微微晕开一点湿湿的红痕。
他衔着薄肩的那抹泛红的皮肤,含混又固执地抗议,“不准小鱼送鳞片给别人,不准,不可以。”
听到那久违的两个字,荆未眠眼尾微微一扬,语气却仍不动声色地带着轻嘲,“谁是你小鱼?不是你自己不要鳞片的么,你管我把鳞片送给谁?”
陆敛白此刻却明显已经烧得意识不清,只知道蛮横地箍紧她,说“是我的小鱼”,荆未眠意思意思拔开他的手,陆敛白又立刻重重按上她的腰,根本不肯松开一点,嘴里还不停重复着不准之类的话。
荆未眠一开始是纵容着任由这堵热墙抱紧自己的,但奈何他身上实在太热了,荆未眠辛苦忍耐了一会,微微侧头看到自己被烫得隐约冒出粉鳞的锁骨肌肤,轻啧了一声,不得不抬手推开他脑袋。
偏偏就在这时,她敏锐听到应急通道里边传来了细微动静,她暂且按下念头,对里面的人说:“时先生,你先走吧,之后会有人再联系你。”
陆敛白一听到后面那句话,气息更重了,面上冒着肃杀之气,正要冲进去把里面的障碍解决了一了百了,下一秒,荆未眠轻描淡写地开口,“你敢。”
陆敛白脚步急刹在原地,如同被勒住的野兽,凶戾而不甘地盯着那道门。
在应急通道里面的时先生战战兢兢等了一会,直至得到荆未眠的确切答复了,这才敢从里面推开门出来,顾不得再跟荆未眠说什么,仓皇逃离了。
荆未眠拉着烧昏头的陆敛白往走廊前面多走了几步,用早已准备好的芯片房卡打开一扇门,把人推进去。
关上门,荆未眠直接把手伸进他薄衫下摆,扯出衣摆利落脱掉,顺势抬腿把他踹坐到旁边的座椅,屈腿抵在他的腿间,俯身下来,抓起他两只手反剪至椅背,用从他身上扯下来的衣衫毫不留情在他两只手上打了个死结。
陆敛白自始至终都没有挣扎,只是眼眸灼热潮湿地盯着伏低在身上的她,视线跟随着她缓慢移动。
荆未眠成功把人绑到了椅子上,这才慢慢支起腿,将身体懒懒往后靠,抵靠在身后的墙壁。
脚尖碾按上去的同时,眸子清醒地一寸一寸打量他上身新旧交错的伤疤,过了好一会,从粉红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
“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