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整一首诗,感受一下这氛围感:
告别朝歌后就隐居在这儿,天天看着绿水绕着青山,日子别提多惬意。捧着两卷《黄庭》,悠悠然消磨着漫长的白天,偶尔钓上三条金鲤,就能开心得合不拢嘴。柳树林里黄莺欢快地歌唱,岸边溪水潺潺流淌。祥瑞之气漫天飘散,就等着文王坐着仙驾来寻访贤才啦。
且说那武吉心急如焚,脚下生风,一路狂奔至溪边。他远远便望见姜子牙独自一人悠然自得地端坐于垂杨树下,身旁放置着一只破旧的鱼篓。只见那渔竿仿若失去控制一般,随着碧绿的水波肆意飘荡。而姜子牙却不以为意,口中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脸上洋溢着闲适与惬意,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能扰其心神。
武吉见状,不敢贸然上前惊扰,只得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移步到姜子牙身后。待行至近前,他才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毕恭毕敬地躬身施礼,并轻声喊道:“姜老爷!小的武吉拜见您老人家啦!”
姜子牙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见是武吉,便说道:“哟,你不就是那天在这儿的樵夫嘛。”
武吉连忙应道:“正是我,姜老爷。”
姜子牙接着问:“你那天是不是真打死人啦?”
武吉一听,“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哭哭啼啼地说道:“姜老爷,我就是个山里的粗人,拿着斧子砍柴的大老粗,哪懂那些高深的道理呀。我这肉眼凡胎,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是高明的隐世高人。前几天我那嘴欠,一句话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您就行行好,大发慈悲,救救我吧,就当是普度众生啦!那天我跟您告别后,走到南门,倒霉透顶,正遇上文王的车驾。我挑着柴想躲开,结果不小心弄塌了尖担,真就把守门军王相给打死了。文王判了我的罪,按道理我得抵命。我一想到家里还有个老母亲,她孤苦伶仃,没人照顾,肯定得饿死在沟里,我心里就难受得不行。多亏上大夫散宜生老爷替我向文王求情,暂时放我回家,让我把母亲的后事料理好,过不了多久我还是得去抵王相的命。这么一来,我和母亲的命都保不住了。我今天特地来求您,姜老爷,您可一定要可怜可怜我,救救我这条小命,保全我们母子俩。我以后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也一定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姜子牙听闻此言后,不紧不慢地捋着自己那花白的胡须,缓缓开口说道:“命数这玩意儿啊,一旦注定下来,想要更改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呐。你既然失手打死了人,按照世间的规矩,那就得用你的性命来偿还这笔血债,老夫就算有心相助,也是回天乏术啊!”
武吉听到这番话,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瞬间破灭了,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瘫坐在地上,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哭得愈发伤心欲绝起来。只见他双手紧紧抱住姜子牙的双腿,不停地磕头哀求道:“姜老爷啊,您可是出了名的心善之人呐,平日里连一只小小的昆虫、一株不起眼的草木都舍不得去伤害,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孤儿寡母吧!只要您肯出手相救,哪怕让我做牛做马,这辈子我都绝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呀!”
姜子牙见武吉态度诚恳,而且掐指一算,知道这小子日后必有大出息,便说:“你要我救你也行,你得拜我为师,我才出手。”
武吉一听,想都没想,“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就拜了师。
姜子牙这才说道:“你既然成了我的徒弟,我肯定得救你。你赶紧回家,在你的床前,不管长短,挖个四尺深的坑。到了黄昏,你就睡在坑里,让你母亲在你头前点一盏灯,脚后也点一盏灯。再抓两把米或者饭,撒在你身上,然后铺上些乱草。睡过一夜起来,你就照常去做生意,保证再没什么事儿了。”
武吉听了,牢记师父的吩咐,麻溜地回到家中,挖坑、点灯、撒米、铺草,按部就班地忙活起来。这事儿也有诗为证:
文王先天数,子牙善厌星。不因武吉事,焉能陟帝廷。磻溪生将相,周室产天丁。大造原相定,须教数合冥。
武吉忙完,脸上乐开了花。母亲见他这样,好奇地问:“我儿,你去找姜老爷,事儿办得咋样啦?”
武吉就把经过一五一十地跟母亲说了一遍。母亲听了,喜出望外,赶忙催着武吉赶紧挖坑点灯。
咱再来说说姜子牙。三更时分,他披头散发,手持宝剑,脚踏罡步,嘴里念念有词,掐诀结印,认认真真地为武吉厌星。
第二天一大早,武吉就跑来见姜子牙,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师父。”然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
姜子牙说:“你既然拜我为师,以后就得听我的话。打柴这活儿,可不能干一辈子。你以后早上起来挑柴去卖,中午就回来,我教你兵法。你知道不,现在纣王昏庸无道,天下都有四百镇诸侯造反啦。”
武吉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地问:“老师父,都有哪四百镇诸侯反啦?”
姜子牙说:“东伯侯姜文焕反了,带着四十万大军,在游魂关打得那叫一个热闹;南伯侯鄂顺也反了,领着三十万人马,攻打三山关呢。我前几天夜观天象,发现西岐过不了多久就要兵荒马乱啦。这可是个大展身手的好时机,你可得用心学艺,要是能立下战功,入朝为官,那可就成了天子的臣子,可比打柴强多了。老话说得好:‘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还有‘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你拜我为师,可不能白拜。”
武吉听了师父的话,那叫一个热血沸腾,从此早晚用心,紧紧跟着姜子牙,刻苦学习武艺,钻研六韬兵法。
时间过得飞快,有一天,散宜生突然想起武吉的事儿,这都过去半年了,武吉还没回来领罪呢。散宜生赶忙进宫去见文王,启奏道:“大王,武吉打死王相那事儿,臣看他有老母亲在家,没人照顾,就奏请您放他回家,让他把母亲的棺木、日常开销啥的都安排好就回来领罪。可谁能想到,这小子居然敢欺骗国法,都半年过去了,还不见人影,肯定是个狡猾的家伙。大王您可以推演先天数,看看这到底是咋回事。”
文王说:“行。”说完,就拿起金钱,开始占卜吉凶。算完之后,文王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武吉这孩子,也不是那种狡猾的人。他是害怕刑罚,自己跳进万丈深潭,已经死啦。按道理说,他这也不算斗殴杀人,只是误伤百姓,罪不该死。可他却因为害怕法律丢了性命,真是可怜呐!”文王叹息了好一会儿,君臣这才各自退下。
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就像弹一下手指,光阴就飞逝而去,岁月也像流水一样匆匆。有一天,文王和文武大臣们闲得没事儿,看着外面春天温和,景色明媚,柳树舒展着嫩绿的枝条,花朵竞相开放,桃花、李花争奇斗艳,正是大好春光。
文王兴致勃勃地说:“这三春景色如此繁华,万物生机勃勃,我心情也格外舒畅。我打算和诸位儿子、众爱卿一起去南郊踏青,享受享受这山水之乐,就当是效仿古人寻芳的雅趣啦。”
散宜生赶紧上前启奏说:“主公,昔日咱们建造灵台的时候,您夜里梦到飞熊,这可是预示着西岐要得到栋梁之才,会有贤能的人来辅佐您。况且如今春光正好,花柳争艳,咱们去南郊,一来可以游玩赏景,二来还能在山泽之中寻访那些隐居的贤才。臣等愿意跟随,让南宫适、辛甲保驾,这也正符合尧舜与民同乐的意思呢。”
文王听了,高兴得不得了,随即传旨:“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南郊游玩行乐。”
第二天,南宫适带着五百名家将来到南郊,布置好了一个围场。众武士手持兵器,威风凛凛。文王出城,来到南郊,眼前的春光景致那叫一个美:
和风轻轻吹拂,百花争奇斗艳:桃花红得像火一样热烈,柳芽嫩得如同金子般耀眼。新芽刚刚从土里冒出来,百草已经排列出崭新的嫩芽。芳草连绵,就像铺了一层锦绣,娇艳的花朵袅袅婷婷,与春风相互媲美。树林里传来清脆的鸟鸣,树林外有朦胧的烟雾笼罩,如梦如幻。听那黄鹂、杜宇欢快地啼叫,仿佛在呼唤春天归来;到处都是游玩的人,尽情地寻欢作乐。柳絮飘飞,花瓣飘落,缓缓归来的船只,又为水面增添了几分诗意。还能看见几个牧童,悠然自得地骑在牛背上,吹着短笛;几个农夫在田里忙着锄地;几个采桑女拎着桑篮,轻快地走着;几个采茶人唱着歌,把茶叶放入茶筐。一段青色,一段红色,尽显春光的富贵;一园鲜花,一园柳树,花柳相互争妍。这无限的春光真是看也看不完,溪边还有春水,鸳鸯在水中嬉戏。
人人都贪恋这三月的春天,留恋这美好的春光,不知不觉就动了心。劝大家可千万别错过这三春美景,毕竟一寸光阴一寸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