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威风凛凛、气势不凡的闻太师稳稳当当地站立于那雕刻精美的龙书案旁,他动作娴熟而又迅速,如行云流水一般地拿起砚台上的墨锭,麻溜地开始研磨起来。不多时,那原本干涸的墨汁便在他的手下变得浓郁且细腻。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毛笔轻轻浸入墨汁之中,待笔头完全浸透后缓缓提起,再用手轻轻地捋去多余的墨滴。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闻太师双手捧着那支饱蘸墨汁的毛笔,恭恭敬敬地递到了纣王面前。此时的闻太师面容肃穆,眼神坚定,他一脸严肃地说道:“陛下,请您过目这份奏疏。此乃微臣经过深思熟虑方才拟定而成,其中所提之建议皆是为了咱们国家能够长治久安、繁荣昌盛啊!还望陛下明察秋毫,尽快批准施行才是。”
纣王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那摆在案几上的十款条陈,目光首先落在了最上面的一条——拆除鹿台。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嘴里低声嘟囔着:“这鹿台可是花费了大量的钱粮和人力才好不容易建成的啊,如今要将其拆掉,实在是太可惜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才行……”说完,他摇了摇头,继续往下看去。
当看到第二条时,纣王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只见上面写着废除炮烙之刑。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嗯,这炮烙之刑的确过于残忍,早就该废除了。”于是,毫不犹豫地批准了这条建议。
接着,纣王又看向了第三条,上面写着填平虿盆。对于这个要求,纣王同样没有过多犹豫便答应下来:“这虿盆也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填掉也好。”
然而,当看到第五条时,纣王的眉头再次紧紧地皱了起来。原来,这条条陈竟是要求贬黜苏后。纣王心中暗自思忖道:“这苏后平日里倒也算端庄贤淑,并未犯下什么大错,怎好轻易就将她贬谪呢?而且妲己那丫头一向乖巧安静,深得朕心,若真因此事而牵连到她,恐怕不妥……这件事情还是得好好斟酌一番才行。”想到这里,纣王轻轻叹了口气。
再看第六条,竟然是要处决中大夫费仲和尤浑二人,并指责他们是谗佞小人。纣王对此颇感诧异,心想:“这费仲与尤浑二人向来对朕忠心耿耿,办事也颇为得力,怎么会被说成是奸佞之人呢?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不行,此事万万不可草率行事。”于是,除了这三条之外,纣王对于其余的条陈全部予以批准通过。
闻太师一听,急得不行,赶紧上奏:“陛下啊,这鹿台工程浩大,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啊,老百姓心里可都怨恨着呢。把它拆了,才能消除天下百姓的怨气啊。还有那皇后,就是因为劝谏陛下别搞那些残忍的刑罚,才遭了罪,神鬼都看不下去了,那些屈死的冤魂都没处诉苦。赶紧把苏后贬了,这样神鬼都高兴,冤魂也能安息,上天的怨气才能消除。再把费仲、尤浑这俩奸臣审查斩杀了,朝纲就能清净,国内就没那些谗言了,陛下您也不用再被他们迷惑,朝政自然就清正了。陛下,您可千万别犹豫,赶紧施行吧,这可关乎国家的兴衰啊!”
纣王被说得有点不耐烦了,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只能无奈地说:“太师啊,你奏的这事儿,朕准了七件,这三件呢,还是等再商量商量,稳妥了再施行吧。”
闻太师哪肯罢休,接着说:“陛下,您可别小瞧这三件事,这可都是国家治乱的关键啊,您得好好琢磨琢磨,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放过了。”
就在君臣俩争论不休的时候,中大夫费仲跟个愣头青似的,不识趣地出班上殿,走到纣王面前。闻太师一看,心里纳闷,这货是谁啊?就问道:“这位官员是?”
费仲挺了挺胸膛,大声说:“下官是费仲。”
闻太师瞅了他一眼,说:“哦,你就是费仲啊。你上殿有啥要说的?”
费仲清了清嗓子,开始巴拉巴拉:“太师您虽然位高权重,可也不能不按国家规矩来啊。拿着笔逼着君主批奏疏,这多不合礼仪啊;参奏皇后,这哪是臣子该干的事儿;还下令杀无辜的臣子,这可不合法度。太师您这是仗着自己位高,以下犯上,在殿庭上肆意妄为,太没臣子的礼节了,这可是大不敬啊!”
闻太师一听,气得脸都紫了,中间那只神眼“唰”地一下睁开,胡子都气得直往上翘,大声吼道:“费仲你个巧舌如簧的家伙,竟敢迷惑君主,气死我了!”说着,“呼”地一拳就把费仲打下了丹墀,费仲摔在地上,脸都青肿了。
尤浑一看,急得火冒三丈,赶紧上殿说:“太师,你在殿上打大臣,这不就是打陛下的脸吗?”
闻太师怒目圆睁,问道:“你又是个什么官?”
尤浑梗着脖子说:“我是尤浑!”
闻太师冷笑一声:“原来是你啊!你们俩贼臣,在朝堂上狼狈为奸,互相包庇,今天我非收拾你们不可!”说完,走上前,“啪”地一掌,把尤浑打得连翻了好几个跟头,跌下丹墀一丈多远。然后大声叫左右:“把费仲、尤浑这两个家伙给我拖出午门斩了!”
当朝的武士们早就看这俩人不顺眼了,一听太师下令,立刻像拖死狗一样把二人推出午门。闻太师气得浑身直哆嗦,那怒火简直能把天都给烧着了。
纣王坐在那儿,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心里暗暗想:“费仲、尤浑这俩家伙,真是不知死活,自讨苦吃。”嘴上却不吭声。
闻太师又再次奏请纣王下达行刑旨意。纣王哪舍得杀费仲、尤浑啊,赶紧说:“太师的奏疏,说得都对。这三件事,朕都记着,等朕再好好商议商议就施行。费仲、尤浑这俩臣子,虽然冒犯了爱卿,但他们的罪行也没实锤啊,先把他们交给法司审问,要是真有罪,他们也没话说。”
闻太师见纣王再三这样和稀泥,自己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我虽然是为了国家忠心进谏,可这么一来,倒让君主怕我了,我这不是先犯了欺君之罪嘛。”于是,他赶紧跪着上奏:“臣只盼着四方安宁,百姓安稳,诸侯都归顺,这样臣就心满意足了,哪敢有别的想法啊!”
纣王一看,赶紧传旨:“把费仲、尤浑交给法司审问。那七道条陈马上施行,另外三条再商议好了施行。”说完,就赶紧回宫了,好像生怕闻太师再找他麻烦似的。百官们也都各自散去。
都说天下兴盛,好事就不断;天下要灭亡,祸事就一桩接一桩。闻太师刚上了条陈,本以为事情能往好的方向发展,没想到,东海又反了平灵王。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速报到了朝歌,先送到了武成王府。
黄元帅看到报告,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战争到处爆发,八方都不安宁,现在又反了平灵王,这天下啥时候才能太平啊!”没办法,黄元帅只能把报信的差官送到闻太师府里去。
这会儿,太师正在府里坐着呢。堂候官跑进来报告:“黄元帅的差官求见老爷。”
太师说:“让他进来。”
差官把报告呈上,太师看完,打发来人走了,然后立刻前往黄元帅府。
黄元帅赶紧迎接他到殿上,行了礼,分宾主坐下。闻太师说:“元帅啊,如今东海平灵王反了,老夫来和将军商量商量,你说这事儿,是老夫去平叛呢,还是将军你去?”
黄元帅赶紧说:“末将去也行,老太师去也行,全听太师您的主意。”
太师想了想,说道:“黄将军,你还是留在朝中吧。老夫率领二十万人马去东海,剿灭反叛,等我回来,咱再好好商议政事。”
二人商量妥当。
第二天早朝,闻太师朝贺完毕,就上奏表请命出师。纣王一看奏表,惊讶地问:“平灵王又反了,这可咋办啊?”
闻太师上奏说:“臣一片丹心,忧国忧民,这事儿我不得不去。如今留下黄飞虎守国,臣前往东海,平定反叛。希望陛下您每天都把社稷放在心上,那三条陈奏,等臣回来再商议。”
纣王一听,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巴不得闻太师赶紧走,省得在面前唠唠叨叨,搅得他心烦。于是,赶紧传谕:“拿出黄旄、白钺,马上给闻太师饯行,让他起兵。”
纣王亲自驾出朝歌东门。太师上前接见。纣王命人斟酒赐给太师。闻仲接过酒,转身递给黄飞虎,说:“这酒,黄将军你先喝。”
黄飞虎赶紧躬身说:“太师您远征,这是圣上赐给您的酒,黄飞虎哪敢先喝啊?”
太师说:“将军接了这酒,老夫有句话跟你说。”
黄飞虎依言接过酒。太师语重心长地说:“朝纲现在没人主持,全靠将军你了。要是当今有啥不公平的事儿,你可一定要直言进谏,可别闭着嘴不说话,这可不是臣子爱君的表现啊。”
太师又回身对纣王说:“臣这次去,没啥别的担心的,就希望陛下能听忠言,把社稷放在第一位,别改那些老章程,违背君道。臣这一去,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很快就回来。”
太师喝完酒,一声炮响,起兵直接往东海去了。这一去,不知道又会发生啥事儿,是胜是败也不知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