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苏紫涵的儿子？”
天海体育馆内部，王天霸结束了与天海十二中的校长的攀谈，抬头看见了体育馆上挂着的大屏幕中正播放着天海直播，方凡的身影就出现在其上。
对于方凡，烁烨集团总裁苏紫涵的儿子，王天霸自然也有过了解，将要被他儿子王天明玩弄在股掌之中的小屁孩。
相比于大儿子王天道，小儿子王天明的性情更加乖戾，玩弄人心更是有一套自己的准则，将别人拿捏的死死地。
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了点，有点上不得台面。
当然，王天霸对王天明目前的要求并不高，只是希望他能够借此培养下怎么看透人心而进行算计的能力。
至于拿下苏紫涵，若是王天明不用药物影响苏紫涵的身体，影响她大脑的清晰判断，王天霸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说不定王天明还会被苏紫涵玩弄于掌心，然后随时抛弃。
能够管理整个烁烨集团，没有一点狠辣的手段，可做不到。
而用药的话···
王天霸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那么做，因为他更希望王天明能够得到苏紫涵的心，从而掌握烁烨集团。
烁烨集团虽然大，但若是失去了苏紫涵这个精明的脑袋，说不得要分崩离析。
毕竟药物这玩意若是用多了，会让大脑受损，而他们家族可没有精通商道之人。
只是王天明对他这个父亲也有点偏见，甚至想要从他手中夺过自己的妻子，他的母亲···当真是大逆不道。
不过他对自己的妻子也并不在意，只要不外扬，他就不在乎。
毕竟他可不相信爱情，若是他妻子能够为她换得更多的利益，他一点都不介意将她给卖了。
女人，也是价值的筹码之一。
而苏紫涵便是有价值之物，只是有着一个“拖油瓶”儿子。
“是的。”这时，王天道走到了王天霸的身边，肯定了王天霸，“他就是苏紫涵的儿子，方凡，在校学习成绩优异。”
“学习成绩优异？那可没用。”王天霸轻蔑一笑，“读书可不一定能够改变命运。”
在这天海市，他才是命运的主宰者！
王天道：“刚才我去看过王天明了，他对我这个哥哥很不友好。”
“是吗？年纪还小，以后就好了。”王天霸也没想着这两兄弟以后和睦相处，有竞争才有进步，只要不触犯他的底线就行，“对了，他头上的伤，你再次确认过了吗？”
“去找过天海大学的副校长慕绮罗以及天海十四中的副校长慕烟罗，以及他所在的二年六班的班主任赵玉雅，旁敲侧击，她们都说不知情，但我感觉慕烟罗、慕绮罗好像知道点什么。”王天道语气微沉，“但我没有多问，理由您是知道的——外人不知道王天明是您的儿子。”
“慕烟罗、慕绮罗···确定和她们有关吗？”王天霸面色微沉。
“还请不要为难我，父亲。”王天道无奈，他总不可能强行逼问吧？又不能暴露王天明与王天霸的关系，他若是问的多了，这秘密还是秘密吗？
虽然对于那两位副校长来说，王天明的身份就好似黑暗中的萤火，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根本隐瞒不住。
但她们没事也不会随便宣传。
可在这人山人海的天海体育馆，他能够问得那么直白吗？
更何况她们都是女性，自己一个男人总不好和她们俩独处一室吧？
若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倒没什么关系，别人也不会多想，可他偏偏有官身，在明面上很多事情都不好直接来。
那些媒体可不会因为他爸是市长而饶过他。
甚至被人拍到照片，“谣言”被传开，且若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王天霸说不定还会“大义灭亲”。
王天霸沉着声，再问：“可以猜测下原因吗？”
“王天明的性子，你我都心知肚明，虽有小聪明，会用小计谋，但也是一个被下半身支配的蠢货···他应该骚扰过慕烟罗。”王天道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也就这一点上能够惹到慕烟罗，不过慕烟罗就因此而给王天明这么一个教训，好像又有点过了，毕竟王天明都流血了。”
王天霸疑惑：“难道不是她们？只是她们恰好看见了有人不小心出手，但为了给王天明一个教训，所以不说出真相？”
王天道点头：“有这个可能，但若是她们当中有人破罐子破摔，也不是不可能？”
王天霸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我刚才也查了慕烟罗、慕绮罗两人的情况，您猜我得到了什么消息？”王天道眼中带着一丝恐惧，“慕绮罗得了血癌，也就是白血病。”
王天霸瞳孔一缩，道：“可靠吗？”
“可靠，我上次就偶然见她悄悄去过天海人民医院一次，本来没在意···之前想到了，便打电话问了个熟人，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王天道眼神闪烁，“慕绮罗是慕烟罗的妹妹，得了白血病，自觉没救，帮她姐姐出气，也不是不可能。”
“虽说身为天海大学的副院长，她很理智，但终究是个女人，得知自己没救了，行事自然会肆无忌惮一点。”
“要知道，白血病完全治愈的案例可不多，即便是找到了相匹配的骨髓，对方也愿意捐赠，手术实验的风险也很大，即便治愈了，也不可能活到老死。”
王天霸沉思片刻——
他知道，王天道说出的这个可能性有点魔幻，但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若是慕绮罗真的没救了，干出点荒唐事来，甚至是报复社会，也不是不能理解···以后还是少去招惹慕烟罗、慕绮罗姐妹。
“告诉王天明，收收心，不要再去接触慕烟罗了。”王天霸说道，“他要搞女人，随便他，但不能惹得人，绝对不能触碰，不然我就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王天道点头，转身离去，找了个“碰巧”的机会，在体育场外，与四处打量着美女的王天明撞上，将他扶住。
“你他妈···额，哥。”
看清撞自己的人是王天道，王天明的火气一下子被浇灭了，露出讪笑，“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能来？”王天道摆出和蔼的模样，带着他去了附近的空地上，一边走，一边说，“父亲让我给你带个话，收收心，不要去动不该动的女人，你惹不起，否则他与你断绝父子关系。”
“凭什么？”王天明咬牙切齿，压低嗓音，“凭什么管我？在外面，他都没有认我这个儿子，明明我又不是私生子？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生的孩子！”
“你今年十四岁，吃穿都是父亲赚的钱，你若是能够还回去，他自然就不会管你。”
王天道轻蔑地瞥了眼自己的弟弟，冷笑道，“可惜，你没有了父亲，什么都不是，玩女人，也只是仗着父亲的势，没有了父亲，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别人分分钟弄死你。”
王天明面目狰狞，恶狠狠的说道：“你就有资格说我了吗？”
“自是有。因为我有真材实料，这位置也是凭借自己考公，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而你却是不学无术。”
王天道呵呵冷笑，“也对，你是后妈生的儿子，从小被她宠坏了，她和你都觉得可以将我这个非她所生的儿子、你的亲大哥给排挤出家庭吧？”
“不要否定，因为我和你有着一样的想法。”
“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兄恭弟敬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家庭。”
王天明无言以对，只能暗暗捏紧拳头，掌心的皮肤都快要被他的指甲给抠破了。
“我要说的就这些，你自己好好考虑。”王天道说完，便转身离开，一点都不在意王天明那张近乎扭曲的面容。
“都看不起我是吧？给老子等着，无论是方凡，还是你王天道，早晚有一天要让你们好看！”王天明暗暗发誓，势必要让这些人都付出代价，但此时内心无论有多少愤懑，都只能憋着在内心，无法发泄出来。
这里是大庭广众，他需要维护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颜面，还是父亲王天霸的颜面。
尽管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市长之子，但他决不能像普通的少年那般无理取闹、发泄情绪，不然他的市长父亲可是会真的对他下狠手。
可恨！
为何自己不是市长？！
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圆柱形体育馆，外面的大屏幕上播放着方凡奔跑的身影，王天明更是来气：“还有这个方凡，最好累死你！”
而在王天明没有看见的某个角落，张玉华正双手抱拳，以最为崇拜的眼神观望着屏幕上方凡矫健的身姿，甚至吞咽着口水：(ˉ﹃ˉ)
“真是强壮的身躯，真想抱在怀里疼爱！”张玉华吸溜着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方凡的身影，喃喃自语，丝毫没有注意到慕烟罗走到她的身后。
啪！
张玉华顿时吓了一跳，立马转身，见到慕烟罗，顿时紧张起来，担心对方看见了自己那副花痴的模样。
慕烟罗确实注意到了张玉华的不对劲，但没有明说，而是问道：“张老师在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就是在为我们学校还没有从马拉松中退出的学生加油。”张玉华立刻找到了说辞，紧接着问道，“话说副校长，你刚才可是吓了我一跳。”
“是吗？要不要紧？”慕烟罗“关心”的问道。
“不要紧，不要紧。”张玉华摆手，想起了在校运会上，慕烟罗和方凡单独谈话过，便问道：“副校长，你对我们学校的哪位老师最看好？”
“老师倒是没有，学生倒是有一个。”慕烟罗看向了大屏幕中的方凡，“哝，就是那个学生，体力可是好的惊人。”
对于慕烟罗的对方凡的夸赞，张玉华没由来的生出一股警惕——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味？什么叫体力好的惊人？难道你试过？
“额，副校长怎么知道的？”
慕烟罗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突然紧张得像是个初恋小女生模样的张玉华，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几分炫耀，娇滴滴的说道：“还能怎么知道？自然是试过喽，他的力气真的很大。”
这已经不是歧义了啊喂！
张玉华的胸膛起伏得厉害，但很快想到方凡说过要教自己“修行”，不由又产生了优越感，起伏的波澜平息。
哼！
即便你和方凡睡过又咋样？
方凡可是将他自己的秘密都告诉了她，甚至还要教她，你能比吗？
等等！
慕烟罗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这么说？
难道她发现了自己和方凡的关系超越了寻常师生？前来试探她？
“我不明白副校长的意思。”
张玉华微歪着脑袋，装出一副蠢萌的样子。
慕烟罗的眼角不由抽搐了一下，接着说道：“好吧，不开玩笑了，说说你的情况吧，甘愿成为王天明女奴的···鬼。”
对于慕烟罗而言，想要靠着姿色向上爬，没错，因为美色、身段也是女人的资本之一；可堕落到连尊严都失去了，对别人言听计从，可就算不得是人了。
既然不是人，那么也就别想得到人的尊重了。
张玉华瞳孔猛地一缩，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不知道副校长···您在说些什么，王天明是二年六班的学生之一，我只是该班级的语文老师···怎么可能与他有关系？副校长可不能凭空污蔑我的清白！”
慕烟罗上下扫视着张玉华，哼笑两声：“呵呵，你还有清白吗？也就是我没有找到决定性的证据，不然你以为自己还能够在十四中待下去？”
张玉华的脸色也冷了下去，道：“我和王天明没有任何关系，还请副校长不要血口喷人，否则也别怪我污蔑你。”
“是吗？你要怎么污蔑我？说我和方凡有一腿儿？”慕烟罗似笑非笑。
“你！”
张玉华呼吸一滞，不知道慕烟罗对她究竟了解多少···难道说，这慕烟罗其实一直在背后监视着她？
“果然，说到方凡，你就急了···”说着，慕烟罗凑到了张玉华的面前，距离对方只有三厘米的距离，“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学校可不允许学生谈恋爱哦，更不要说师生恋了。”
“你···”
张玉华不可置信的看着慕烟罗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对方究竟知道了些什么，不由暗暗捏紧了拳头。
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非常难受。
“待会儿见喽，张老师。”
慕烟罗潇洒转身一百八十度，抬手向后挥了挥，语气轻快，向着体育馆的方向走去。
实话实说，慕烟罗见到张玉华一个人待在一旁看着屏幕上的方凡，心血来潮，想要来试探下对方，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想到问题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一点——
根据她的判断，张玉华真的有脱离王天明控制的想法，而且很强烈，但是心理好像出了问题，将那种病态的感觉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方凡。
慕烟罗猜测是方凡救了她一命的缘故。
接着，便是张玉华的身体有很大问题，正常人不会那么敏感···或许有女生很花痴，但绝对不会出现花痴到蔫了的情况。
这代表张玉华以往屈服于王天明，不是真正的想要堕落，而是被某种药物刺激，从而导致的“条件反射”。
王天明，比她想象的更加阴暗。
“以后要对王天明那小子防着点了，要是着了他的道，我这张老脸可要丢尽了。”
慕烟罗思考着能否将王天明给开除，最后考虑到王天霸这个因素在，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暗道：“希望王天明以后不要暗中对我下阴招，不然即便是市长，我也要将你给拉下马，让你明白什么是残忍。”
按理说，有家庭之人，不会如慕烟罗这般绝对的想法。
但慕烟罗的父母已经逝去，只有一个妹妹慕绮罗，还得了白血病。
而她和丈夫冯勇刚的婚姻并不美好，甚至冯勇刚如今宁愿在外过夜，也想与他同床共枕。
而她的儿子冯玉呢？
性格几乎和冯勇刚一个模子刻出来，平时很怕她，如今到了青春期，更是不好好学习，看些不切实际的野书，污浊了思想···每天都一副肾虚的模样，她看了，既厌恶，又心疼。
可冯玉偏偏更愿意听冯勇刚的话···
因此，慕烟罗要是真被逼急了，还真的会做出不顾丈夫、儿子感受的冲动事来。
“姐姐，你刚才和谁说话，好像不太愉快？”慕绮罗迎面走了过来，视线越过慕烟罗的肩膀，看见了身着白衣裙的张玉华，记得她当时好像是跟随慕烟罗一起来和天海学院艺术学院的师生交流的石十四中老师之一，“那好像是你学校的老师？”
“确实是老师，不过也是个可怜人。”
慕绮罗看出自己的姐姐不想多说什么，也没有多问，只是看着体育馆外屏幕上的实时直播，道：“方凡真的能够跑第一吗？按照这个速度，他很快会吃不消的吧？”
“你忘记他的特别之处了吗？”慕烟罗反问道，“若是他想，破奥运记录都不是难事。”
“不过他不会那么做吧？”
“不会，他比较低调。”
“姐姐，你是不是对‘低调’这个词有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