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位?”刘康问。
李琴将云瑶拉到前面,“是她,云瑶。”
刘康郑重的,“那就请云同志为我女儿看看吧。”
刘雅婷伸出了手,搭在沙发上,云瑶在对面坐下,手指搭在上面诊断起来。
很快,云瑶就收回了手。
刘雅婷一脸了然,“来都来了,在我家吃完饭再走吧。”
云瑶:“?”
“咳咳,雅婷同志,你这身体我能治。”
刘雅婷一脸落寞,“我知道不能治啦我已经习惯了……啊,等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能治,你这个问题不大。”
俞泽前段时间给她从黑市买来的那本《千金要方》里,正好就有这类症状类似的方子,再加上她祖传的用针之术,这不是难事。
刘康、李彩云两夫妇比女儿激动多了,“小云同志,你说的是真的吗?!”
云瑶颔首,“可以的,待会需要刘雅婷同志吃点清淡的东西后我再为她施针。”
她能把脉出刘雅婷最近一周都食欲不振,每天靠一餐饭吊着,连水都少喝。
这样的情况扎针可不好。
李彩云日日和女儿在一起,自然知道她最近少食,听到云瑶这番话,更加信服,热泪盈眶道,“好,好!我这就给雅婷去准备吃的。”
阿梅见李彩云一家对云瑶态度热切,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冷哼一声,“刘伯伯,你可别被人骗了,她把脉必是中医那一脉,倪王两位白发医者都说难治,她一个黄毛丫头你也信?”
刘康不认同了,“阿梅,不得无礼。”
阿梅是他老友的女儿,是学医的,但他刘康见多识广,知道中医也不是面面俱到,况且医术不分年龄。
俞泽可听不惯有人嘴他媳妇,立即杠了回去,“说谁黄毛丫头呢,我媳妇一头黑发油光水滑的,你头发才黄不拉几身材跟小学叽一样……”
“你!我……”阿梅平日最在意别人说她营养不良的头发和飞机场的身材了,气得七窍生烟,但看到俞泽的脸时火又消了一半。
这男人好俊啊……
还有股男人味,比她在向阳县见过的男人都要俊。
“你……你谁啊?”阿梅蹙着眉头问。
刘康清了清嗓子,“阿梅,他是云同志的丈夫,你没什么事就跟你彩姨去厨房看看吧,别在这碍事了。”
原来是已婚了啊……阿梅心中一阵失望,“刘伯伯!我也会医啊,我一点都不碍事。”
“你学的都不是这类的,一点忙也帮不上,只会吵到人家云同志。”
“哎,你们两位老先生也是这样觉得的?”阿梅不信了,就只有她看不惯云瑶。
倪王两位老医者对视一眼,淡淡道,“我们只是留下来向云瑶同志学习一二。”
他们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可没有那么大的火气。
刚才见云同志一水儿的动作,就知道她是个有两把刷子的本行。
李彩云很快就端了一碗阳春面上来,刘雅婷吃过之后,云瑶就要施针。
因为施针的位置较为私密,所以男人都要退到一楼去。
两位医者有些遗憾没能观摩一二,不过云瑶施针完毕后,开出的药方子,让他们眼前一亮又一亮。
原来这药还能这样配?
学到了!
“云同志,敢问你师承何人呐?”
云瑶不想透露千金要方,也不想透露姥爷家世代学医的事,便道,“师傅早已仙去,不便多言。”
“原来如此,是我们冒昧了。”王倪二老识趣不再多问。
寒暄几句过后,两人就告辞了。
名叫阿梅的也因被刘雅婷呛了几句后,忿忿离开了刘家。
一番治疗过后,刘康拿出一个信封,双手递上,“云同志,您是我们家的恩人啊,这是诊金,您收下。”
“诊金就不用了。”云瑶拒绝得很干脆,“我今天是作为雅婷的‘远房亲戚’来给她看诊的。”
刘康是聪明人,一下便明白了,“好,以后云同志你有什么我能帮得到的地方,尽管说。”
这是他刘家欠云医生、云同志的人情。
“对了,云同志,你能不能给我也看看?
我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现在一到阴湿的天气,浑身关节就疼……
我知道这种没法根治,有没有什么缓解的好法子呢?”
“有的。”云瑶隔着刘康的衣裳捏了捏他的关节,“这种情况也是需要施针,再配合膏药,膏药需要我回去制。”
“那敢情好!”刘康心花怒放,又想到一事,“我还听说民间说虎骨酒有作用,是真的吗?”
云瑶忍不住看俞泽一眼,“有的,虎骨酒是有祛风定痛的作用。”
刘康叹息,“这虎骨酒比人参还难搞,难办噢。”
俞泽适时开口,“刘叔,我是猎户,虎骨酒我这倒是有两瓶。”
刘康扭头震惊,这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啊,他刘家今天是走什么大运了啊?
刘康搓了搓手,有些局促,“当真?!俞同志,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卖我一瓶?
我到时候跟我那老战友分着喝,他比我疼得很厉害啊。”
刘康当即找李彩云拿了五百块出来以表诚意,“这钱就算是买酒的,你放心,这事只有咱几个人知道。”
俞泽挑了挑眉,这刘书记还真是挺实诚一人。
“不着急刘叔,下次我带酒过来再说,正好和阿瑶一起送膏药过来,我们这小年轻也用不上这酒。”
刘康激动得不要不要的,“行!”
外头忽然有人在叫,“刘书记在吗,刘书记?”
李彩云将人迎了进来。
是个个头挺高,但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的男人,他不卑不亢的,“刘书记,我来找您有事汇报。”
来人是公社的主任赵有为,他经常来找刘康汇报各个大队里的事。
每次刘康都能根据他头发的状态来推测事情的紧急程度。
看来今天这事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