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天际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驱散了笼罩天锦城的最后一丝黑暗。锦绣商队的车队,便已浩浩荡荡地驶出了天锦城雄伟的城门,朝着冀州武林圣地——百花宫的方向进发。
车队绵延数百米,旌旗招展,猎猎作响,声势颇为浩大。除了锦绣商队的核心成员和护卫力量之外,队伍之中,还夹杂着数百名慕名而来的江湖侠客,一个个身穿劲装,背负刀剑,龙精虎猛,气势不凡,为这支原本就实力不俗的商队,更添了几分江湖气息。
队伍的最前方,红拂女身穿一袭火红色的劲装,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英姿飒爽,格外醒目。她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将军般,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不时地回头指挥着队伍的行进,干练果决,颇具领袖风范。在她身后,紧跟着五匹骏马,并驾齐驱,马背上,分别端坐着五位气度不凡的江湖高手,赫然正是萧逸,沈文轩,铁破山,金无忌,赵天涯五人。五人皆是骑马而行,衣袂飘飘,身姿挺拔,气势凛然,如同五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引人侧目。
红拂女策马缓行,忽然回头,美眸扫视了一眼身后并驾齐驱的五位高手,语气沉稳而干练,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对着五人交代道:“诸位,等会儿到了百花宫,一切按计划行事。锦绣商队自会摆开阵势,以江湖规矩,逼迫百花宫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而诸位,则是此次行动的主力,若是锦绣商队与百花宫谈判破裂,无法达成一致,恐怕就得劳烦诸位,亲自出面,与百花宫的通脉境高手,好好地‘交流’一番了。”
红拂女语气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次补充道:“此行目的,主要是为了接回李公子,震慑百花宫,并非要与百花宫彻底决裂,不死不休。所以,若是与百花宫的通脉境高手交手,还望诸位手下留情,点到为止即可,以伤敌为主,切记,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下杀手,以免彻底激怒百花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红拂女的交代,五位高手,心思各异,反应也各不相同。
儒雅青年沈文轩,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神情平静,波澜不惊,但内心深处,却微微叹息一声,暗道:“师门与锦绣商队颇有渊源,此次受锦绣商队重金相邀,前来助拳,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师门曾多次叮嘱,乾元宗与百花宫,同为冀州武林正道势力,素来交好,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与百花宫为敌,更不可伤及百花宫之人,以免破坏两派之间的和睦关系。此次前来,师门只求他能站住脚,为锦绣商队撑撑场面即可,最好不要与百花宫之人,真正交手,更不要伤及百花宫之人,以免节外生枝,平白惹出事端。如此一来,倒是让他有些束手束脚,难以放开手脚一战了。”
魁梧壮汉铁破山,则是哈哈一笑,声如洪钟,豪迈不羁,胸膛拍得震天响,语气爽朗地说道:“红拂女侠放心!俺老铁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俺老铁早就想结交锦绣商队这样的豪爽朋友了!这次既能赚钱,又能结交朋友,当真是两全其美,一举两得,痛快!痛快!哈哈哈哈!”铁破山为人豪爽大气,性格直率,向来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给钱,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好办,此次锦绣商队出价甚高,足足是寻常镖局的两倍之多,如此丰厚的报酬,早已让铁破山心动不已,再加上他素来仰慕锦绣商队的豪爽名声,此次能为锦绣商队效力,他自然是乐得如此,求之不得。
锦衣公子金无忌,则是暗自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傲慢和不屑,似乎根本没将百花宫放在眼里,更没将红拂女的交代放在心上。金刀门虽然只是冀州武林二流势力,但金无忌却是金刀门门主之子,身份尊贵,自幼养尊处优,目空一切,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更何况,他父亲金刀门门主,还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入微境高手,这也使得金无忌更加傲慢自大,目空一切,狂妄自负。他心中暗道:“区区百花宫而已,不过是一群故作清高的臭娘们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公子此次前来,就是要借着锦绣商队与百花宫的冲突,好好地扬名立万,让整个冀州武林,都见识见识本公子的厉害,让他们都知道知道,我金刀门,绝非浪得虚名!区区几个百花宫的通脉境而已,又岂能是本公子的对手?若是她们胆敢阻拦本公子扬名立万,休怪本公子辣手摧花,让她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金刀门的厉害!”
江湖枪客赵天涯,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冷峻寡言的模样,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红拂女的交代,他伸手摸了摸腰间鼓鼓囊囊的枪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之色。赵天涯常年行走江湖,风餐露宿,为的,不过是养家糊口,维持生计而已,家中有妻儿老小,嗷嗷待哺,此次之所以会答应锦绣商队的招募,前来百花宫助拳,也是为了那丰厚的报酬,以及锦绣商队的盛情邀请。他心中暗道:“百花宫毕竟是冀州武林名门正派,底蕴深厚,实力强大,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与百花宫彻底撕破脸皮,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此次前来,赚钱才是首要目的,若是能顺利赚到这笔钱,也算是不虚此行了。至于锦绣商队……呵呵,且看看再说吧,若是锦绣商队真的值得投靠,倒也不妨考虑一下,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若是能得到锦绣商队的庇护,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队伍一路疾驰,浩浩荡荡,朝着百花宫的方向快速前进。约莫两个时辰之后,一座巍峨壮观,气势恢宏的山门,遥遥在望,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山门,高耸入云,气势磅礴,通体由汉白玉雕琢而成,雕梁画栋,精美绝伦,隐隐透出几分肃杀之气,令人望而生畏。山门之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书“百花宫”三个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的大字,笔走龙蛇,入木三分,笔力遒劲,力透纸背,彰显着百花宫那传承数百年的悠久历史,以及雄踞冀州武林的强大底蕴。
锦绣商队的车队,在百花宫山门前,缓缓停了下来。锦绣商队的领队,那位德高望重的中年男子,翻身下马,神情肃穆,气度沉稳,上前几步,走到百花宫那紧闭的山门前,深吸一口气,运转内力,朗声叫门,声音洪亮,如同洪钟大吕,在空旷的山谷之中,远远传开:“锦绣商队,特来拜山!在下锦绣商队领队,陈德胜,求见百花宫主事之人!贵宫掳走我锦绣商队少东家李云飞一事,还望贵宫,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给出一个令我锦绣商队,以及天下武林同道,都能够信服的交代!”
陈德胜语气先礼后兵,话语之中,软硬兼施,既有礼貌周全的客套之语,又不失江湖人士的锋芒与强硬,尽显江湖老手的圆滑世故,以及八面玲珑的处世之道。百花宫山门之内,一片寂静,无人回应,只有山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更显山门的庄严肃穆,以及百花宫的神秘莫测。
就在锦绣商队众人,耐心等待之际,突然,一阵香风,如同春日里盛开的百花,骤然拂过,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紧接着,一道白色身影,如同仙女下凡般,骤然从天而降,轻盈飘落在百花宫山门之前。那白色身影,衣袂飘飘,身姿轻盈,如同九天仙女下凡尘,气质高贵冷艳,如同冰山雪莲,清冷脱俗,令人不敢逼视。那女子,赫然正是百花宫二宫主!
在百花宫二宫主身后,紧跟着现身四道身影,赫然正是百花宫的四位女长老!四位女长老齐齐现身,并肩而立,各具风姿,仪态万千,当真是美不胜收,令人眼花缭乱。
身穿一袭火红色牡丹长袍的,乃是百花宫牡丹长老,她身材丰满,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一股高贵典雅的气息,眉眼之间,更是充满了傲然之色,令人不敢逼视。
身穿一袭素雅兰花长裙的,乃是百花宫兰花长老,她素衣轻纱,身姿曼妙,清冷脱俗,如同空谷幽兰,遗世独立,眼神深邃,如同幽深潭水,令人捉摸不透。
身穿一袭青色梅花劲装的,乃是百花宫梅花长老,她面容刚毅,线条硬朗,气质孤傲,如同寒冬傲雪的梅花,坚韧冷冽,拒人于千里之外。
身穿一袭淡黄色菊花衣裙的,乃是百花宫菊花长老,她黄裙温婉,笑容可掬,气质柔和,如同邻家大姐姐般,温婉可亲,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又隐隐流露出一股令人不敢小觑的内敛气息。
百花宫二宫主,美眸冰冷,如同寒冰般,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山门之外,浩浩荡荡的锦绣商队车队,以及车队前方,神情肃穆的锦绣商队领队陈德胜,语气清冽,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不带一丝感情,冷冷地说道:“锦绣商队?呵呵,好大的阵仗,好大的威风啊!尔等兴师动众,气势汹汹地来到我百花宫山门之前,所谓何事?莫非是想兴师问罪,强逼我百花宫不成?”
“二宫主此言,实在是让陈某费解,也让陈某心寒啊!”锦绣商队领队陈德胜,闻听百花宫二宫主如此强硬,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语,脸色骤然一沉,原本堆在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之色。
他语气之中,也带上了一丝不满和质问,但碍于百花宫的实力,以及多年行走江湖所养成的圆滑处世之道,他还是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语气尽量平和,但却也暗藏锋芒地反驳道:“我锦绣商队,素来与百花宫交好,多年来,双方互通有无,守望相助,可谓是情谊深厚,源远流长。陈某此次前来,也是带着诚意而来,并无丝毫兴师问罪,强逼百花宫之意。只是,贵宫无故掳走我锦绣商队少东家李云飞,此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还望二宫主,能够念在往日情分之上,给陈某,给锦绣商队,给天下武林同道,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能够令人信服的交代!”
陈德胜语气软中带硬,先是搬出锦绣商队与百花宫往日的情分,试图以情动人,晓之以理,然后再点出百花宫掳走李云飞一事,理亏在先,希望百花宫二宫主,能够看清形势,有所退让。他言辞之间,软硬兼施,既有江湖老手的圆滑世故,又不失商人的精明算计,可谓是老谋深算,滴水不漏。
百花宫二宫主闻言,却是冷笑一声,美眸之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语气冰冷至极,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是那般高高在上,盛气凌人:“情分?往日情分?呵呵,陈领队,你莫不是在说笑吧?我百花宫与你锦绣商队之间,不过是寻常的商业往来罢了,何来情分可言?你锦绣商队,不过是区区商贾之流,也配与我百花宫,论什么情分?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
二宫主语气傲慢至极,言辞犀利,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陈德胜的“情分”之说,更是将锦绣商队贬低为“区区商贾之流”,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锦绣商队的轻蔑和不屑,态度之强硬,之蛮横,简直令人咋舌。
陈德胜脸色愈发难看,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是被百花宫二宫主那蛮横无理,傲慢至极的态度,彻底激怒,但他却依旧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语气也随之变得强硬了几分,沉声说道:“二宫主此言,未免太过霸道了吧?我锦绣商队,虽然是以经商为主,但也并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二宫主如此咄咄逼人,难道真当我锦绣商队,是好欺负的不成?”
陈德胜语气之中,已然带上了一丝怒意,以及毫不掩饰的威胁之意,他知道,面对百花宫这种蛮横不讲理的势力,一味的忍让退缩,只会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适得其反,唯有展现出锦绣商队的强硬一面,让百花宫有所忌惮,方才有可能为李云飞争取到一线生机。
“好欺负?”百花宫二宫主闻言,再次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美眸之中,寒芒闪烁,语气冰冷至极,如同九幽寒冰,令人不寒而栗:“呵呵,陈领队,你是在威胁我百花宫吗?莫非你以为,凭你锦绣商队这点微末实力,也敢与我百花宫叫板不成?简直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二宫主语气愈发强硬,气势愈发逼人,话语之中,充满了对锦绣商队的蔑视和压迫,丝毫不给锦绣商队留任何情面,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她美眸之中,寒芒闪烁,扫视了一眼锦绣商队车队前方,那五位气势不凡的江湖高手,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一丝嘲讽,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陈某不敢威胁百花宫,只是想请二宫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将我锦绣商队少东家李云飞,安然无恙地放回来而已。”锦绣商队领队陈德胜,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他知道,与百花宫二宫主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人,根本无法进行正常的沟通,多说无益,唯有展现出足够的实力,让百花宫有所忌惮,方才有可能扭转局势。
陈德胜微微叹息一声,缓缓退后一步,对着身后的红拂女,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按照原计划行事。
红拂女心领神会,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她微微侧身,对着身后的沈文轩,铁破山,金无忌,赵天涯四人,递去一个隐晦的眼神,示意他们做好动手的准备,气氛骤然变得剑拔弩张,紧张无比。
与此同时,百花宫二宫主身后,那四位女长老,也齐齐上前一步,如同四座冰山般,并肩而立,挡在百花宫二宫主身前,周身气息骤然外放,一股股强大的内力波动,如同无形的巨浪般,朝着锦绣商队众人,汹涌澎湃地压迫而去!
牡丹长老,身穿一袭火红色牡丹长袍,身材丰腴,雍容华贵,眉眼之间,尽是傲然之色,气势凌厉,如同盛放的牡丹,艳丽而霸道,令人不敢逼视。
兰花长老,素衣轻纱,身姿曼妙,清冷脱俗,如同空谷幽兰,遗世独立,眼神深邃,如同幽深潭水,令人捉摸不透,气质清冷,却又暗藏锋芒。
梅花长老,青衫冷面,面容刚毅,线条硬朗,气质孤傲,如同寒冬傲雪的梅花,坚韧冷冽,拒人于千里之外,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菊花长老,黄裙温婉,笑容可掬,气质柔和,如同邻家大姐姐般,温婉可亲,但周身气息内敛至极,却又隐隐透露出一股令人不敢小觑的深不可测之感,仿佛一柄藏锋于鞘的利剑,一旦出鞘,必将石破天惊。
四位女长老,并肩而立,气势外放,强大的内力波动,如同无形的巨浪般,朝着锦绣商队众人,汹涌澎湃地压迫而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紧张无比,一场大战,似乎已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而一直低调地混迹于锦绣商队人群之中的萧逸,此刻,却是如同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般,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神情平静,波澜不惊,眼神深邃,如同古井无波,暗中观察着眼前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兴奋,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