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大户人家啊!”
“的确,比我小时候住的那里还大。”
“按照背景故事,这曹家应该从古至今都是这一片地方的村长,所以搜刮了不少钱财,这算是他们家族世世代代的积累吧!”
玉卿词摸了摸旁边的柱子。
这也就是在天谕里,要是放在外边,这么粗的檀香木拿来当柱子,整栋宅子的造价怕是不会低于十个亿,没准还不止。
“嘿,我觉得你爷爷不就喜欢盘这些东西玩?锯一块回去?”
“那也带不出天谕啊!”
“emmmm,也是!”
吊在队伍后面秘偶跟玉卿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不是因为他们害怕走在前面被无处不在绾绾攻击,而是因为龙宫院跟刺鸟二人实在是太有“活力”了。
这才刚从偏院出来,他们就迅速探明了周围很大一片区域的地形,然后汇总,画出草图,
并且根据两个房间内共有的一座神像推测出了“安全屋”应该就是这种存在神像的房间,
再根据两者间的距离以及房屋的大致结构,推测出第三处安全屋可能存在的位置,现在正领着他俩前去确定。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俩还挺合适的,我的意思是在执行力这一块上面。”
眼看找不到什么话题了,秘偶也只能悻悻的又引出另一个话题。
“那我们呢?难道我们在执行力上面不合吗?”
你看看,你看看,无论自己说什么,她总是能把话题又绕回自己两人身上。
这能怪我不跟她聊天吗?我要是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还能东躲西藏这么久啊?
“嘿嘿,那不是……小心!”
秘偶突然一声惊呼,下意识就把身边的玉卿词推了出去。
下一秒,一把泛着寒光的大刀便从他们身后的阴影中劈了出来,狠狠砍在他左肩的位置。
“啊~”
秘偶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然而现在可没有时间让他查看伤势,之前那只接亲时领头的纸人眼里泛着诡异的蓝光,“唰”的一声就钻了出来。
“小玉,你快走!”
“我,不,我……”
“你俩搁这演什么深情?一起跑啊!”
宋九龄一把拉住玉卿词,而龙宫院也是将秘偶夹在腰间。
两个执行力极强的人几乎没有给纸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就一溜烟消失在走廊尽头,要不是地上仍留着秘偶喷溅的鲜血,真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哒哒哒~”
纸人依旧不慌不忙的行走着,目光紧紧追着地上的血迹,就好像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械一般,一步一步走向猎物所在的位置。
……
“呼~”
宋九龄长舒一口气,从神像面前供桌上的香坛里抓起一把香灰就要抹到秘偶的伤口上。
“刺鸟大神,咱们应该相信科学,这种伤口应该清创后再缝合,这个香灰……怕是有些不太卫生。”
玉卿词抿了抿嘴。
虽然她知道在某些地方的确有用烟灰消毒、止血的土方法。
但那毕竟只是在没办法的时候应急的法子,往大一点儿说,那就是封建迷信害死人。
“姐妹,外面那纸人都举着大砍刀来追杀我们了,你还跟我在这讲科学啊?”
宋九龄翻了翻白眼,对此表示有些无语。
“伸过来!”
“……”
“我让你伸过来就伸过来!怎么婆婆妈妈的?”
宋九龄抓着秘偶的手臂用力一扯,后者立马疼得龇牙咧嘴,不过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反而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神色——
要是挣扎的厉害了,保不准她真的会直接把自己手臂扯断。
虽然大概率之后能恢复吧,但是它真的疼啊!
所以即便已经疼得满头大汗,秘偶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挺着,压根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嘁,算你识相!”
宋九龄在他伤口上抹了一把香灰,后者顿时就感觉似乎没有这么疼了。
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这一晃神的功夫就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转眼间就愈合结痂了。
这东西宋九龄之前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就实验过了,至少在这副本里有恢复伤口的作用,否则也不会在这时候乱来不是。
“刺鸟……”
“嘘~它在外面!”
宋九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这才看到屋子外那个摇晃着的影子正在来回踱步,停留了片刻之后便不知道走哪儿去了。
“这里真是安全屋?”
“逃生类游戏你们都没玩过?”
“大概玩过一些吧!”
玉卿词点点头,之后众人又在房间里摸索了片刻,找到了一张管家的笔记之后,又把各自这一段时间搜索到的信息汇总。
“所以想要杀死这只纸人,就必须破坏他原本的身体,也就是写这些笔记的管家的尸体?”
“而且看这个意思推测,杀死管家之后咱们应该还需要消灭这个宅子的主人,也就是曹家恶霸的纸人。
不过现在他还没出现,手里的信息也不够咱们推测他的位置,还需要继续寻找笔记,获得更多信息才行。”
“刺鸟,你怎么看?”
商议了好一阵子也没一个结果,他们也是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宋九龄身上。
“我怎么看,当然是眼睛看咯。”
宋九龄开了个玩笑,捏着下巴,嘴角突然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
“其实我有一个猜想。”
“什么?”
“既然这里是安全屋,那么按照设定,这间屋子里肯定是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比如……这尊金光闪闪的佛像。”
“啊,怎么了吗?”
“那你说,如果我们想办法直接把那只纸人关进这间屋子,然后从外面锁住,把它一把火烧了,事情是不是就能解决了?”
宋九龄打了个响指,周围也能找到不少易燃物品,再加上他们手中的火把,想要点燃这间宅子应该问题不大。
“嘶,刺鸟,你这是准备……掀桌子?”
“唉,别说的这么难听嘛,我这不是勇于尝试嘛!”
宋九龄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是在无的放矢:
“再说了,这里本来就是个罪恶之地,一把火烧了不是更好?免得那些纸人再跑出去害人!
而且我冥冥之中总有一种感觉,天谕作为自由度如此高的游戏,肯定不可能只有一种(乖乖按照故事线去过任务)的玩法,
没准我说的这些,原本就是游戏本身存在的解法之一,要不然,这宅子干嘛要用木质材质?还专门在地下室留了个打火机?”
好像有些道理……个鬼啊!
刺鸟,你老实说,其实你自己心里是不是也没底儿?
以你的性格,哪怕只有一成的把握,这会就会直接开始点房子,而不是先想着将纸人骗到这屋子里来。
所以说,这实际上是两手准备。
第一,看这间所谓的安全屋能不能杀死,或者困住管家的纸人。
第二点,才是看这片宅子能不能点起来,而且还得看看他们能不能从这里安排的跑出去……
怎么感觉,不是太靠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