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折腾了大丫她们一晚上的祝舒兰睡到太阳日上三竿才起来,顶着一头乱发的祝舒兰扯着嗓子就开始使唤人,张家人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家里就只剩下祝舒兰的姥姥姥爷,还有脸肿成猪头的张微雨。
张微雨的父母也是重男轻女的主,张微雨每次回到家都是忙前忙后的。好在她的丈夫对张家的提携,张家人也不敢对她使脸色,平时照顾他们的侄女们都上学去了,让张微雨的母亲做饭是不可能的。
祝舒兰身为小辈按照习俗就是祝舒兰伺候张家二老,这两个老人精不会去找祝舒兰触霉头,怂恿张微雨去教育祝舒兰对老人要友善些,要伺候他们两个老人的饮食起居。
张微雨年轻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替父母冲锋陷阵,结果换来的是女儿觉得自己偏心不把她当妈妈了,丈夫觉得自己偏心娘家人对自己颇有看法,张家二老又装作不知情的向着女婿讨好孙女。弄得张微雨里外不是人,她被丈夫殴打回娘家还没开始抱怨就被自家兄弟架着送回夫家了。
她早就看透这一家人本质就是吸血,所以她只能当木偶人。丈夫需要孩子就给他生孩子开枝散叶,娘家人想要巴结丈夫就做他们的桥梁,女儿需要体面的妈妈就要穿得花枝招展去上班,穿得体面就要适应不合脚的鞋子在她工作时是多么的磨脚。她有些后悔从沈傲凝那里抢走祝安了,也许就不会过得这么凄惨了,但是离开了祝安她也许比现在过得还惨,所以她只能像菟丝子缠挂在祝安的身上。
张微雨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挤出笑容,讨好的对着祝舒兰笑:“妈妈现在就去做吃的给你,先给你倒热水洗脸,洗完脸就可以吃饭了。要不要吃煎鸡蛋?妈妈给你煎两个鸡蛋不要生气好不好。”祝舒兰看到母亲浮肿的脸,没好气的对着她甩白眼,扭头进屋里等着张微雨伺候热水。
张家二老不满的瞪着张微雨,张口就要指责她:“你看看你,你养出来的女儿尊老都不懂了,都怪你这个当妈的没有好好教育舒兰才将她养成这样跋扈的性格。还有小丫头片子又是吃煎蛋又是吃面的,咋地日子不过了?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不是你们祝家我们张家吃不起煎蛋。吃的油盐米面都要给我们补上,你一个丫头片子就是没有儿子心疼我们,果然是白眼狼,自己吃得白白胖胖不管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张老头哒啪哒啪的抽着旱烟,放着张老婆子对着自己女儿一顿龇,他总是这样装作若无其事实际在背后拱火。他不满女婿没有将挣到的钱花在他们娘家人身上,每次来都是给的普通的米面粮油,他们的儿子进了单位里总是被排挤身为他们姐夫妹夫却没有帮他们,给领导说好话让家里的小舅子大舅哥晋升,好处都给他们家的兄弟了,记不起他们这些外人。
祝安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望他们了,总是让他们家的小子来家里跟他们的孙子抢吃的,吃得多拿的东西又不贵重,还不帮他们的儿子晋升。现在更是打了张微雨,张家二老心里想的是祝安是不是外面有人了,都怪张微雨不争气看不住祝安。
于是一大早就对张微雨各种挑剔还打算怂恿张微雨管教祝舒兰,只要祝家越乱越好早点打发走祝舒兰和张微雨。
张微雨给祝舒兰打热水洗脸,又去厨房煮面煎蛋递给张家二老还有祝舒兰,厨房里就只有四个鸡蛋张微雨一咬牙都给打了。端上去又被张家二老给一顿龇牙,张微雨自己的就是清水挂面含着泪吃光了。
正收了碗准备洗碗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喊声:“请问祝安祝干事的爱人张微雨是住在这里吗?”是一位穿着纺织厂制服的工人,张微雨不认识将湿漉漉的手往身上擦,想到自己脸上的伤,拿起头巾裹住脸上前去开门:“你好,我就是张微雨,祝安的爱人。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微雨用头巾裹住脸说话瓮声瓮气的,穿着十分老土,厂里的人都说祝干事的爱人穿着打扮十分时髦,大冬天为了好看就穿高跟鞋配大衣蹬自行车去上班。这位同志穿着打扮老土还将头巾遮挡住脸与街上的普通妇女没什么区别。
这位职工忍不住开口:“您真的是京市纺织厂干事祝安的爱人对吧?是这样的您爱人在单位打架斗殴现在正在医院治疗,麻烦您去医院缴费还有因为是祝安干事先动手的属于过错方,对方的爱人要求您去医院商讨赔偿费用,还有他们报公安了现在公安也在医院,你们快去医院吧。在二医院住院部,我就先走了。”说着说着这位同志会看到张微雨的身子在颤抖,没有多说细节透露赵文章那边来势汹汹,希望祝干事的爱人能顺利解决吧。
那位同志走后张微雨都没有从惶恐中走出来,这时梳妆好准备去医院找祝清禾的祝舒兰走到门口,看到骑车远去穿着纺织厂制服的职工,她的妈妈浑身颤抖挡着门口半天说不出话的样子。
她顿时感觉不妙着急的双手抓住张微雨的肩膀使劲摇撼:“是不是爸爸出什么事了?刚刚是谁跟你说话?你说啊,傻了?张微雨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爸爸死了你好找个新的男人做他的第三者?”祝舒兰只要关于祝安的事就很着急,她看着张微雨浑身颤抖的样子就来气,顿时慌不择言。
啪──
张微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给祝舒兰一巴掌,祝舒兰的俏脸上立马出现一个红色的巴掌印,还有一脸错愕捂着脸的祝舒兰。
“我要杀了你,你居然敢打我!”祝舒兰双手掐住张微雨的脖子,一把将张微雨撞到在门槛上,骑在张微雨的身上对着张微雨肿胀的脸左右开弓,将张微雨扇得左右摇晃,也不知张微雨是不是感觉到自己快死了,上去将祝舒兰按在身下,对着祝舒兰狠狠的打了起来。
一边打一边尖叫:“你该死,你该死。你爸爸要蹲大牢了,哈哈哈哈,你要变成有个蹲监狱父亲的女儿了。你不是觉得自己就是个小姐吗?你欺负所有人,现在你的爸爸要没了,你让谁来保护你?你们怎么不去死,你们该死。”这时听到声响的张家二老看到张微雨癫狂的样子十分害怕。
张老头用眼神示意张老太拿起一旁的粗树枝将癫狂的张微雨打晕,这时按在她身下的祝舒兰大声叫:“我爸爸怎么了?我爸爸怎么了?他在哪里你说啊。”声音尖锐刺耳。
张微雨狞笑着说:“第二医院,里面有公安,你去吧,去见你最亲爱的爸爸。你这条忠诚的狗,助你爸爸下地狱。”这时张老太的木棍也砸下来了,张微雨被砸到头两眼一翻倒地了,头上的血流了一地,就这样软软的躺着。
祝舒兰不管身上的伤痕还有脸上的巴掌印疯了一样冲出去嘴里喊着:“第二医院,第二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