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的东西,居然被人用锤子给干死了,还以为是在上层过日子呢?”
这是一位看起来得有三四十的中年男性,就见他胸前佩戴着一款看起来十分昂贵的纯金徽章,而更显眼的赫然是那横跨左眼直达右下巴处的狰狞伤疤。
“父亲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此时这男人的身后传来一女性声音。
“还能是谁,你那个没用的远房表亲,丢人到家了,有枪有掩体,给狗狗说不定都打过了!还是娜娜你让我省心,最起码不会死的这么憋屈。”
灰石娜娜听完其父亲的念叨后也是无奈摇头说道:
“还不是因为您灰石雅丹是个大善人,上面下来的人只要是灰石的找你,你都给安排个好活。
这次死的都不知道是那个三姑六舅的外甥孙子了,你都只能用远方表亲来代替辈分了。”
“你这话说的,都是同姓人,帮一把咋了,万一哪一天有用得到的,别人也拒绝不了不是。”
说话间,灰石娜娜便靠近了过来重新倒带查看了一回录像,这一举动引得灰石雅丹好奇了一下。
“嘿,奇了怪了,你平时不是最烦这些远房亲戚的事情吗,今天怎么自己上手来看了?”
“我最近死了个小弟,也是被锤子给锤死的。”
“嗨,不就是死了个下等人吗,这有啥事。”
灰石雅丹耸了耸肩,随后便起身让开位置给自己的女儿,自己抬手拿起杯热茶坐一边去了。
“我的人检查了,在我小弟被锤子造成的伤害里面,有剧毒灰烬,他的死因其实是因为感染被我抛弃了。”
听到这里,灰石雅丹眼神凝重起来,刚要进嘴的热茶也放下。
“你确定,不是你那个小弟先被感染然后被锤出伤口才发现吗?”
“我可以确定,那个小弟绝对没有进入过感染区里面,所以确实有人可以利用剧毒灰烬而自身没有任何变化。而且那个人也绝对不是被感染的异种人,现场没有那些杂种的脚印。”
也不怪灰石雅丹和灰石娜娜如此谨慎起来,就凭一手有人能毫无征兆的丢别人一脸剧毒灰烬这一招,就可以相当于可以成为顶级杀手了,不过前提是丢人一脸剧毒灰烬后还能跑掉。
而可以跟剧毒灰烬共处的异种人被称作污染种,污染种往往数量稀少,并且身体畸形严重,仅用肉眼就可以看出和正常人类的区别,只不过这种人都会被枪械逼得不敢出污染区。
而现在就有这么一个和正常人一样,可以接触使用剧毒灰烬而不受影响的人出现了,那无疑是一场隐藏的危机,更是一座未知可开发的宝藏。
“嗯....这样吧,我派点人出去,娜娜你也留心找一下,最好是能交善交善。”
“不能交善那我就下手狠点,最起码尸体我会带回来的。”灰石娜娜看着视频里最后,忠杰手里抓着霰弹枪和钱箱跑出商店的那一幕。
而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忠杰正躲在垃圾堆里,摆弄着手中的霰弹枪,准确说这其实是一把泵动式霰弹枪。
但是很可惜,忠杰只看过关于这种枪械的视频,玩过游戏,但是真的到了真家伙进手里的那一刻还是有点麻爪。
只不过在摆弄一会后,那沉睡的枪械本能便让他开始熟悉的这把枪该如何使用,在确定了这枪的保险以及内部还有几颗子弹后,他的心里才终于开始踏实了一些。
原本他的想法是卖点东西赚钱去买一些防护用品,头盔护手什么的,顶多再买个新的锤子来当替换的用。
但是现在他手中掌握着真理,显然真理在手,那跟不上变化的计划就该被淘汰了。
在兜兜转转一会后,忠杰终于是找到了个可以歇脚的地方,一个便宜胶囊安全房,上面标记着收费,一天二十块。
“真几把黑,这玩意能有十平米吗?”看着眼前被金属包裹不足两米的门洞,忠杰无奈的掏出晶片投币进了房子里面。
没办法,太累了,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此时的忠杰无疑是十分疲惫的,只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忠杰关上门看了看这个仅仅只有十平米的胶囊房间内,随即找了个显眼的地方嗷的一嗓子直接倒了下来。
在安静的趴了三十分钟后,确定没有人来之后,忠杰总算是起身开始检查自己这这一趟的总收获。
一把泵动式霰弹枪,还有三颗子弹压在枪里面,一箱子晶片钱,仔细看了看全部都是五块十块的,在全倒出来查看后也就五百三十,在加上他自己这些日子抢的累积的,此时忠杰身上的存款来到了七百一十二块钱。
“七百一十二,外加一把枪,还有个破盒子,这就是我这些日子拼了命赚到的东西....”
忠杰看着眼前他仅有的一切,不知为何笑了起来,他笑自己没日没夜才赚了七百一十二,他更是在笑为了这七百一十二他伤害了不知道几个人,更别说杀了个人。
“这个世界,人命是真的不值钱啊,算了,反正不是我自己的命。”
想到这里,忠杰便收拾起来这些钱财,随后躺倒了床上开始休息起来,并想着后面他应该怎么办。
从生死危机下逃离出来后,无助与迷茫的情绪便涌上了忠杰的内心,抢到了钱,拿到了武器,然后做什么的想法深深扎根在他的脑海里。
在这孤单的世界之中,活下去是必须与绝对的。只是如果偏偏寻找一个为什么成了他的梦魇,他顺着安全房的窗户看向了外面这个城市。
昏黄的霓虹,狂乱的人群,与之相比忠杰显得是这么格格不入,看着那群人吊儿郎当把命拴在裤腰带上,但却还能笑出来。
他不懂,但是慢慢的他看着那群人勾肩搭背,三两并排行走着,他便开始懂了什么一样,内心里也开始涌现出一个新的愿望。
忠杰想要在这个孤单的异世界里,有一个可以相互托付性命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