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夏也顾不了那么多,没等专业饲养员过来,就冲了过去。
“半夏!没事吧!”
“这么长一口子!”
“走走走!赶紧消消毒!去打疫苗!!”
傅半夏打着哈哈反过来安慰她,“哎呀没事,他经常用牙挂着我。”
“就擦破点皮儿。”
“我打过疫苗了,还在有效期呢。”
傅初夏拉不走她,非要给她找个花,说是她自己种的,开花可漂亮了。
但是在场地里兜兜转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个像是花的东西。
“诶?不对啊?”
“我记得是种这儿了啊?”
傅初夏也帮着她找。
“长什么样子啊?”
傅半夏比划着,矮矮的,开花是鲜红色,一大簇一大簇的挨在一起的。
“就…就跟鲜牛肉一个颜色。”
傅半夏看照片看着很漂亮,做成花环肯定漂亮,但是她不会形容那个颜色,只觉得跟鲜牛肉的颜色很像。
傅初夏蹲在一处不明草丛旁边,看着那落了一地的花瓣,乱七八糟像被狗啃过的草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嗯……”
“是这个吗?”
古采尼才挨了了几圈,不长记性的又凑了过来:找什么呢?
傅初夏被突然出现虎脑袋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动,傅半夏过来刚要把他赶走。
低头看见了熟悉的植物。
“我花呢?”
古采尼好像想起来这儿之前是什么东西了。
那天他挺饿的,饭还没松开,看着这块挺像牛肉,就过来咬了几口。
结果咬了一嘴花瓣,气急了就把这一片的花嚼吧嚼吧吃了。
眼下情况有些不对,傅半夏看着他的眼神让古采尼预感又要挨打了。
转身就跑。
傅半夏追着他打,“你活腻歪了是吧!”
“说没说过不准动我的花!!!”
咦?这话好耳熟。
傅初夏喊不住傅半夏,“哎呀,你别追他了,再种点不就行了!”
古采尼也精啊,见差点不跑不过傅半夏,就想抓一个壮着胆子进来拍摄的摄像师。
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啊,见老虎朝他跑过来了,扔下机器也跑了,愣是没让追上。
于是虎园里就出现了,一位身手矫健的女孩追着一只威猛的老虎,老虎追着一个180+孔武有力的男人。
在那个摄影师快力竭的时候,场外传来了真理之声。
古采尼听见这声音愣在原地,夹着尾巴缩作一团。
众人转身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是傅林深拿着枪站在那里。
如同天神降临。
“小叔?你怎么回来啦?”
傅初夏追不上他们的速度,早早的退了出来。
“干什么呢这是。”
傅林深眉头紧锁,看着眼前荒谬的一幕。
他听说傅半夏回来了,赶紧回来要给她补习,再不补习就晚了!!!
“半夏种的花被古采尼咬坏了,正教训他呢,结果他追着一个摄影师跑,把人吓的不轻。”
远处,傅半夏还在揍着古采尼,那名摄影社也被同伴扶走了。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傅林深过去慰问受害者,那名摄影师见到傅林深还过来亲自慰问。
受宠若惊的一下站起来,但没站稳,还被扶了我一下。
“没事没事!”
“就就就…是原来被吓的有点腿软,休息一下就好了。”
在自己家被自己的宠物吓到,傅林深也不能就这样翻过片去。
“不行,还是要检查一下的。”
随后吩咐王管家过来,“小王,找家庭医生给这位同志检查一下。”
“该吃晚饭了吧!?”
“再带节目组的同事们去吃个晚饭。”
一行人感恩戴德,跟着王管家就走了,识趣的把机器都关了。
等人都走后,傅林深才走过来傅初夏小声确认。
“初夏,半夏这几天真什么也没看啊?”
傅初夏想了想,“我就没见她带什么资料来啊?”
傅林深扶额,这不完了吗?
两个星期后就要考试了,这还来得及吗?
远处的傅半夏还在逗弄着古采尼,但动作明显轻了不少。
“来来来!傅半夏!给我过来!!”
“别装了!!!”
傅半夏不明白了,她演技退步这么多了吗?
讪讪地走到傅林深面前,扬起乖女儿的笑容,“爸爸你怎么回来啦?”
傅林深别过眼不看她,“少给我来这套。”
这招竟然失效了,傅半夏脸上讨好的表情也收了起来。
“你这几天你到底学了什么没有?”
“你妈妈给你的资料也不拿!”
傅半夏眼珠子一转悠,责任全推到傅林深身上。
“你不是说有信心辅导我吗?”
“这么些天你也不找我辅导!”
“那我怎么知道学什么?”
“那些资料我看不看的懂你不知道吗?”
“还是说你根本不关心我?”
傅半夏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傅林深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傅半夏见这样效果显着,傅林深已经怀疑自己了。
再给个台阶,“那这样好了,抓紧时间,今天晚上就开始。”
然后不看傅林深的表情,拉着傅初夏就跑了。
她们走后,傅林深反应过来了。
不对啊,那学不学是傅半夏自己的事儿,怎么就怪他了?
节目组一行人在溪月庄园吃了一顿豪华晚餐。
被老虎追的摄影师还得到了一台全新的摄像机。
瞬间腿也不软了,腰也不酸了,拿着新到手的摄像机在一群同事面前显摆,收获一堆酸水。
夜晚,傅半夏和傅初夏在溪月庄园和鹿呦鸣傅林深吃了晚饭后,就赶紧跑了。
离开后傅半夏借口和朋友有约自己走了,傅初夏还以为是夏若叫她,也没多想就和她分别了。
傅林深看准时间,也借口公司有急事顺理成章的离开了。
兰特希瑞酒店,傅林深为防止被认出来,不留痕迹的遮面从大厅匆匆而过,就差跑起来了。
到了房间,傅半夏已经乖乖坐在那里了。
“行了开始吧。”
“从哪?”
这一下把傅林深问住了。
“排除法,从高到低,卡到从哪开始。”
傅半夏点点头,一脸郑重。
凌晨三点,傅半夏和傅林深从酒店出来。
十月底京市的凌晨气温已经很低了,傅林深却外套搭在手臂上,袖子高高挽起,领口微开,头发凌乱,目光呆滞,面色红温。
不知道的还以为傅氏集团破产了,傅林深都沦落成这副样子了。
一旁边的傅半夏带起来卫衣帽子,把脑袋缩在里面不敢探出来,只能隐隐的看到微微闪烁的心虚的眼神。
“爹啊……”
傅林深立马打断她,“别叫我爹。”
“你是我爹。”
傅半夏撅撅嘴,把头埋得更深了。
傅林深的车已经到了,傅林深直接上了车,傅半夏都还没来的及上去,车子就发动了。
“哎?这就不要我了!”
没一会儿,车子又倒了回来。
“上来!”
傅半夏小心翼翼地上了车,大气不敢出一下。
“那……明天还来吗?”
傅林深眼神冷冷地射了过来,傅半夏立马改口。
“来来来,肯定来。”
傅林深捏捏眉心,深吸一口气又长叹一口气。
“后天吧,让我缓缓。”
虽然傅林深不会打她,但傅半夏还是心虚地缩在角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