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爷子,有人想害你!”季江漓说道,“如果是别人送的, 应该小心这个人了。”
这话一出,满座惊然,司徒旻更是不可思议,问道:“江漓小友,何出此言啊?”
司徒暻曈的父亲,也是司徒家的现在的当家人司徒南辉低声说,“小子,别胡说,还不快给爷爷道歉!”
季江漓说:“叔叔,这……”
司徒暻曈悄悄拉了他一下,示意他慎言,不要再解释。但是她对季江漓的话是相信的,只希望真的别伤到爷爷才好。
没等季江漓再说话,司徒旻的孙子,司徒暻曈的堂弟司徒暻曜站起来指责道:“你这人,简直是胡说八道,姐,你在哪找来的?”
他看向司徒暻曈说,“他分明是在诅咒爷爷,该不会是你授意的吧?”
“暻曜!”司徒旻呵斥道,“不得无礼!”
司徒暻曈看着司徒暻曜上蹿下跳,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仿佛在看一出滑稽戏。
她悄悄拉住季江漓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给他力量。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他想取代我的位置,总想抓我的错处,不用理他,爷爷心里清楚的。”
季江漓用手指勾了勾她的手,以示回应。
司徒旻面向季江漓,带着恳切的语气,说:“有什么话,江漓小友但说无妨,暻曜性格冲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司徒暻曜听爷爷这么说,心中更加恼怒,却不敢再说什么。他偷偷瞪了季江漓一眼,眼神阴鸷。
他心想,真该死!这小子怎么知道木雕有问题?难道他是高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了一眼司徒暻曈,当即想到,一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一定是司徒暻曈这女人故意找人来演戏!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季江漓微微笑道,看向司徒暻曜,“暻曜兄还有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就说了!”
“当然有,这是爷爷的老朋友从泰国带回来的,你个穷小子见识过吗?这是上好的沉香木,能保平安,能保健康,怎么可能会害我爷爷?”
他心里暗骂,老东西,你可千万别听这小子的鬼话!“姐,你找来这人的演技,不行啊!”他看向司徒暻曈,出言嘲讽。
“啪!”司徒暻曈二话没说,走上前,给了他一记耳光。
“你敢打我!”司徒暻曜要上前拉扯,司徒南辉上前拦开两人,“暻曈,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怎么这么冲动?”他看了一眼司徒暻曜,“暻曜,有话冲大伯说,没必要冷嘲热讽!”
司徒南辉看向季江漓,“小子,事已至此,这回你想低调也不行了,那就说说你的见解吧!但愿你不是胡说八道!”
司徒暻曜听了,嘴角轻轻撇了一下,他料定季江漓说不出什么,毕竟泰国的那位大师法术很高强。
季江漓缓缓站起身,“暻曜兄刚才说,这是沉香木,还是上好的沉香木,如果是你买的,恭喜你上当了!”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司徒暻曜。
司徒暻曜刚想辩解说不是他买的,但又止住话头,别过头去。这回学乖了,心想我不说话总不会暴露什么吧?
季江漓看他的样子,心里已经猜出了八九分,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看向司徒旻,司徒旻和蔼一笑,“江漓,我信你的。”
季江漓点点头,走到那块木雕前,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真气注入其中,这块怪模怪样的木雕瞬间被红色气息所包裹,眨眼之间,变成了乌黑一块。
“这……你搞了什么鬼?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司徒暻曜慌了,他不想再让季江漓继续表演下去,他必须马上阻止他。
“我看谁敢?”司徒暻曈当即站起来维护季江漓。
进来的人被司徒旻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看着那块乌黑的木雕,心中惊骇不已。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可眼前这一幕,他闻所未闻。
“江漓,这是怎么回事?”司徒旻问季江漓,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这根本不是沉香木,而是阴沉木,也就是人们所说的乌木,这东西离人近了,本身就会损害人的精气。”
他看了一眼司徒暻曜,又继续说道:“而且,这块阴沉木还被人施了邪术,其目的么……”
“目的是什么?”司徒南辉惊讶地站了起来,他虽然觉得季江漓有些神神叨叨的,但是看到那块木雕的变化,又不得不信了。
“自然是吸取爷爷的气运,让他……早日殡天了!”季江漓想了想,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司徒暻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死死地盯着那块乌木,嘴唇颤抖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指着季江漓,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快来人!把这个施展邪术的人赶出去!”
“嘭!”司徒旻一拍桌子,“你给我坐下!我还没死呢!谁说他是施展妖术,我看倒是你有别的想法!”
“暻曜兄,你失态了!”季江漓淡淡一笑,“爷爷,家里有朱印没有?”
“有,来人……不,小辉,你去,去我书房,将那罐龙泉印泥拿来。”司徒旻对司徒南辉说。
司徒南辉看了一眼季江漓,又看一眼司徒暻曜,“好的爸爸!”
司徒暻曈拉住季江漓的手,季江漓轻轻拍了一下,表示放心。司徒旻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一阵欣慰。
很快,司徒南辉拿着印泥过来了,季江漓打开盖子,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他将自己的右手食指伸进印泥里,轻轻蘸了一下,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一道金光,将符打在阴沉木上。
在红色符字落在阴沉木的一瞬间,一股白烟从阴沉木上升起,似乎还能听到犹如野兽一般的嘶吼。
“我画的是破煞符,可祛除邪祟!”季江漓解释道,随即又画一道符打过去,却没有落在阴沉木上,而是停在阴沉木上方,放出红光将阴沉木笼罩。
“这是镇邪符,可困住邪祟!”季江漓指了指阴沉木,“还不出来,等着魂飞魄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