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暻曈站起来,眼睛盯着姜玉华,冷声说道:“姜玉华,看在我叔叔的面子上,我叫你一声婶婶。
这么多年你在背后各种嚼舌根,我都忍了,没想到你的儿子连爷爷都想害,你还在胡乱攀诬!”
姜玉华冷笑一声,“司徒暻曈,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巴不得我们家家破人亡呢,你好独吞家产!现在你找人来陷害我儿子,你的心肠真是歹毒!”
“姜玉华!你给我闭嘴,现在你给我出去,处理家事就不需要你在场了!”司徒南辉声音冰冷,眼中流露出一股杀气,“来人,带她出去!”
姜玉华跳起来还要反驳,但是随即被管家带着几个保镖请了出去。她眼睛瞪着季江漓,心有不甘。
看着母亲被带下去,司徒暻曜也有点慌了,当即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司徒旻痛心疾首地看着司徒暻曜,“暻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爷爷这么疼你,你竟然……”
司徒暻曜浑身颤抖,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爷爷,我、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被小人蒙骗了!”
“小人?是谁?”司徒旻追问道。
司徒暻曜看向季江漓,眼神中充满了怨毒,“是他!是季江漓怂恿我这么做的!”
司徒旻苦笑一声,摇摇头,“暻曜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狡辩?你……”司徒旻猛烈地咳嗽起来。
“爸,爸,你怎么样,来人,叫大夫来!”司徒南辉跑过去扶着司徒旻,着急地朝外面喊道。
管家带着人跑进来,“董事长,出什么事了?”
司徒旻朝管家摆摆手,示意他出去。他埋怨地看了司徒南辉一眼,“用不着!你要沉得住气!”
管家只好带着人退了出去,出去前对司徒南辉低声说,“董事长,我们就在门外,有事叫我们!”
司徒旻靠在椅背上,痛苦地闭上眼睛。司徒暻曈上前关心地问:“爷爷,您没事吧?”
司徒旻摆摆手,沉声道:“我没事,孙女,放心吧!”
季江漓默默上前,伸手给司徒旻把脉,片刻之后弯下腰轻声说道:“爷爷,您的身体没大问题,但不宜再动怒!”
司徒旻眼角挂着泪,点点头,“多谢你了,江漓!”
季江漓蹲下来,在他身边和声说道:“自从我进门到现在,您谢了我很多次了,真的是太客气。且不说您是暻曈姐的爷爷,就是一个普通的长辈,需要我出手时,我也会出手的!”
司徒暻曈听了,心里暗暗欣喜,她想,看来自己在季江漓的心中,地位还是很高的。
季江漓看向那块木雕,“你现身吧,我有话说!”刚才张姓少年见事情发生了变化,不敢停留,只得躲回到木雕上。听季江漓叫他,才悠悠现身。
“小鬼头,你指认司徒暻曜是你的主人,但是他似乎不承认啊!”季江漓看着他,右手的食指尖亮着一点光。“你不讲实话,我也帮不了你了!”
张姓少年跪倒在地,“大师,您道法无量,自然能看透一切,何须我多言。但您如果一定要问,我便说!”
他指着司徒暻曜说:“司徒暻曜,你还要狡辩?我可是亲耳听到你跟土黎华的谈话,你说你想要得到司徒家的一切,包括家主之位!你说你恨司徒旻偏心司徒暻曈,不是吗?”
司徒暻曜脸色惨白,他没想到张姓少年竟然听到了他和土黎华的谈话。
“够了!你住口!”司徒暻曜歇斯底里地吼道!
他转而怒视着季江漓,“你个野种,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司徒家的事!”
司徒暻曈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走到司徒暻曜面前,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你太过分了!真是死不悔改,居然还敢骂江漓?”
司徒暻曜索性推开司徒暻曈,指着司徒旻怒吼道:“爷爷!要不是你偏心,把咱们家重要的产业都给了大伯,将来都要便宜司徒暻曈那个贱人,我会这样吗?
我并没有想害死你!我只是想让你生病,让你完全失去管控家里的事务的能力而已!”
张姓少年冷冷一笑,“司徒暻曜,土黎华难道没告诉过你,这是个必死局?”
司徒暻曜听后,瘫软在地,他重重地磕着头,“爷爷,爷爷!我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司徒南辉一脚将他踢倒,“你这个畜生!居然还有脸求饶?还要有下次?我今天就请出家法,了断你这个家族败类!”
“小辉,住手!”司徒旻制止了他,“你现在就叫小亮回来,撤去他的一切职务,留在家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
司徒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语气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暻曜,你太让我失望了。”
看着司徒暻曜,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最终还是说道:“管家,把暻曜带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踏出家门半步!”
管家带着两名保镖立刻上前,将还在磕头的司徒暻曜控制住,带了出去。
“爷爷!”刚刚被带出门的司徒暻曜突然推开保镖,跑了回来,“爷爷,爷爷你听我说,这事是有人唆使我做的!爷爷……”
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暻曈踹倒,“你这小畜生,还要诬赖江漓吗?你以为会有人信?”
“姐!不是的,不是的!”司徒暻曜早就没了刚才的狠厉,他就像一条丧家犬一样,不停地磕头求饶。
“是谁唆使你的?有话就说!”司徒旻看着他,还是没忍心说狠话。
“爷爷,我说出来,您可别……别伤心啊!”司徒暻曜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伤心?还有什么比亲孙子要害我更让我伤心的吗?”司徒旻的声音颤抖,“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就狠心用邪术害我?”
“究竟是谁,还不快说!”司徒南辉喝道,“非要我请出家法不成?”
“爷爷,大伯,你们听我说……”司徒暻曜摊在地上,“是二爷爷,让我做的?”
“谁?”司徒南辉一时间懵住了,“你是说……我二叔?”
司徒暻曜点点头,“是,是二爷爷司徒晟,他指使我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