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过之后就开始头痛回家之后要面对谢钰,明明没什么关系,硬生生搞得像是监护人……
知恩觉得还是不能和x过的人走的太近,否则关系很容易变味儿。
她正在想该怎么糊弄过去,并且怎么直接不打招呼就搬家……因为不想和谢钰拉扯,她已经拖延了不知道多久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有“搬家运”,等到知恩从陈景秋空空的家里连吃带拿,把那本就空荡荡的房子变得更像毛胚,打车回家的时候,竟然发现谢钰不在。
桌子上有她上一次说了“想吃”但现在已经吃到吐的馄饨,还有谢钰的留言。
——“知恩,有急事,我去雨东一趟,归期未定。”
知恩觉得,天助我也。
她从谢钰的只言片语中对他的工作性质有了大体的了解。
上次去雨西一趟,还是事先就计划好的,回来都受了伤,这次有紧急情况,肯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知恩想起谢钰后背上那些丑陋的伤疤,以及他说起谢家时变得晦暗不明的眼神,小小的心虚了一下,下一秒还是决定趁这个机会赶紧跑。
这时候不走,难不成让她再面对一次那种看起来就痛的要命的伤吗。
知恩当机立断开始收拾东西。
对比起从港城来到海市她带来的东西,现在的行李算是多了两倍——
都是谢钰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的,有些知恩甚至没见过,估计是她不在的时候谢钰放在衣柜里的。
奢侈品牌的背包、围巾、墨镜,还有些发夹之类的,感觉他像是去进货。
也有衣服,粉的蓝的,一看就不是知恩的风格,吊牌都没拆,被谢钰一股脑塞进衣柜最里面,知恩拿出来看了看,就知道这钱是打水漂了。
……唉。
看到这些,她心里那点早就感受不到的良心,突然隐隐作痛。
所以就不要对她这么好啊,她又不值得,现在又搞得她像什么绝世白眼狼……啧。
知恩想起自己和陈景秋分手的原因,或者说是导火索。
偶然间知恩发现,陈景秋竟然把他赚到的一大半钱都转给了自己,他要换个相机都抠抠搜搜的……她终于受不了了。
“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啊我说!”
知恩烦躁又崩溃,明明是该感动的事情,但是她却想大发雷霆。
她一直很害怕别人对她太好,会衬托的她像是个自私自利冷漠至极的坏人。
为了不被陈景秋衬托得像个坏人,知恩果断地远离了他。
现在,这种感觉再次浮现,她只觉得烦躁——太过了,明明并不是需要对她这么好的关系,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多?
知恩把那些东西全部重新塞回衣柜当中,只把自己从港城带来的东西往行李箱里塞。
她一向不太擅长收纳,叠一叠就是极限了,所以行李箱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放在一起。
收拾到一半,知恩给修一澄发消息:“特殊情况,今天能看房吗?”
修一澄秒回。
——“你现在租的退房了?”
——“算是吧,马上搬出来。”
修一澄干脆打了个电话过来。
知恩接起按了免提,放在窗边一边收东西一边听修一澄说话。
“你怎么这么急,谁能这么临时给你腾出来……”
“哦,我就问一下,不行我先住酒店呗,不急。”
知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修一澄正蜷缩在录音室里吃植物奶油泡芙,甜腻的奶油糊嘴,他说话也含含糊糊的。
“算了,你来吧……用不用我接你?你东西多吗?”
“你不用问问房东吗?”
“呃……当然,我现在就问,你别管了。”
修一澄一愣,差点露馅。
“房东让我帮他找租房的……哎呀你到底来不来?”
“我来啊,你怎么这么不耐烦?”
“……哪有。”
修一澄有点心虚,但是莫名地又有点开心,知恩……马上就要住进自己的房子里了。
“行了你给个地址吧,我接你。”
知恩刚想说话就被他给挂了。
……这人今天怎么了,跟吃枪药似的,明明一开始还挺可爱,难不成是x过就露出真面目了吗?
知恩不知道修一澄怎么接她,明明他去哪儿都是打车,看起来也不像是有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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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修一澄的时候,知恩正费劲的拖着大号行李箱往小区外面走,他就靠在一辆挺脏的SUV前面等,看到知恩出来赶紧走上来帮她拎行李。
“行了你再上去拿吧,这个我给你放车上。”
“没了,就这些。”
“没了?”
修一澄一愣。
对于搬家来说,这也太少了点儿。
然后他又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面前的小区,有些意味不明的说:“……我……呃,我房东那房子可没有这里的好啊,你是没钱了打算换房?”
“差不多吧。”
知恩不想解释太多,就敷衍地点了点头。
冬天天黑的早,现在才六点多就已经黑透了,知恩上了修一澄的车,发现里面的配饰也像是十年前的。
“你借的车吗?”
“什么借的,这我的。”
修一澄纠正。
“你……年纪也不大啊。”
知恩看着车上方挂着的红色中国结装饰,意味不明的说。
“二手的呗。”
修一澄开着车,心不在焉的说。
知恩点点头,想不到修一澄这个时尚的潮男,竟然会开二手车。
“没想到。”
“怎么,你以为我喜欢那种花里胡哨的改装车?”
修一澄在红灯时扭过头来。
“我才不呢,我就喜欢实用的,也不喜欢老换,一个就够了,这还是我的第一辆车呢,哪像某些人……”
知恩诧异的扭头和他对视,终于还是没忍住:“你今天怎么了?”
修一澄一梗,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他其实是再见到知恩,心里窝火又委屈,但是又强忍着不想表现出来罢了。
使劲耍酷,还是掩盖不住满身的怨男味儿。
修一澄不说话了,闷头开车,知恩也不说话,扭头去看窗外,心里还有点迷茫——就这么,走了?
现在的心情好像比当初离开港城时还要令人无所适从,太突然了。
她现在祈祷自己没有什么东西落了,还要回去拿。
“……你吃饭没?”
冷酷了不到三分钟,修一澄又不甘心的开口。
“没吃,你呢?”
“我也没,一起顺便吃点吧。”
“行,我请你吃饭,感谢你来接我,还帮我找房子。”
“……切,我又不是为了你的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