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川被呵斥的很尴尬。
“三叔,秦先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请三叔不必介意。”周芷柔连忙道。
“芷柔,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把他轰出去的!就凭他的身份,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芷柔,这小子如果再敢乱说话,就请他出去吧!”胡卫锋沉声道。
周芷柔知道胡卫锋是百般看不起秦川,能让他在这待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只得尴尬笑道:“知道了……”
突然,那个徐老神医浑浊双眼,目光乜斜着秦川道:“小子,你也是学医的?”
“……”
秦川没吱声。
“你耳朵聋啦?没听到徐老神医问你话吗?怎么不说话!”胡卫锋喝道。
“咳,不是说我没有资格说话吗?”秦川一脸无辜道:“那我到底要不要说?”
“你特么……”
胡卫锋脸色铁青,心道周芷柔带来这是什么奇葩!
周芷柔也是古怪一笑,看向秦川道:“徐老神医问你,你可以说。”
“哦?我又能说了?那行,我说。”秦川点点头,道:“徐老神医,是的,我也是学医的,而且也是学的中医。”
徐老神医闻言,揶揄道:“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学中医了。”
“……”
秦川无语透顶,自己可是堂堂玄医门少主——你的主子!竟然变“阿猫阿狗”了?
胡卫锋急忙赔笑道:“徐老神医,这小子就是个二货,您不用跟他多费口舌。”
徐老神医点点头,道:“嗯,老夫岂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不过,他刚才问我可曾见过玄医门的高人,语气中怀有贬低之意,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在周小姐的面子上,我早就大嘴巴抽他了!老夫是何等身份?岂能没见过玄医门的真正高人?况且,吾师便是玄医门正宗高人!”
胡卫锋闻言,立马拍马屁道:“徐老神医果然不凡!”
随即,胡卫锋又目光凛冽看向秦川,沉声道:“你小子听到了!徐老神医何止见过玄医门正宗高人?他还是玄医门正宗高人的弟子呢!”
秦川好奇问:“那敢问他师父是谁?”
“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问吾师是谁?你算什么东西!刚才老夫就想教训教训你!现在,你还敢在老夫面前狺狺而吠!”徐老神医瞪着秦川,吼道。
“我……”
秦川只得闭嘴,心头一片无奈。
这个徐老神医说他师父是玄医门的正宗高人,而他想要问问到底是哪个人?说不定,他还认识呢。
只是,这个徐老神医一副高傲,好像自己跟他说话,就是侮辱他一样,这让秦川只得无奈闭嘴。
胡卫锋更是恼怒不已,看向周芷柔道:“芷柔,我就想不通了,你怎么能把这种没脑子之人带来?”
周芷柔苦笑一下,道:“三叔,您别生气,他……他也是无心之言罢了。”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胡天赐的声音:“爷爷到!”
众人闻听这声音,都是纷纷站了起来。
就连徐老神医,也跟着站了起来。
秦川自也站了起来。
随即,胡天赐便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者走了进来。
那老者看年龄应该在八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身上穿着长衫。
只是,他形容枯槁,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显然久为病魔折磨。
“胡爷爷,芷柔来看望您了!”
周芷柔急忙上前跟老者打招呼。
胡老爷子睁开浑浊双眼,看向周芷柔,挤着干瘪的嘴唇,微笑道:“芷柔,你能看望老头子,老头子很高兴……咳,老头子要不行喽!”
“胡爷爷,您别这么说,您至少还能再活二十年呢。”周芷柔忙道。
“二十年?”胡老爷子摇摇头,道:“这个月都够呛,哪里还能再活二十年!”
“胡爷爷,您别这么说!”周芷柔蹲在那里,眼中噙着泪道。
胡老爷子对她恩重如山,假如当初没有胡老爷子为她撑腰,她恐怕早就垮了,哪里还有现在的煊赫一时的周芷柔?
“芷柔,人固有一死啊,你不要抹泪,胡爷爷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和天赐的大事,胡爷爷想在闭眼之前啊,能看到你们结婚生子。”
胡老爷子紧紧握着周芷柔的手,道。
听到这话,周芷柔黛眉微蹙,动人脸庞上浮现着无奈和苦涩。
胡老爷子非要她和胡天赐在一起……
可她根本不喜欢胡天赐,不但不喜欢,甚至还很讨厌!
可是,胡老爷子对自己恩重如山,她若直接拒绝,岂不伤了老爷子的心?
胡天赐听到爷爷的话,满心欢喜,忙道:“爷爷,您放心吧,我会尽快和芷柔把婚礼办了,然后生娃!芷柔,你听到爷爷说的了?咱们要尽快了哦!”
最后一句话,他还跟周芷柔挤眉弄眼的,脸上一副暧昧。
“……”
周芷柔听到这话,满心恶心。
而胡老爷子则是笑呵呵道:“好,好,好!”
周芷柔心头苦涩不已。
秦川站在一旁,看到周芷柔被胡老爷子架着,一副为难和苦涩,也是轻轻叹一口气,心道果然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就连这么好看,这么有钱的周芷柔也是概莫能外!
这时,胡卫锋引着徐老神医走来,笑道:“爸,这位是来自玄医堂,江南第一神医徐老神医徐云杉。”
徐老神医急忙向胡老爷子问好:“老爷子您好,在下徐云杉。”
胡老爷子看向徐老神医,微笑道:“徐老神医,你的大名我自然听过,只是还未有幸得见罢了!今日得见,是老朽荣幸!”
“哪里哪里。”徐老神医也是谦虚道。
胡老爷子又道:“敢问贵堂总堂主余老先生如何了?”
一听胡老爷子提到总堂主余老先生,秦川心头一动,这余老先生不是别人,正是本省玄医堂总掌舵堂主余震海——
也是由玄医门委任的在本省掌管世俗事务的话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