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一进入车站的广场,嘴角不由得露出笑容。
不为别的在这里居然发现了三江和,不过三江和的身份此时正是马匪。
不光是三江和,月台上等着登车的人群里还混迹着十几名马匪。
压了压头顶上的草帽,陈虎拎着新买的箱子,站在人群里等着火车进站。
陈虎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此刻高宫正安坐在那列即将进站的火车卧铺车厢里。
相邻的两个包厢,还跟着六名男子,个个气场不凡,单从那股子凌厉的气势便能看出是军伍出身。
高宫慵懒地躺在软卧包厢的卧榻之上,双眼微微闭合,看似在休憩,实则脑海中一刻不停地思索着该如何才能找到陈虎的踪迹。
晌午时分,按照高宫的命令,侦察机在空中来回盘旋,地毯式地搜寻,却一无所获。
而分布在三个不同地方的守备队,同样是白费力气,连陈虎的一根毫毛都没找到。
就在高宫正准备向司令部如实汇报此次搜寻无果的情况时,司令部的电话却先一步打了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的命令简洁有力,让他即刻带领自己的手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四平街,登上一列火车,一路上秘密保护车上的几位重要人物。
至于这几位重要人物究竟是谁,高宫没来得及细问,司令部那边也没有过多透露,只是告知他,务必一路安全护送到滨城,届时再做下一步的安排。
当火车缓缓停在站台的时候,陈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家伙,六个鬼子狙击手!啧啧,竟然还有一名大佐!来自滨城特务站的。而且都在同一个车厢,我这运气,简直绝了!”
【鹰眼洞察】迅速捕捉到这些信息后,陈虎内心一阵狂喜,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根据他的记忆,在这个时候,日本按常理应该还没有专门的狙击手出现。
直到 1937 年以后,随着九七式步枪的问世,日军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狙击手。
倘若之前自己击毙的那三名鬼子狙击手是专门冲着自己来的,那么这火车上的这帮家伙想必也是同样的目的。
今天,他们就是说破了天,也别想活着离开。
陈虎眼神一凛,立刻对那名大佐军衔的鬼子使用了【永久标记】,随后若无其事地跟在队伍后面,登上了火车。
上车之后,陈虎并没有急着前往自己的车厢。
先是仔细确定了三江和所在的车厢位置,心中有了底,这才朝着自己的包厢走去。
这趟火车上,日本人的数量出奇地多,也不知道他们最终的目的地究竟是哪里。
在行进的途中,陈虎与三名身上挂着日本外务省标识的鬼子迎头相遇。
这几人都身着普通的长衫,打扮极为平常。
除了身高上有些差异,乍一看,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甚至他们开口说话时,说的都是一口地道的山东方言,确切地说,是青岛口音。
若不是【鹰眼洞察】获取到了他们的真实信息,单从外表和言行举止来看,根本无法察觉他们的真实身份。
“狙击手?”
刚刚错开身子,让这几名鬼子顺利通过,陈虎敏锐地发现,代表着两名狙击手的光点正朝着自己的方向移动。
没过多久,他们便出现在了车厢的过道上。
陈虎左手稳稳地拎着箱子,右手则悄然无声地慢慢移到身后。
瞬间,一把高标 h - dm\/S 手枪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然而,那迎面走来的两名鬼子狙击手只是冷冷地扫了陈虎一眼,然后便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陈虎微微一愣,迅速收起手枪,来到了自己的包厢里。
他将行李箱随意地放在一旁,然后坐在了床铺上。
对面的床铺已经有了人,是一个日本男子,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商人。
不过,那男子看向陈虎的眼神中,满是高傲与不屑,还隐隐夹杂着一丝鄙视。
陈虎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礼貌地朝着他点了点头,可回应他的,只是一个冰冷的眼神,仿佛在宣告着对方的轻蔑。
“行啊!小鬼子,既然你这么嚣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看来你是不打算活着下车了!”
陈虎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可那笑容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自顾自地躺倒在床位上,脑袋里开始琢磨起三江和他们此行的目的。
陈虎所在的包厢离门口并不远,而那个鬼子大佐的包厢则位于车厢的最末端。
这时,一名跟陈虎打过照面的鬼子匆匆走进大佐的包厢,低声说道:
“大佐,客人正和人在餐车碰面!”
“好,不要轻举妄动,做好我们应该做的事!”
高宫言毕,便陷入了沉默,不再开口。
那名狙击手会意,随即走出包厢,步伐匆忙地朝着其他包厢走去。
他在相邻两个包厢前短暂停留,低声交待了几句,随后,带着两名鬼子,离开,只留下了两个人守在高宫身旁。
陈虎起身,轻轻拉开包厢门,迈步走了出去。对面的日本男子似乎被这声响所打扰,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眼神中满是轻蔑。
陈虎没有理会,径直朝着餐车走去。
穿过餐车时,立刻捕捉到了异常。
那几名鬼子狙击手两两分立在餐车车厢的两端,佯装悠闲地抽着烟。
可他们的眼神却不时地瞥向几名身着便装、挂着外务省标识的鬼子身上,眼神也不断打量着进出餐车的人。
那三名外务省的鬼子似乎是在等人。
陈虎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端倪,嘴角微微上扬,继续向前走。
目光向前扫去,很快便发现了坐在一旁、将身子微微向里侧靠的三江和。
看到这熟悉的身影,陈虎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玩闹的兴致。
就在这时,恰巧有个人从对面走来,陈虎侧身避让,看似不经意间,一脚重重地踩在了三江和的脚面上。
“哎呀,实在是抱歉,对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