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奶茶店有兼职,店里生意不是很忙。
店长找阮尤尤打趣,说等到阮尤尤那个男性朋友来了,肯定忙不过来。
随后又问:“你俩是什么关系,谈恋爱了吗?”
“没有啦,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阮尤尤庆幸没大范围宣传,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她想起慕锦城拜托的事,给苏瞳发了条信息,约她见面。
下班后,在奶茶店外遇到了苏瞳。
阮尤尤觉得直奔主题不太好,于是从家里最近的情况说起。
意外发现,苏瞳对慕歆儿的事十分感兴趣。
“为什么不直接把她送精神病院?她病了这么多年,该好好治疗。不然,会有更多人受伤的。”
阮尤尤心里一咯噔,所以,苏瞳也是慕歆儿的施虐对象之一?
“我爸妈带她去医院做了检查,估计是养了这么多年有感情了吧,不舍得赶尽杀绝。”阮尤尤对此也无语。
不过,到底是养了23年,养只小狗小猫也有感情。慕书礼和冯姿,都不是心狠之人。
“哼,对这种毒瘤就不能心慈手软,你跟她谈感情,她要你命!”苏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了,补充说,“我的意思是,你好好提防着点,避免她再伤害到你家人……”
“嗯,我会的。”这件事后,慕府的佣人全部换了,包括阿珍和福伯。
哦对,福伯还在医院里。也不知道,慕锦城有没有从他嘴里问出什么。
目前更值得关心的是苏瞳,她对慕歆儿的恶毒了解如此深刻,想必曾经承受过常人无法知晓的黑暗吧。
“瞳瞳,我大哥让我问问你,你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阮尤尤完全可以不提大哥。
故意这样问,是觉得很多事该说到明面上了。
苏瞳不语,眼里有莫名的情愫在涌动。
阮尤尤叹息一声,“我大哥多年前有个女朋友,都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了,那人突然不见。”
“有人说她背叛了他,也有人说她死了。但他深信她还会回来,一直等着她。”
“这些年,没人敢催他结婚,大家都着急也没有用。”
“直到前段时间,你去我家,我大哥看到你,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姐妹。还说,你给他的感觉和他女朋友很像。”
“对了,我们第一次在宴会上遇见,那天晚上,我大哥也注意到你了。”
“瞳瞳,告诉我,你就是我大嫂,对不对?”
苏瞳听着阮尤尤的话,一颗心浮浮沉沉,思维混乱。
听她称呼自己“大嫂”,她绷不住了。
“尤尤,对不起,我不想骗你,我是那个人,又不完全是。那人其实早死了……”苏瞳情绪激动。
讲话都没多少条理了。
大体意思是:她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她,她回来是想看看慕锦城过得好不好,没有打扰他生活的意思。让阮尤尤帮忙打消慕锦城的念想。
阮尤尤感受到了她的痛苦与挣扎,蹙眉道:“你结婚了?”
“没有。”
“你打扮成这个样子,肯定是不想谈恋爱的。更名改姓,只为了看他一眼?如果他以后跟其他人在一起,你会甘心?”
苏瞳沉默不语。
阮尤尤道:“只要人活着,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不要着急给出答案,你可以慢慢想。我想,我大哥会一直等着你的。”
分开后,苏瞳一遍遍回想阮尤尤说的那些话。
总是在最崩溃的时候,更加清楚自己的想法……
可是,她已经脏了。
肮脏的她,又如何配得上他?
……
医院病房外。
阮尤尤听着慕锦城的叮嘱,宽慰道:“大哥,你放心吧,我练过的,福伯不是受伤了吗?不可能伤害到我。”
“他不是以前的福伯了。”慕锦城安排人给假福伯做了全身的检查评估,从各项机能来看,这个福伯也就三十出头。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他身体素质那么好。
“这样,我看到情况不好就扯着嗓子喊,你抓紧进来。”阮尤尤摩拳擦掌很兴奋,此处肯定有个大瓜,也不知道水不水,甜不甜?
进去病房一看,阮尤尤很想笑。
原因无他,“福伯”这形象太搞笑了。
因为他平时不留胡子,看着还正常。
如今,可能是住院条件不允许,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
白头发白眉毛加黑胡子,这形象看着很矛盾。
“大小姐,你总算来了。”
“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跟你说,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从来都没有。”
“哦,慕歆儿呢,她对你做什么了?”
“她就是个贱人,她该死!”福伯仿佛想到什么不好的经历,脸上的表情都狰狞了。
阮尤尤迅速脑补出了一场狗血大戏,慕歆儿这种人,做出什么都不值得意外。
阮尤尤对他们的爱恨情仇有点好奇,但不多。比较说来,更想知道真正的福伯去哪了。以及,是什么人把她和慕歆儿换了。
“我不知道这些,我只是半路来冒充的。”他还知道,他愿意报复慕歆儿不惜一切代价。
慕歆儿在慕府,他就去慕府折磨她。慕歆儿在外面,他就追到外面去。
今生今世,他都要狠狠地折磨这个女人,哪怕她死了,也要将其挫骨扬灰。
阮尤尤大失所望,“你特意要见我,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大瓜。看来,注定要失望了啊。”
“有大瓜,超级大瓜。”福伯道,“其实,十年前,你很有希望回到慕家的。是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又受了十年的苦。”
“这个人是谁?”
福伯讨价还价,“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跟你哥哥商量,让他们放我走。”
阮尤尤怀疑他在故弄玄虚,“你不说算了,反正我现在已经回到了慕家。过去的事,完全可以慢慢找寻答案。”
“大小姐,拜托你一定帮我。我还想出去折磨慕歆儿呢。我保证,没有其他心思,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认清身边人……”
“是邢宇吗?”阮尤尤这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很快,她否认这个答案。
十年前,邢宇估计在那个犄角旮旯里撒尿玩泥巴,不可能有这个本事。
阮尤尤自我分析了半天,妥协了,“好,我去跟我家人商量一下,晚些给你答复。”
“但是,如果你敢骗我,我不会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