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生脱口而出的实话。
让秦芝尴尬不已。
她也不明白。
菲菲和盼儿是亲姐妹,差距为什么那么大!
记得菲菲刚出生时,也是皱巴巴的样子,但是没这么丑。
而且仅仅过了一个星期,皮肤就变得粉嫩。
至于盼儿。
长的实在是一言难尽。
陈永生赶紧往回找补:
“咳,嫂子,你不要担心,刚出生的婴儿皮肤皱巴巴的,颜色发红,这都是正常现象,一般一个月差不多就……”
“咳,盼儿这是三个多月大了,可能这孩子比别的孩子发育晚,再过一段时间应该能变好看一点。”
他前世自然没见过陈盼盼婴儿时候的模样。
猜测她可能很丑,只是没想到这么丑!
陈永生看着菲菲皱着眉头,有点嫌弃扭过头,不去看妹妹,温声道:
“菲菲,妹妹虽然长的不好看,但是你要爱护她知道吗?”
“因为你不爱护她,就没有人会喜欢她了。”
菲菲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那好吧。”
陈永生又把金锁拿来给陈盼盼戴上。
小丫头本来睡着了,陈永生的动作吵醒了她。
她也不认生,睁开双眼瞅着陈永生,突然笑了。
一般婴儿的笑容非常具有感染力。
但是陈永生瞧着陈盼盼,脑海中浮现三个字。
丑爆了!
作为颜党,最受不了这个冲击。
陈永生赶紧把她还给秦芝。
又抱起菲菲这个瓷娃娃,逗她露出治愈般的笑脸,这才感觉受创的心灵舒服好多。
这时,陈华轩告诉陈永生一件事。
那就是陈华山平反了。
上面已经把城里的房子和商铺返还给他。
但是陈华山不想回城里去了,想继续留在陈家村。
陈永生听了,决定去祠堂看看他。
……
以前都是半夜偷摸来祠堂,像做贼一样。
如今终于是大白天过来。
今天正好也是开山的日子。
社员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山上搂草。
陈华轩已经带着一家人去山上忙了一上午。
中午陈永生回来了,陈华轩决定下午歇一歇,准备晚上吃的菜,明天再去。
陈永生走到祠堂外面,远远望见吴军背着一大捆松针回祠堂,就停下脚步等他。
吴军也看到了陈永生。
急忙一路小跑过来,把背的松针放在地上后,气喘吁吁的问道:
“永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午刚回来,怎么就你一个人去搂草,其他人呢?”陈永生问道。
“唉,这不是上面允许知青回城了嘛,年前已经离开了一些人,剩下的几个年后也都走。”
吴军说到这里,摇头叹息:“现在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陈永生笑道:“你什么时候走?”
吴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嘿嘿,我其实早应该走了,只是为了等你回来,跟你见一面,这才留在村子里。”
“其实,大部分人回去也没工作,不过我爸已经决定退休,把食品厂的工作让给我。”
“你走的时候说一声,我去送送你。”陈永生明白吴军留下的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后天上午吧,明天我要去其他知青点,见见两个还没走的朋友。”
“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在祠堂门口分开。
陈华山正在吃饭,看到陈永生过来,倒是非常高兴。
比起年前,陈华山的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身上仿佛卸下了什么包袱和重担,心态变得非常轻松。
“小半年没见,您老是越活越年轻了!”
陈永生说着话,拿出来准备好的烟酒和吃食。
还有一饭盒热气腾腾的饺子。
“吆嚯,你小子够意思,这可是好东西。”
陈华山看着茅台酒,赶紧拿在手里,打开瓶盖后,闭眼闻了闻,一脸的陶醉。
陈永生好笑道:“听说您老也平反了,上面把房子和铺子都还给了你,你怎么不回城里,这两间破屋有什么可留恋的?”
陈华山看着陈永生,摇了摇头:
“那些身外之物,拿回来也是祸害,我本来想捐出去,后来一想,还不如留给你小子。”
“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收下!”
“当然有胆子,我就却之不恭了!”
陈永生闻言,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但凡犹豫一秒,就是对钱的不尊重。
陈华山的房子和铺子位于老市区,那里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段。
前世,陈华山自然是捐了出去。
陈华山也没想到陈永生收下的这么痛快。
不过,他就喜欢陈永生这种不虚伪的做派。
陈华山把茅台酒倒入酒壶中,拿去锅里烫酒。
陈永生把带来的熟食装盘。
十分钟后,两人相对而坐,喝起了酒。
陈华山感慨道:“以前咱爷俩见面像做贼一样,现在感觉太好了,活着终于像个人了。”
陈永生明白陈华山前些年受了不少委屈:
“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恭喜你获得了新生!”
“来,喝一杯!”
酒过三巡后,陈华山突然说道:“听说现在允许探亲了……”
陈永生抬头看着陈华山:“您这是想自己女儿,还是想刘进贤的后人?”
陈华山沉默片刻,摇头:“看来你小子还是不死心,我都把房子和铺子给你了,你还惦记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干嘛!”
“我不是不死心,就是气不过。”陈永生愤愤不平,“老刘的后人都不是咱们自己人了,你干嘛还这么死心塌地!”
“刘进贤那些东西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
“你把东西还给他的后人,就是助纣为虐,一错再错!”
“您老到底图什么,就是为了所谓的忠义?”
陈华山笑了:“小子,你脸皮真厚,给别人是助纣为虐,给你算是什么?”
陈永生掷地有声道:“我算您老的传人,咱俩又是同族至亲,你给我起码是肉烂在自己锅里,没便宜外人!”
陈华山不笑了,神情有些松动。
“你让我好好想想……”
陈华山这是间接承认了。
陈永生心中一喜。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有再继续劝说。
前世他问过陈华山,刘进贤的后人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记得陈华山说当时自己还在吃奶。
这么算的话,还有两年时间。
足够让陈华山回心转意。
接下来,陈华山转移了话题,问起陈永生关于修炼的问题。
因为陈永生去燕大前,陈华山感觉经脉有了一丝丝微不可查的气流。
这让他大喜过望。
可是最近几个月,气流又慢慢消失了。
陈永生自然知道原因。
他之前来看陈华山,偷偷往他的水缸里倒入了空间泉水。
所以他的身体才有了变化。
两人正在交流心得。
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陈华山脸色大变,赶紧站起来,环顾四周后,拉开橱柜的门,就想把陈永生塞进去躲藏。
不论什么时候,陈永生都不能进柜子。
不然到时候出来算怎么回事!
“你已经平反了,怕什么!”陈永生挣脱陈华山,提醒道。
陈华山尴尬不已,苦笑道:“我这是做贼做习惯了!”
说罢,走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