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的脸色阴晴不定,眼看李怀恩要拿走八百奴隶,他眼珠子一转,猛地往前一步,大声说道:
“殿下,你这炉子,确实能烧!”
“但……你能保证住在里面不会中毒吗?!”
此话一出,围观的牧民顿时议论纷纷,刚刚燃起的蜂窝煤热情又冷却了几分。
“对啊!煤炭一直被说有毒,真能长久住人吗?”
“万一睡一觉醒不过来了呢?”
大臣一看舆论开始倾向自己,顿时嘴角一翘,暗暗得意:
“哼,小子,和老子斗?你还嫩了点!”
谁知——
李怀恩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他眯起眼睛,懒洋洋地看着大臣,心里骂了一句:
妈的,死鸭子嘴硬是吧?!
大臣得意地继续说道:“殿下,您刚刚只是烧了一会儿,可这东西要是烧上一夜呢?会不会把人熏死?”
“除非,有人愿意在里面睡一宿!”
“否则,我可不会把八百奴隶拱手让人!”
拔汗古在旁边看着这场闹剧,端着酒碗,一脸看戏的表情,没打算插手——
反正这帮人是自己臣子,谁赢谁输,最终都是草原的!
然而李怀恩直接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大臣废话,随手一指身旁的刘通:
“刘通,你住一天,给他看看!”
刘通:“???”
刘通脸都绿了,双腿一个哆嗦,整个人直接石化!
“殿下,小人的命也是命啊!”
“我虽然苦了点,但还想多活几年啊!”
他欲哭无泪,眼神死死盯着李怀恩,满脸“主子你是真不拿我当人啊”的幽怨表情。
李怀恩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真诚:“放心,你不会死的。”
刘通:“……”
这特么不是废话吗?!
——你能保证吗?能写保证书吗?!
——你要是坑死我了,我找谁哭去?!
拔汗古捋着胡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贤婿,你这手下,还挺有意思!”
李怀恩没理会刘通的抗议,直接推着他进了帐篷,把炉火添足,把门一关,冲围观的牧民们挑了挑眉:“行了,咱们明早见分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帐篷外的温度迅速下降,冷风呼啸,零下二十多度的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锋利。
刘通裹着厚厚的毡毯,躺在温暖的帐篷里,盯着炉子里烧得正旺的蜂窝煤,心情极度复杂。
他时不时抬头看看烟筒,确认烟真的顺利排出去,时不时又摸摸自己的脖子,看看自己有没有被“毒气”熏死。
——没晕!还活着!
刘通一开始还有点紧张,可没过多久,炉火越烧越旺,帐篷里的温度上升得飞快,他整个人都暖了起来,甚至有点热。
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在中原当账房先生的日子——
冬天的时候,他缩在被窝里,冷得瑟瑟发抖,每天晚上要裹五层毯子,还要烧一堆木炭,结果烧着烧着就被烟呛醒了。
可现在,这蜂窝煤居然比木炭还稳!
“这玩意儿……真特么好用啊!”
刘通心中震撼,躺在床上,感受着炉火的温暖,心里暗暗感慨:
主子又搞出了一个逆天的玩意儿!
——他跟着李怀恩,还真是捡到宝了!
想着想着,刘通裹紧了被子,呼噜一声睡了过去。
清晨,帐篷外已经聚满了人,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刘通是活着出来,还是被抬出来。
“不会真熏死了吧?”
“要不要把帐篷拆了看看?”
“哎哎哎,门开了!”
帐篷的门帘被掀开,刘通一脸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地说道:
“这一觉,睡得真特么舒服!”
围观的牧民们顿时炸了!
“啥?!他不仅没死,还这么精神?”
“真的假的?不会是装的吧?”
刘通瞪眼:“要不你们自己进去试试?”
大臣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他本来还寄希望于刘通“惨死”在帐篷里,结果人家活得比昨天还精神?!
然后李怀恩大大咧咧地走进帐篷,把蜂窝煤炉子点燃,顺便让刘通抱了个小炕桌进来,开始写账本。
帐篷外围满了人,拔汗古和一众大臣也远远地盯着。
“这小子真敢玩命啊?”
“他不会真在里面熏死吧?”
李怀恩懒得理他们,晃着腿开始煮羊汤,炖了一锅香喷喷的奶茶羊肉汤,帐篷里弥漫着肉香味。
帐篷外的牧民咽了咽口水:“这煤……还能做饭?”
等到了傍晚,李怀恩甚至端了一盆热水出来,洗了个热水澡。
牧民们彻底震惊了:“还能洗澡?!”
“这玩意太神了吧!”
第二天,李怀恩仍然活蹦乱跳!
刘通:“殿下,我真怕明天咱俩都被抬出去。”
李怀恩翻了个白眼:“闭嘴,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你还抱怨?”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到第三天清晨,李怀恩一脸神清气爽地走出帐篷,伸了个懒腰:“怎么样?我还活着吧?”
大臣脸色黑得像锅底,众目睽睽之下,抵赖是不可能的。
最终,他咬着牙,一脸憋屈地把八百奴隶送到了李怀恩面前。
八百奴隶被押送过来,衣衫褴褛,神情麻木,眼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李怀恩扫了一圈,满意地点头:“很好!从今天开始,你们是我的人了!”
他转头看向刘通:“给他们安排地方,吃饱喝足,明天开始工作。”
刘通一脸感慨:“殿下,这下您可是彻底有自己的势力了……”
李怀恩摸着下巴,笑得像个老狐狸:“八百人,足够干很多事情了……”
他心里盘算着着八百人能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