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借款低于房屋价值，旁人还会说李家趁人之危。而街道办对此地的房价了如指掌，像老太太那套曾有人去世的房子，即使算正房、白喜事的名头，也不会值500块。况且何雨柱急用钱，能在这种情况下借到400块已属难得。
遵照王主任的要求，何雨柱不得不返回家中取户口本、老太太的遗嘱以及房产证来完善手续。然而他并未察觉到，一只有着白毛的黄鼠狼趁机潜入了家中。黄鼠狼很快找到了他藏东西的地方，却并未取走全部物品，仅确认了那份关于秦淮茹共同拥有房产归属权的协议存在后，便悄然顺着房梁离开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等到何雨柱拿来办手续需要的所有东西，按要求在借款协议和抵押协议上签字按了手印后，李景江才当着王主任的面，把500块钱递给何雨柱，并特意让他清点确认，还写了一张收条，以防何雨柱日后抵赖未收到钱。
手续办完后，李景江拿着所有办理的文件回家，并特地到后院老太太的房间转了一圈，不出所料遇到了贰大妈。
“李主任，您这是？”
“哦，傻柱借了我一笔钱，担心还不起，就把老太太给他的这间屋子抵押给我了。”李景江解释道，还将刚办好的手续给贰大妈看了看。
这一切安排得故意而为之，相信不出一个小时，全院的人都会知道这个消息。
对这一幕，与李景江一同返回大院的何雨柱并不担心。就算坑不到李景江，这500块钱也已经够用了。
更何况，等他和秦淮茹一结婚，再加上之前的承诺书，这套房子就会变成他们两个人的共有财产。到时若秦淮茹这个未来的媳妇儿不同意，这件事必然会被纠缠不清。
即使拿不回房子和钱，李景江也会因为名声的问题不得不花钱摆平。
回到轧钢厂的路上，何雨柱还去百货商店买了两瓶茅台和两条牡丹烟，还买了一块红纸。
李景江明白何雨柱这是打算送礼给李主任，但并没有多说，反而体贴地把何雨柱直接送到了办公楼。
何雨柱知道李主任刚刚获得了一项重大功绩，心情非常好。在这种情况下向李主任请求办事，说不定还能省一笔钱。
他提着装有烟酒的布袋上了楼，很快敲响了李主任办公室的门。
“请进。”
“主任。”
“是你啊，有事吗？”坐在办公桌前的李主任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看了看他手里提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
“主任，今天中午的那顿饭，您吃得很满意吧？”
“当然满意，傻柱你的厨艺从来没让我失望过。”李主任笑得慈祥，完全没有半点异样。
“主任，我保证以后会让您更满意。”何雨柱赶紧拍着胸脯表决心。
“说吧，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李主任盖上了钢笔帽。
“主任，确实有一件小事想请您帮忙。”何雨柱堆着笑容，将带来的布口袋放到桌上，从中拿出了两条牡丹烟和两瓶茅台。
在眼下这个时代，这样的礼物无疑是非常贵重的，但在李主任眼里，却不由得让他想起了一件金光闪闪的小玩意。
所以说，同样的事情，不同的礼物比较起来，高下立现！
“你在搞什么名堂？快给我拿开！”李主任一脸正气十足，“有事就明说，别耍这些鬼把戏。”
“呸！假道学！”何雨柱心里咒骂了一句，但表面上依然堆着笑容，“主任，您也知道，我打算和秦淮茹结婚，就剩下最后一道坎了。”
“她的儿子棒梗您也知道，在东北插队当知青。可秦淮茹只有这一个儿子，实在割舍不下。”
“这回棒梗过年回来了探亲，很快又要走了，秦淮茹几乎天天都在抹泪，我也看得心疼。”
“这孩子以后还得叫我一声爸，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母子分离吗？不可能啊！”
“我想的是，要不就让棒梗来接我的班，您看能不能帮忙通融通融？”
“秦淮茹的儿子接替你的职位，那你怎么办？”李主任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我？我就在家休息呗。”何雨柱确实希望能被厂里返聘，但不能说得太直白，“您也知道，我的手艺还行，一般有什么红白喜事，大家都喜欢请我去帮忙。”
“虽然收入没有上班时那么高，但也能补贴家用。”
“将来秦淮茹和棒梗在厂里工作，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应该也能勉强维持下去。”
“如果主任您心软些，帮我再找份活干，那我真的是感激不尽，感激主任的大恩大德了！”
李主任听完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又觉得可笑。
你为了娶媳妇居然不惜放弃自己的工作，有没有想过作为领导的我，如果没有好吃的饭菜会怎么工作？
不是，你想到了，所以你计划让棒梗先进厂，然后自己也回来？你可真是算计精！
以往李主任是没有选择，现在有了选择，想法自然不同。不过，他表面依然不动声色。
“何雨柱，你经常为大领导做菜，还能接触到文件，这种小事还用得着来找我？”
这话让何雨柱心里一紧，难道他知道我摆了一道许大茂？不过，想到许大茂还只是电影院的票务员，李主任的态度也没变，便松了一口气。
“主任，您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我在大领导那里也就是打个杂，完全插不上手。”何雨柱赶紧拍马屁，“哪比得上您，您是我的真正领导，是我的靠山，我当然是来求您的了。”
“原来是这样啊。”李主任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你为什么不干脆把秦淮茹的儿子直接调回来，安排到咱们厂里呢？”
何雨柱很想说：我怎么不想？可是我没有那个能耐！
谁不知你这位李主任向来是看钱办事，给多少钱干多少活。如果真的直接把小木棍接回来并安排进工厂，那我就得把家里的几处房产全卖了也不够啊！“不过这话也不能这么直接说出来。。
“主任，您怎么把我看得这么低呢？咱们可是有原则有立场的人。”何雨柱拍胸脯，表现出一派正气，仿佛自己从来没有因为举报贾张氏而感到任何内疚，“儿子顶替父亲上岗，这是符合规定的，但直接插人进厂，岂不是会让您左右为难？”
“我可不是只会为自己打算的小人，为了您的工作，我是绝对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的。如果您馋我的手艺，小柱子随时待命为您效劳！”
“您的觉悟可真高！”李主任脸上笑得更开心了，但心里的想法恐怕就大不相同了，“不过，您与秦淮茹毕竟还没结婚，让她儿子接替您的职位，别人或许会有看法的。”
“主任，这问题我们一结婚不就不成问题了吗？”何雨柱心中暗自骂了一句滑头，意识到这笔费用是不可能省下的，便摸出一个红包放在带的烟酒底下。
“您放心，谁要是敢说长道短，您就让他来找我，我不给他点教训我不姓何！”何雨柱一边放下钱一边再次拍着胸脯保证。
一听到教训二字，李主任立刻想起了过去被何雨柱狠狠揍过的经历，眼中闪过一丝冷酷。
“这样吧，这事我回头开会研究一下。”李主任有意扫了一眼红包，面露笑意，“我倒是觉得问题不大，但轧钢厂的决策可不是我说了算的，还需听取众人意见。”
何雨柱心想，哪有那么多 ** 讨论，不过是想先看看这红包里有多少罢了。“主任，拜托了。”何雨柱满脸恳切地说。
“那您就稍等消息吧，一有确定情况我马上通知您。”李主任点了下头。
何雨柱误认为对方不好意思当面收礼，并没有多想，继续说了几句奉承话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一走，办公室里立刻又进来了一个人。更不知，就在自己不在的下午，已经有不止一个人被保卫科的同志‘请’去‘协助调查’。
“陈秘书，桌上的钱物我碰都没有碰，这是事实。”李主任对着面前戴着眼镜，文气十足的陈秘书说，接着又从抽屉里拿出几份信件和材料，“这是我收到的一些检举信和保卫科的调查资料。”
“里面详细记录了何雨柱这些年来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的情况。他也经常提到与高层的关系密切，有一次还特别提到某文件，我知道他对上级领导的影响很大。”
“陈秘书，今天我只是打算把厂子里的新成果汇报给上面，让领导们高兴高兴，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状况。现在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件事，还是让大领导来决定比较好。”
陈秘书看着桌上的烟、酒和那封红包，脸上露出复杂的情绪。
作为大领导的亲信秘书，他平时没少听领导称赞何雨柱，说他是厨艺高超、人品优秀，且聪明的人。可现在……真是让人失望。
说实话，送礼这样的事并不稀奇，陈秘书见得多了。尽管大领导向来公正严明，但也偶有为人情所动的时候，只不过从未违反过原则和底线。然而，何雨柱这事让他尤其生气，尤其是那关于红头文件的事。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何雨柱咨询这事是为了讨好未来的老婆，没想到却是在李主任面前炫耀与大领导的关系密切，以至于能得到关照，甚至利用大领导的名头胡作非为。
坦白讲，陈秘书真的后悔这次行程。本来听说轧钢厂有重大进展，他也想顺带沾点光，可没想到先是遇到何雨柱借钱，虽然在这个年代借钱是常事，但他孩子的素质与别人一比，就显得相形见绌。后来又听到，何雨柱这些年常把厂里的东西带回家，乱来男女之事，还经常不服从工作安排。最令人气愤的是，他还利用从陈秘书这儿听来的消息，在领导面前卖乖！
陈秘书明白，如果这事被大领导知道，自己定然难辞其咎。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管这麻烦事。可是他知道大领导和何雨柱之间的友谊深厚，不然何雨柱每次来做菜之后，还会和大领导一起下棋，连大领导珍贵的留声机也送给他了。
万一何雨柱出了事，大领导不知道便罢，一旦知情必会干预，而陈秘书不可能瞒住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