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清拾级而上,到了观景台顶部,站在宁兰隔壁,“宁宁,你在这做什么?”
她并未回头,只是语气喃喃的开口,“我路过这,想起来过年的时候你带我来这看过花灯,就想着上来看看。”
“你若是想看花灯,明年我再带你来看。”
宁兰转头同他对视,“那明年你给我堆个大鳌山,”想了想,她又补充道,
“我要个大螃蟹,特别大的螃蟹,要让大家都看看,我是像螃蟹一样横着走的。”
他站到隔壁,揽着她腰部,顺着宁宁视线眺望远处,
“那行,明年我命匠人在城东最高的台子上,给你造个最精致、最大的螃蟹。到时花灯下面刻上你的名讳,你去给她们办点灯仪式。”
灯会世家贵女都会为城中孤苦布施,往年点灯都是有城中布施最多的人去,宁宁去是很简单的事。
*
宁兰看的他说的兴致勃勃,张了张口,终究没说话。
天空有鸟群飞过,宁兰看着那鸟群在空中飞翔嬉戏很是羡慕,脱口而出道,“季宴清,我不想回宫。”
“那今日我们住在别院,不回宫了。”
“我不想回宫,也不想去别院,我不舒服,我想像这些鸟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不受任何拘束。”
季宴清这才转头皱眉盯着她看,
“别说傻话,人和鸟怎么会一样,雀鸟只操心口腹之欲,人有诸多欲望,自然不能如他们般潇洒。”
“走了,回宫,已经很晚了。”
“不走,”宁兰伸出手,“今日我走了太久了,累的很,你背我下去。”
季宴清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她,她半娇半嗔的冲自己伸手,让他背她,人都被气笑了,当即拒绝,
“外面这么多人,我背着你成何体统,你自己走。”
说完就抬脚往下走,丝毫没有迁就她的意思。
“背我就不成体统了?那你半夜翻墙、扒我窗户、进我闺房、占我便宜的时候怎么就不说体统了,你......”
季宴清当即转身上来,伸手去捂住她嘴,这虽然高了些,那些楼下的守着的侍卫难保听不到,男人咬牙切齿道,
“这种话场合,这种话你也敢张口就来。”
宁兰心中鄙夷,有胆子做,没胆子认。
她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一摊,瞧着无赖劲十足,“要不你背我,要不我今天在这过夜。”
他试着拉了几次,她根本不动。
两人拉拉扯扯,不远处的侍卫眼神开始偷偷往这瞟,好一会,他才咬牙妥协了,在她面前弯腰蹲下,
“赶紧上来。”
宁兰一下子跳到他背上,用手圈在他脖子上,拍拍肩膀,“走,出发。”
男人身子僵了一瞬才恢复如常。
*
宁宁很轻,背着并不沉,他就这样背着她,一阶阶下来。
“你瞧着背人动作还挺熟练的,”宁兰用胳膊勒住他脖子,“说,你是不是还背过其他人?是不是女人?”
“当然没有。”季宴清立即反驳,除了宁宁,敢还能这么大胆子让他背?
“真的?”宁兰语气透着明显不信,“你不会除了我,也没摸过别的女人吧?”
男人脚步一顿,宁兰察觉到了,一副抓包的样子,“果然有别的女人,”
掐着他的脖子开始摇晃,“说,是谁,快说是谁。贤妃?皇后?还是刘昭仪?”
季宴清被她掐的呼吸困难,这宁宁撒起泼来和寻常女子也没什么区别,勉强腾出一只手,把她作乱的手拉开,
“别胡闹,当心我把你摔下去。”
不过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
海棠等候在楼梯口,看到陛下背着娘娘下楼。
走近才发现,娘娘还在扯陛下的头发,震惊的睁大眼,连忙喊着侍卫背过身去,直到两人上了马车才跟着上车。
一进沁芳殿内室,季宴清就把人赶出去,把她往床上一扔,关了门就开始扒她衣服,宁兰往里面躲,还记着方才的问题,
“说说,你和那个女子如此亲近啊,啊,快说?”
“我可没和别的女郎做什么!”他一边伸手拉她,一边道,“放心,只和你亲近。”
宁兰只想给他添堵,他越不说,越好奇,“说啊,到底是谁,不说今天把你赶出去睡院子。”
季宴清有些微恼,“怎么,你还让我以后都不碰别的女人了?”
“是你说喜欢我只和我好的,我这才信的。你要去找别人你就去,我只当你这话是假的。”
宁兰往床上一躺,调整个舒服姿势,
“仔细想想你光来我这可不行,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万一哪天我要是死了,那往后可不是要把你给憋坏了?”
“你整日胡说八道什么呢?”季宴清皱眉呵斥,这话听的他有些不快,“宫中太医医术精湛,定会保你长命百岁的。”
他顺势把人压制住,双手握住她不老实的双手,
“所以你最好祈祷你活的久些,你若是没了,我就去别人那,不然还想我日日给你守身如玉不成。”
宁兰盯着他瞧,“那我就变成鬼,晚上站你床头吓你。”
衣服被他扒完,两人不着寸缕相对,他闻言有些失笑,“那我就先把你这水鬼收了。”
她在心中叹气!
男人太年轻就是这点不好,整天使不完的牛劲,结果还都用在她身上了。
天天来,神仙也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