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哼。
杜谋之的反应,不出楚鱼所料。
楚鱼抿着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杜谋之。
“爹,学弟,酒来了。”
杜兵拎着酒,突然走了进来。
他爹杜谋之,额头青筋凸起,脸色暗红地怒视着这个不长眼的兔崽子。
杜兵像是没看到他爹的反应,把手里那外包装都快粉碎的酒瓶,以一种讨好的方式,放在了楚鱼面前。
“学弟,绝对好酒。喝好,我替我爹做主,走时给您带走一箱。”
杜谋之心中想着自己身体的事情,漏听了杜兵对楚鱼的称呼,由你变成了您。
楚鱼心中了然。
自己这个学长,怕是听完门缝,进来的吧。
楚鱼转过头,看着杜兵,对他微微一笑,说道:“学长爽快。”
不等杜兵启齿,楚鱼赶了一句话,“兵哥,你这眼红耳赤,晚上睡不好吧。”
“我想姑娘想的了。”杜兵胡诌道。
“是吗?”
楚鱼抓住杜兵的手腕,一如前面所做,运气,在杜兵身体探查一遍。
不愧是父子。
一个肝,一个胆。
那病气在楚鱼的感知之中,黑黝黝如太阳下的黑曜石。
松开杜兵的手腕,楚鱼拿起桌上的老酒,慢悠悠地剥开上边陈化的包装。
以掌覆瓶口,楚鱼手腕一抖,只听啵的一声,酒瓶开了。
浓香四溢。
楚鱼深吸一口气,体内的长鲸功,竟然不自觉自己运转起来,瞬间那股来自于酒中的灵气,便被吸进了口中,一个小周天,下坠,进入气海。
好东西啊!
楚鱼忍不住感慨。
他把杜家父子一左一右,暂时晾在一边,斟酒自酌,连连几杯,甚是惬意。
姜还是老的辣。
杜谋之迅速冷静下来,咀嚼着楚鱼的所有话。
“面红耳赤...晚上睡不好...”这些字眼从杜谋之脑海中过一遍后,他对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倒是不那么在意了。
儿子要是先自己一步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杜家可真就完了。
杜家能成事的根基,是有杜家子弟能代代继承上一代的资源啊。
不能从自己这里断了。
杜谋之深吸口气,咬了咬后槽牙,挪动屁股,朝向楚鱼,以一种恳求的口吻,请求楚鱼。
“楚道长,您看上我们杜家任何东西,我都能做主,双手奉上,求你帮帮兵子,他才三十出头。”
杜谋之倒是个果断的人,霍地起身,后退一步,对着双手抱拳,纳头要拜。
可,任他用多大力气,就是摆不下去。
等他抬头,看到楚鱼伸出一根手指头,正虚空抬着自己的手臂。
既然杜家开了价,楚鱼也不再扭捏,手指向上一挑,把杜谋之扶正。
“坐下好好说,都不是外人。”楚鱼说着给他父子二人,各倒了一杯酒,“咱们边喝边聊。好事配好酒嘛!”
“对对对。”杜兵附和道。
楚鱼把一杯酒吸进口中,斜着身子靠在椅子上,轻声说道:“我对世俗之事不感兴趣。对你们只有一条要求,帮我摆平我遇到的一些世俗麻烦。”
话到此处,楚鱼沉吟片刻,道:“对你们给我的帮助,我不白嫖,一年五个名额,今天兵哥和你,先用两个,还剩三个。”
楚鱼拎着还剩半瓶酒的酒瓶,起身,走到杜家书房。
“兵哥,你在书房外等着。杜叔调理起来有点小麻烦。”
杜兵猛地连连点头,走出书房,顺带关上了门。
麻烦吗?
并不麻烦。
为何说这话?
龙阳发现了书房里面,有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