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林昊的吩咐,钱旺在码头上一路大开绿灯,刘长岭的货物顺顺利利地过了关。
刘长岭满心欢喜,觉得钱旺这人“上道”,当即热情地邀请钱旺晚上一起吃饭,打算好好谈谈后续的合作事宜,心里还想着自己终于在码头打开了局面。
林昊在督查小组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地待了一整天,除了喝喝茶、偶尔逗逗文员张洁,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使用窥视之眼。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四点,安然、张阳和赵明三人准时回到办公室。
林昊看着这几个同事,一时兴起,索性对他们四人都使用了窥视之眼。
这一用,可真是让他大为震惊,原来这四人的身份竟全是假的!
张洁来自满洲,她的父亲是关东军的一名军官,母亲早逝,而且母亲的家族都是汉奸。
她是父亲在满洲的私生女,之所以跑到浦江,是因为父亲的正妻到了满洲,她不得不出来避避风头。
张阳则是特高课的间谍。
特高课虽然也在宪兵司令部办公,却有着独立的体系,林昊实在想不明白他来督查小组究竟有什么目的,难不成是在暗中调查什么重要情报?
赵明的身份也很是狗血,他居然是松下司令官的私生子。
而安然,她竟然是影佐的情人,本身也是个日本人,但只是个歌姬。
多年前就被影佐带出了国,一直伪装成华人身份跟在鹰佐身边,不知道怎么也进了督查小组。
林昊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督查小组,居然汇聚了这么一群身份复杂的人。
再加上自己这个有可能成为鬼子女婿的特殊身份,他只觉得一阵头大,仿佛置身于一个错综复杂的谜团之中。
他不禁暗自思忖,那刘长岭会不会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其他身份呢?林昊决定明天找个机会,好好探查一下刘长岭的底细。
晚上,林昊和美智子坐在法租界的一家西餐厅里。
柔和的灯光洒在餐桌上,周围是优雅的音乐和低声交谈的食客。
美智子微微有些拘谨,她的目光略带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一切对她来说都显得那么新鲜。
林昊注意到美智子的神情,不禁轻声问道:“美智子,你没来过这里吗?”
美智子微微红了红脸,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林先生,我确实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让你见笑了。”
“这有什么见笑的,谁都有第一次嘛。只是我很好奇,你的家庭条件并不差,以前还在洋人的医院上班,难道从来没吃过西餐吗?”林昊满脸好奇,不解地问道。
“以前和父亲的关系不方便公开,工作又特别忙,父亲也总是抽不出时间,所以从来没有带我来过这种地方。”美智子微微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遗憾。
“你要是喜欢,我以后经常带你来。”林昊看着美智子,温柔地说道。
“不用的,偶尔尝一下就好了,经常来太破费了。而且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中餐和日本料理。”美智子连忙摆手,真诚地说道。
“那更简单了,我刚盘下一家旅馆,正在装修改造呢。到时候你天天来都行,我还专门找了一个会做日本料理的厨子。”林昊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真的吗?在哪里呀?我到时候一定去给林先生捧场。”美智子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
“离日租界也不远,就在宪兵司令部对面两百米处,以后你过去很方便的,到时候我给你留一个专属包间。”
美智子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和林昊一起在专属包间中开心用餐的画面。
西餐厅里,林昊和美智子用完餐,林昊抬手招来一辆在餐厅门口等活的出租汽车,一般高档酒店和餐厅门口会有一些等活的出租车,林昊绅士地打开车门,待美智子坐进去后,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话题从刚刚享用的西餐,聊到了即将装修好的旅馆。
车窗外,浦江的夜景一闪而过,霓虹闪烁,热闹非凡,却也透着几分在战火笼罩下的不安与喧嚣。
把美智子安全送回日租界后,林昊返回和顺旅馆。
此时夜已深,旅馆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暗的灯还亮着。
他打发走听到动静起来查看的孙李,径直回到自己房间。
打开电台,林昊便与毛千里取得了联系。
毛千里告诉林昊,张谦确实已经叛变,被秘密处理掉了。
戴老板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特批授予林昊少尉衔,希望林昊能再接再厉,获取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林昊听后,心中一喜,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紧接着,毛千里话锋一转:峨眉峰,戴老板让我问问你,这次的情报来源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绝密的消息,你是怎么搞到手的?
林昊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发报回应道:和几个鬼子军官喝酒,他们喝多了,说话没了分寸,这才无意中听到了这个消息。
好在毛千里没有再追问,而是话锋一转,提出了新的要求:峨眉峰,总部这边有一批重要货物,你能不能帮忙在码头运送一下?
林昊沉思片刻,发报回复道:先等一等吧,你们先把货物准备好。我这边还得再运作运作,码头的情况比较复杂,不能操之过急。等我通知。
毛千里表示理解,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便结束了这次通讯。
林昊关掉电台收进空间里,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完全亮透,浦江的街道上还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林昊如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办公室,成为了第一个抵达的人。他熟练地打开办公室的门,拉开椅子坐下,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看似在忙碌,实则在等待着刘长岭的到来。
十分钟后,刘长岭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进了办公室。
在林昊窥视之眼的探查下,林昊发现刘长岭并没有什么隐藏的特殊身份,他的一大家子都是汉奸,松下之所以给他这个职位,纯粹是为了笼络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