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
长方会议桌。
三名u17集训营的教练坐在一侧，陈凡独自坐在面前的另一侧。
“姓名？”
“......”
黑部皱眉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国中生，又一次提高声音：“姓名。”
“陈凡。”
“年龄。”
“14。”
“家庭住址。”
“......”
陈凡站起身来就打算走。
深井冰，找我来面试呢？给你惯的！
“诶诶诶！开玩笑呢！”
黑部也不逗面前的国中生玩了，急忙开口。
事实上陈凡的资料他们在同意邀请陈凡入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背调。
家住东京、就读冰帝、在贝贝网球店当质检员。
清清楚楚。
虽说是龙国过来的黑户，但在日本没犯什么事，也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陈凡重新坐了回去，开口道：“姓名？”
？？？？
三名教练顿时一愣。
“姓名！”
陈凡又一次提高了声音。
“黑部由起夫。”
“拓植龙二。”
“斋藤至。”
三名教练异口同声道。
陈凡接着问：“年龄！”
三名教练作势起身也打算走。
“走呗？都走都走！”
陈凡靠在椅子上调侃道。
这个集训营明面上是三名教练管，实际上真正管理教练，制定方针的还是集训营后山的总教练——三船入道。
真正想见想邀请他的不是这三位教练，而是三船总教练。
陈凡猜对了。
三名教练犹豫了一下，黑着脸重新坐了回去。
他们任务是交谈，真正决定让不让陈凡进入集训营的，还得是正在看监控的那位。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小鬼！蛮有趣的嘛！”
监控室内。
三船入道盯着监控画面的一幕满脸高兴。
200斤的他穿着一身黑色修道服，酸臭的右脚跨在桌面上，左脚盘起，边扣着脚趾头缝，边拿起酒葫芦仰头朝着嘴里倒。
知道的他是酒蒙子，不知道的以为他监控画面下酒。
“喂，这个家伙有意思，我要了！”
三船入道在监控室大喊。
他底气十足，不知道是真看出了陈凡有什么特别，还是单纯喜欢陈凡的性格。
会议室的三名教练在耳麦中听到了总教练的示意，脸色一变。
他们面面相觑。
交流的眼神中透露出惊讶。
好快。
距离陈凡和他们走进这个会议室都还不到十分钟，会掌握什么球技都没问，就这么直接同意了。
三人面露无奈，但这也确实符合三船总教练的性格。
“唰——！”
黑部将一纸协议推到陈凡面前。
“这是入营申请书，签了它，你就是第一位特招进去u17集训营国中生。”
“啊？”
陈凡张大了嘴巴。
三名教练皱眉，什么反应？
“什么入营？”
“u17集训营啊。”
三名教练也懵了，多少人想进还进不来呢。
这家伙是不是被突然扑面而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还没反应过呢？
“什么入营！入什么营！干什么入营！我是来谈生意的！”
陈凡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入营？
这集训营每天练得要死要活的，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那得遭多大罪！
还没工资！
签了这个不等于卖身契嘛！
嫌自己生活过得太舒坦，签这个？
东京的国中生活不香了？还是球拍卖不动了？
陈凡吓坏了，自己今天来集训营只是单纯的见个面，谈个生意，拿个特制球拍就回自己的‘幼稚’国中生网球界了呀。
疯了？刚见面聊两句就想让人签卖身契？
“你不想为国争光吗？这可是意味着你将踏上更高的世界舞台。”
“不想，我这人没什么远大抱负，乐意搞点实际的。”
陈凡拒绝道德绑架。
笑话，道德绑架那也得我有啊。
上辈子这辈子都是龙国的身龙国的魂，争什么光？为国争光，争的哪门子光？
黑部三人彻底愣住了。
这个国中生好难搞，他不按套路出牌。
这怎么搞？
“蠢蛋！问问他谈什么生意！”
“一个国中生就把你们聊得头晕眼花，你们是什么狗屁精英教练！”
“哗啦啦......”
耳麦里传来三船入道的斥骂，以及酒水入口的咕噜声。
黑部三人从刚才的惊愕中反应过来，脸色平缓道：“那我们来聊聊生意的事情，你说你来谈生意？”
“对。”
陈凡点头。
黑部摊手示意：“展开说说。”
“听德川说你们这的球拍都是定制的对吧？”
“是，集训营委托网球工厂进行定制。”
“想要多少都可以？”
“那当然不行，定制球拍价格昂贵，每个球员的特点都不一样，需要提交工厂球员数据，一到两个礼拜就可以拿货。而且这个工厂只制作也只特供集训营的需求。”
“这样啊......”
陈凡了然。
难怪德川答应自己的定制球拍，拿到自己的球拍数据后还要这么久才通知自己拿。
一到两个礼拜可太长了。
“那这个定制球拍，销量怎么样？”
“......”
黑部听出问题了，轻笑一声：“你说的生意，不会就是想卖定制球拍吧？”
“不可以吗？”
“那你死了心吧，定制球拍你卖不动。”
“为什么？”
陈凡来兴趣了。
同样是球拍怎么就卖不动了？
如果工厂只负责U17集训营的定制球拍，这么点球拍，不应该是“球拍滞销，帮帮我们”吗？
就算这个集训营是公家提供工资，但集训营的支出和收入肯定是有独立的财政报表的，一旦投入超出收获所得，那赤字的部分亏空就需要集训营自己想办法创造营收。
“定制球拍不是每个人都能使用，大多数人都达不到精英层次，打不出更高级的网球，对于普通人来说，定制球拍和普通球拍没什么两样，而且定制球拍手感比一般球拍来得重。”
黑部耐心解释道。
如果定制球拍能够普及，他们早就自己卖出去了。
最近日本在海外取得的网球成绩并不好，上面今年又缩减了投入，集训营的财政情况早就已经赤字了。
想从球拍上弥补赤字亏空，那可真是杯水车薪。
“你别管我怎么卖的，卖不卖得动，你把工厂的渠道提供给我，我每卖出去一支球拍给你们原材料钱，外加一点补贴，怎么样？”
“给他，不用再和这家伙谈入营的事了，让集训营的高中生以后损坏了就去找他换球拍，一个月球拍工厂没盈利再和他谈入营的事情。”
耳麦里传来声音。
“好，那就给你一个月时间，能盈利就收回球拍的售卖代理权。”
黑部照着三船的指示说道。
得到想要的结果后，陈凡心情愉悦的走出了中心指导大楼。
球拍卖不出去？
呵！
分个两档，一档走高端定制路线。
一档进军老年保健市场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