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福德再次来到了布雷斯韦特庄园,受到的待遇和之前大不相同,这次是老太婆亲自接待自己而且茶水都准备的非常齐全他那几个傻儿子也不在也是让克劳福德顺眼多了。
一开始还是拉拉家常这个老太婆也是旁敲侧击的询问关于禁酒的事情想从这里套点消息,克劳福德没有回应就大概的敷衍了过去次数多了之后凯瑟琳也开始不耐烦了。
“其实我这次找你是想知道关于圣丹尼斯禁酒的事情!”凯瑟琳也不想再演了直接就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前段时间都在瓦伦丁还没搞清楚呢,你为什么不去问勃朗特先生呢?”克劳福德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老太婆正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思考了一下后便向克劳福德哭诉“我们也问过了,可是他没有给我们回复只是让我们等着,不瞒你说如果失去了酒水的收入的话布雷斯韦特可能真的要消失了。”
“确实是这样,但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克劳福德放下茶杯翘着腿。
“这……你怎么能这样说?如果禁酒令实施了不但我们会受到影响,你和勃朗特你们又能好到哪去?”凯瑟琳的伪装瞬间就消失了说话也带着火气。
“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会受到影响,只不过我们只是少赚点而你们是会死啊,这种东西都是上面的人决定的,你我只不过是无名之辈决定不了什么,与其在这里烦恼不如去想想自己的退路。”
“他们简直是强盗!几十年前……”凯瑟琳气愤地说着但又突然停下担心的看着克劳福德。
“废除奴隶制是吗?”克劳福德抽了根烟。
“你……你是怎么知道?”
“拜托,我又不是傻子,就你们两家那点破事在镇上打听一圈就能知道十之八九。”克劳福德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哼!那些什么狗屁的文明!如果不是格雷那群叛徒……”凯瑟琳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独自一人说着。
她就坐在那碎碎念着,克劳福德总感觉耳边有苍蝇飞一样嗡嗡的。
“这次的禁酒令和几十年前是不一样的。”
“什么意思?”凯瑟琳停了下来看着克劳福德。
“字面意思,禁酒令和废除奴隶制不一样,酒精更像是一种精神食粮特别是对那些工人来说,每天就指望着酒精买醉来躲避现实的糟心事,经过长期累积到一定程度肯定会爆发的,还有那些名流政客他们也是需要酒精来寻欢作乐的,所以禁酒令它只会存在一段时间时间久了自然会废除,问题是你们得能苟活到那个时候。”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凯瑟琳已经被克劳福德说的话吸引住了,但是又想了想真的能活到禁酒令结束那一天吗?
“很简单,但是对你们来说就不简单了,你们旁边的那群人可不会让你们安稳的撑到那个时候。”
说到这以后克劳福德就不说了,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该着急的也是这个老太婆,他越急自己能从中获利就越多。
“抱歉,你是客人让你听到这些糟心的事情,哦,对了佩内洛普就在楼上呢,我去把她叫过来吧,年轻人和年轻人聊天总比和我这个老妇人好。”凯瑟琳说完转头就去楼上了。
感情这是准备用美人计了,克劳福德连看都没看她就自顾自地坐着不动,没一会外面就传来一阵说话声随后佩内洛普被凯瑟琳按在了沙发上,她的脸上有些不满但是看到克劳福德后很快就调整好了。
“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你们先聊吧。”说完凯瑟琳就离开了。
克劳福德打量了一下佩内洛普,她今天的装扮是精心准备过的,身上带满了配饰多数都一些小物件但是带在身上更显出她的美,衣服也是换了一件修身的礼服衬托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原本就紧张的佩内洛普被克劳福德这么一看就更紧张了,低着头把弄着衣角,因为害羞脸颊微红。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坐久了也挺无聊的。”克劳福德坐着也没意思打算出去溜达溜达。
“啊?……嗯……”她点了点头然后伧俗起身快步地走了出去。
克劳福德看到佩内洛普这个样子有点想笑,就怕这美人计用着用着就倒贴了,到时候这老太婆还不知道该气成什么样了。
两人走在田间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全是克劳福德在说佩内洛普也就是嗯嗯的附和着自己,久了后克劳福德也不想说话了就看着附近的风景,走着走着两人走到了凉亭附近,干脆就去上边坐着了。
“你很喜欢这里吗?”克劳福德靠在凉亭边上望着田地的风景还好今天没有雾气烟尘视线还是挺好的。
“嗯,这边很安静,没什么人会来。”佩内洛普偷瞄了自己一眼。
“这是你今天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克劳福德转过去看着她。
“呃……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佩内洛普说话断断续续的然后深呼吸了一下。
“我的姑姑让我能和你在一起,这么做只是为了这个家族,我只是很难过,她也是个女人可是她却……”
“那么,你觉得我怎么样?”克劳福德坐在了她旁边打趣的说着,这一坐也让她吓了一下。
“放轻松,别想太多,就当和朋友聊天了,对了,你和鲍格雷怎么样了,他一直和我念叨着你呢。”克劳福德笑了笑让她别紧张另一方面自己也不想听她吐苦水,自己可不是免费的心理医生。
“鲍?他还不错,是一个奇怪的人,不过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他了…………那你呢?你还是一个人吗?”佩内洛普说完后也就放开了一点开始主动问起了克劳福德的事情。
“老样子,我属于现在事业上升期。”
“你……你为什么不找一个伴侣呢?自己一个人不会孤单吗?”佩内洛普说完后突然脸红了起来。
“不会啊,自己一个人很自由,而且我也没这个必要。”
“为什么不呢,分享你的姓氏,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能够和你一起做伴。”佩内洛普疑惑的追问着。
“呵呵,然后要我戒烟、戒酒、戒赌然后每天听她抱怨她的痛苦?不了,谢谢。”说完后克劳福德当着她的面点了一根吸了一口后侧过脸去呼了一口烟。
“你这也太悲观了,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会这样。”佩内洛普反驳着。
“那是你太理想化了,现实不就是这样,那些女人因为所谓的真爱付出一切到最后反正生活并不只是两个人相爱就能解决一切,美好一点的结局就是相互分开,那些不好的结局都在酒馆里。”
“你……真是荒唐!我真是看错了你,你和那些人一样。”
“看错?你错了,我一直都是这样人,布雷斯韦特小姐,你有见过一个母亲在路边用自己的身体去交易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吃上一口面包吗?你知道你口中所谓的爱情害了多少人吗?酒馆里那些每天晚上和男人勾搭的女人她们年轻的时候都幻想着能和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过上幸福生活。”
“可是啊,现实是残酷的,爱情就像一摊沙子,物质就是水,水能让沙子凝结在一起,这样你才能把它握在手里,没有物质你在怎么用力去握住沙子,它也会从你手中流失。”
“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配饰,你当然有资格幻想因为你身后是一个大家族在养着,当你需要为了生活而焦虑的时候什么情情爱爱到时候都会成为负担。”
“不……不是这样的……”佩内洛普摇摇头说着但她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呼——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再见了。”克劳福德抽完烟后随手扔在了地上就向她告别。
佩内洛普别过头并不想搭理自己但出于礼节和克劳福德的身份只是轻声嗯了一下没有说话。
克劳福德起身后就离开了,心理想着鲍格雷做兄弟的只能帮你到这了,兄弟妻不可欺虽然他们说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