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兰嗓门高亢,如同炸雷般在人群中回响。
许兴旺见状,眉头紧皱,一把将冰心护在身后。
沉声问道,
“你们是谁?竟敢跑到这里来闹事,知不知道这是望信楼的地盘?”
那中年女子马玉兰听闻此言,更是火冒三丈,手指指向冰心,
“我是谁?你去问问她!”
许兴旺紧握住冰心微微颤抖的手,低声安慰道,
“冰心,别怕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冰心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嘴唇微颤,
“她,她是我妈,马玉兰!”
话未说完,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她的哽咽声淹没在了无声的心痛之中。
马玉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高声道,
“小子,听到没?!我是她妈!”
“你,身为她的母亲,也不能在这里胡闹!”
许兴旺眉头紧锁,语重心长地对马玉兰说道。
马玉兰一听,杏眼圆睁,面带愠色,她提高了嗓门,愤慨地质问,
“我闹什么事了?我找自己的闺女回家,不行吗?!”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
躲在许兴旺身后的冰心,低垂着眼帘,声音细如蚊蚋,却字字掷地有声,
“旺哥,我不想回那个家,我要嫁给你,我给你生宝宝。”
许兴旺闻此言,神色坚毅,他挺直腰板,毫不犹豫地向马玉兰说道,
“冰心,马上要嫁给我了,她现在不想回去了,你们两口子赶紧走吧!”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妈!小花又要另嫁人了,你叫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我不能没有小花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秃顶男子满脸悲痛,眼中带着无尽的绝望。
他的哀嚎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心酸与无奈。
“啊!”
整个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愕然,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许兴旺看到这个场景,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混乱。
他定了定神,转头看向冰心,眼神中交织着困惑与震惊。
他忍不住向冰心问道,
“冰心,你真叫马小花?那个男人是谁呀?”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惊讶。
冰心微微颔首,那娇羞中带着坚决的低语道,
“他是俺家男人,李大发,在西山养猪的。”
这短短几个字,却像是一把锐利的剑,直刺入许兴旺的心房。
他震惊得仿佛世界瞬间颠覆,瞪大的瞳孔里倒映出无数旋转的小星星。
他的身体仿佛被冰封,僵硬地伫立在原地,思绪如同乱麻般纷飞。
“冰心,那你在我家和我说那些温柔的话语,都是假的吗?”
许兴旺竭力稳住心神,额头上青筋暴突,如同蜿蜒的蛇,他压低嗓音,声音颤抖地追问着。
冰心的回答虽有些许迟疑,
“不都是假的,起码我是真心爱你的,旺哥!我要为你生孩子也是真的,我这人,是真的呀!”
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秃顶男人,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崩溃,他仰天长啸,痛哭流涕地哭道,
“妈妈呀!他俩竟然已经在一起了!我又多了一顶帽子呀!”
这声悲鸣似乎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哀伤的气息。
“啪——”
情绪激荡到极点的许兴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他怒目圆睁,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冰心脸上。
“冰,马小花.....,不是,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居然骗我,你,你给我滚!”
许兴旺嘶吼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喷薄而出,饱含了痛苦与绝望。
马玉兰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她紧咬牙关,满腔愤怒地冲着许兴旺厉声喝道,
“小兔崽子,你睡我闺女不算,还敢打她,今天跟你拼了。”
话音未落,她便像一只扑食的母狮般,直朝着许兴旺疾冲过去。
许兴旺眼见这阵势,下意识地想要拔腿就跑。
还没等他的脚尖轻触地面,那只秃顶男人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猛然箍紧了他的大腿,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的骨骼捏碎。
“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就别想离开这里半步!”
随着马玉兰的疯狂攻击,许兴旺的脸颊瞬间被锋利的指甲划出一道道血痕,如同被暴风雨摧残的玫瑰,失去了往日的娇艳。
他们三人如同一团混乱的麻绳,紧紧纠缠在一起,
周围的群众纷纷围拢过来,或低声议论,或指指点点,仿佛在观看一场突如其来的闹点,却无人敢上前干涉。
“学震,快去把他们分开!”
许诺和闫学震带着几人正好赶到,看到这个场面,连忙向闫学震使了个眼色。
闫学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卫迅速上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扭打成一团的三人分开。
许兴旺此刻已是狼狈不堪,脸上布满了血痕,衣衫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犹如一只落败的野兽。
而那个秃顶男人更是落魄至极,一只鞋子不知何时已离脚而去,赤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显得格外凄凉。
许诺眼见事态愈发失控,不禁怒火中烧。
她高声怒斥道,
“许兴旺,你不要这里丢人现眼!赶紧回家!”
秃顶男人紧握拳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喊道,
“不行!他睡了我老婆,没有一个说法,别想走!”
他的声音如同野兽的咆哮。
一旁的马玉兰情绪也崩溃了。
她一边喘息不止,一边指着许兴旺痛心疾首地控诉道,
“我闺女原来是一个多么本分、老实的人,都让你给带坏了!现在不回家了,你说这以后让我靠谁呀!”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悲痛。
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泻而出。
许诺环顾四周,只见围观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越聚越多,嘈杂的议论声如同嗡嗡的蜂群,让人心烦意乱。
她心中暗自焦急,却只能无奈地咬紧牙关,尽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慨,不让它如火山般爆发。
她语气温和地说道:
“这事确实是我处理不当,我深感歉意。你们说怎么办吧!”
中年妇人一听,说道:
“他把我闺女给睡了,就赔偿我闺女磨损费500两银子吧,不然我们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