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灵儿面无表情地说,
“他已经是个废物了,你找几个人去完事了。
我炼化成功,你就能进塔里学神技,不然拿什么报仇?
就这么定了!”
说完,她身影一闪,消失了。
刘慕白看着棺灵儿消失的身影,看着她手中那颗散发着幽光的珠子——那是他丹田的气海,是他毕生修为的根本!
他顿时慌了神,挣扎着向许炎爬去,绝望地喊道,
“姓许!你不是说我老实交代,就把我的丹田还给我吗?!”
许炎原本就积压着一肚子怒火,听到刘慕白这句话,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
他再次扑了上去,又是一顿暴打,这次,他甚至没有刻意控制力道,拳拳到肉,让刘慕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八宝在一旁煽风点火,尖锐地叫着,
“你老小子,都白活了!我家公子可什么都没有说!”
山坡上,回荡着刘慕白的惨叫声,和八宝那尖锐刺耳的叫声,以及许炎粗重的喘息声,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阴沉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仿佛连乌鸦的叫声都带着几分哀伤。
许炎从睡梦中醒来,窗外细雨霏霏,敲打着炎丹堂的屋瓦,发出低沉而单调的节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那是昨日战斗留下的痕迹。
他起身,推开窗棂,冷风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让他清醒了不少。
八宝正站在院子里,它那双精明的眼睛正注视着远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在他身后,昆大壮那魁梧的身影,以及城北三杰——刘中、关发、张白——笔直地站在那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肃穆。
“公子。”
昆大壮上前一步,声音低沉,
“人都到齐了。”
许炎点了点头,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
“八宝,你去不去?”
许炎问道。
八宝歪了歪脑袋,它那乌黑油亮的羽毛在雨中微微颤抖,
“公子,我夜观天象,今日有贵人到,需在此看家护院。”
它语气一本正经,那副模样,活脱脱一个老神棍。
许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整天装神弄鬼的。”
他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向内堂。
神棺静静地躺在内堂角落,小青盘踞在棺材上,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许炎小心翼翼地打开棺盖,刘慕白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痛苦,他似乎在梦魇中挣扎,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抖。
许炎将刘慕白弄出来,交给昆大壮,
“路上小心些。”
昆大壮等人点了点头,将刘慕白小心地抬了起来,一行人缓缓地朝着南山走去。
南山,一片荒凉的山坡,雨水冲刷着泥土,露出斑驳的岩石。
许长信夫妇的墓碑立在山坡上,碑文已经模糊不清,雨水顺着碑文缓缓流下,像是无声的泪水。
到达墓前,阴沉的天空仿佛更加低沉了,雨势也大了些许。
许炎跪倒在墓碑前,他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青筋暴起。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梆!梆!梆!”
声音沉闷而有力,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
“父亲,母亲……”
许炎的声音哽咽了,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儿子不孝,让你们含冤而死……”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我……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他再次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重重地撞击着冰冷的墓碑,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染红了泥土。
“公子……”
张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想要上前扶起许炎,却被许炎一把推开。
许炎缓缓地站起身,他擦拭掉脸上的血迹,眼神中充满了坚毅和愤怒。
他挺直了腰板,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众人。
“把凶手押上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
昆大壮向前一步,他那粗犷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把刘慕白押上来!”
刘中、关发和张白立刻上前,将刘慕白押解到许炎面前。
刘慕白的脸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许炎看着刘慕白,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有愤怒,有悲伤,更有深深的无奈。
他缓缓地伸出手,指着刘慕白,声音低沉而沙哑,
“就是他,害死了我的父母!”
雨水依旧下着,山风呼啸,仿佛在为这悲惨的场景奏响着悲壮的乐章。
许炎的身上,弥漫着一种悲壮而决绝的气势,他将为他的父母,报仇雪恨!
他的目光,坚定而冰冷,仿佛要将刘慕白看穿。
这雨,似乎也为这即将到来的血腥风暴,增添了肃杀之气。
南山之上,雨水倾盆而下,仿佛天也在为许长信夫妇的冤魂哭泣。
冰冷的雨水打湿了每个人的衣衫,也浸透了他们心中的悲愤。
许炎站在墓碑前,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被五花大绑的刘慕白。
刘慕白被刘中和关发押解着,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
昆大壮,如同暴怒的雄狮,一步步逼近刘慕白。
他那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拳头紧握,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怒吼一声,双腿如同两根铁柱般狠狠地踹在刘慕白的腿弯处。
“刘慕白!你杀害许老爷,在许老爷夫人的坟前,还不下跪认罪!”
昆大壮的声音如同炸雷,震得山谷嗡嗡作响。
雨水更大了,仿佛回应着昆大壮的怒吼。
刘慕白身子一晃,却强忍着剧痛,咬紧牙关,挺直了脊梁,纹丝不动。
他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脸上肌肉紧绷,额头上青筋凸起,显示着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昆大壮怒火更盛,他再次抬起腿,狠狠地踹在刘慕白的胸口。
这一脚势大力沉,刘慕白闷哼一声,身子微微颤抖,却仍然没有倒下。
“你……”
昆大壮喘着粗气,脸上涨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从未见过如此顽强的抵抗,这让他更加愤怒。
他挥舞着拳头,准备再次攻击,却被刘中和关发死死地按住。
“别打了,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