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辈”二字,小青的身躯骤然变大,它庞大的身躯直立起来,仿佛一座青色的山峰,遮天蔽日,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后院。
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顾清歌等人,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你们在这里胡闹,我就把你们全部吃掉!”
它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震得人耳膜生疼。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窒息。
赵云飞不安地摩挲着长枪。
枪柄上的龙纹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仿佛也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看向身旁的顾清歌问道,
“小姐,我们……是不是,真的,找错了?”
顾清歌,此刻却眉宇紧锁,精致的脸上透着几分疲惫和失望。
她轻轻摇了摇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动作微微摆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不可能,”
她语气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肯定,
“我没看到他的真面目,可那声音……我绝对不会认错!”
她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仿佛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
许炎,此时正背对着他们。
听到顾清歌的话,他身子微微一颤,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
“谢谢,你们千里迢迢赶来帮我……但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天色已晚,我就不留几位请用膳了,……请吧。”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疏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却难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他转身的动作有些僵硬,脚步也显得有些迟缓,仿佛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他走到前院,背影显得孤单而落寞,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顾清歌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愤怒,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哼!”
她转身便走,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
赵云飞和他的随从紧随其后,离开了炎丹堂。
赵云飞回头看了一眼许炎,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顾清歌一行人消失在街口中,许炎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他脚下冰冷的青石板上,鲜红刺眼。
他踉跄地扶住门框,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八宝闪电般飞到他身边,它焦急地在他身边盘旋,发出急促的鸣叫声,
“公子!公子!您受伤了!”
八宝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焦急,它那八只爪子在空中挥舞着,显得异常慌乱。
许炎用手背粗鲁地抹去嘴角的血迹,强忍着剧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没事……只是些小伤。”
他的声音虚弱无力,却努力保持着平静。
他那苍白的脸颊上,汗珠密布,衬托着那勉强挤出的笑容,显得异常悲凉。
八宝落在他肩膀上,用它柔软的羽毛轻轻蹭了蹭许炎的脸颊,试图安慰他。
它不解地问道,
“公子,您为什么要把顾小姐赶走?
她看起来很伤心……”
它那清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的意味,仿佛在质问许炎的举动。
许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现在我们危机四伏,自身难保,为什么要连累她们?”
他的话语低沉而无力,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痛苦。
八宝在他肩膀上轻轻地蹭着,似乎理解了他的苦衷。
但它依然有些担忧,
“公子,您为什么不能好好和她解释?
这样多伤人心啊……”
许炎沉默了片刻,然后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说了实话,她会信吗?算了,不说她了。
你去青炎宗,告诉紫烟,好好安葬刘中和关发,他们的家人,青炎宗负责供养。
第二,让她调查今天这两波人的来路。”
他的语气坚定而果决,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八宝的嘶鸣声犹在耳畔回荡,仿佛黑色的影子还未完全散去,炎丹堂的大门便“砰”的一声巨响,被粗暴地踹开。
木屑纷飞,一股凌厉的杀气伴随着寒风灌入屋内。
许炎强忍着肋下剧痛,正欲撑起身子,便看到许诺那张明艳却冰冷的脸。
她身姿挺拔,如同猎豹般,身后簇拥着数十名三义帮的精壮汉子,个个凶神恶煞,手中兵器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许炎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惨淡,却依旧强撑着坐直身子,目光在许诺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她紧握的双拳上。
他轻笑一声,那笑容带着一丝苦涩,一丝嘲讽,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平静。
“这不是,三义帮的帮主夫人吗?”
许炎的声音略显沙哑,却意外地平静,
“今日怎么带这么多人来我这个小店,都是来看病的吗?”
他故意将“小店”二字咬得极重,言语中带着明显的反讽。
许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她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踩在许炎的心脏上,那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仿佛是死神敲响的丧钟。
她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宛如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许炎!”
许诺的声音如同冰锥般刺耳,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打伤爸!”
许炎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那些虎视眈眈的三义帮帮众,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故作轻松地摊开双手,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
“堂姐,你说的是哪位‘爸爸’?”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许诺的眼睛,那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许诺的脸涨得通红,她几乎要被许炎的无赖激怒得失去理智。
她狠狠地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许炎!你放屁!我说的是你三伯父,许高山!
你把他打成那样,还有,你把我舅舅刘慕白抓到哪里去了?!”
许诺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她几乎能感觉到指甲刺破皮肤的痛楚,但这痛楚远不及此刻心中的愤怒。
许炎依旧保持着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他耸了耸肩,仿佛在听一个无聊的笑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