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广沉思了片刻,小心翼翼的给出了意见:“我认为应当优先解决东北角,那些海军马鹿虽然之前损失了不少兵力和战舰,但还有一部分战舰。”
“让海军马鹿去佯攻,吸引火力,飞行队忽然之间出现,对敌炮兵阵地展开轰炸,必然可以对敌炮兵阵地造成重大伤害。”
吉住良辅微微点头,一脸认同的说道:“让海军马鹿当炮灰,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但海军马鹿虽然是马鹿,到也不代表他们真就傻到看不出来我们的意图。”
“别忘了,海军马鹿也未必会听从我们的指挥,所以此次的进攻计划,不要有海军马鹿的事情了。”
中川广想了想,倒也觉得吉住良辅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他们现在和海军马鹿的关系是越来越差了,到时候干起来了,海军马鹿万一背后捅他们一刀,那这仗就更难打了。
谁也不能保证,那些海军马鹿不会在背后捅他们一刀。
目前他们陆军和海军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两军子女不得通婚的地步了。
现在的内阁会议上,鬼子的海陆两军都已经开始不讲道理了。
只要是陆军提出来的战略方针,海军想都不想的直接反对。
问他们反对的理由,理由也是简单粗暴:因为是陆军马鹿提出来的,所以反对。
反之,海军方面提出来的战略方针,陆军也是以同样的理由反对。
中川广问道:“那么师团长有何高见?”
吉住良辅面露阴狠之色,指着地图道:“中川,你算算,如果我军的飞行队不计代价的对敌军阵地进行自杀式轰炸,需要付出多少架飞机,才能彻底摧毁敌人的高炮阵地?”
听到这话,中川广顿时之间便瞪大了双眼,惊愕道:“师团长,没有这个必要吧?这种攻击方式,太不人道了,且也没有到那个时候。”
吉住良辅却坚持的说道:“中川,目前我军已经损失的足够多了,牺牲一小部分人,而换来巨大的胜利,不管怎么看都是值得的。”
“龙国有句古话,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我军一直这样畏手畏脚,不敢和敌人搏命,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那么最后的结果,反倒是我军的伤亡更大一些!”
“所以我的想法是,组建一支空中和陆地特别攻击部队,对敌人发起自杀式的冲锋。”
“只要能够摧毁敌人的炮兵阵地,我军便可在装甲部队的掩护之下,成功突破敌人的防线,冲上去,与之拼刺!”
中川广震惊不已,怎么也想不到,吉住良辅会做出这般疯狂的决定。
但他转念一想,也能想明白,吉住良辅的决策虽然疯狂,但却又是最为保守的打法了。
还是对于敌人的了解不够多,他们不知道敌人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作为一名指挥官,就得考虑最为恶劣的情况,用应对最为恶劣的情况的打法去打。
否则的话,一旦敌人还有其它的底牌,结果便只会像是之前一样,纯纯白给。
反而这个时候,采取最为疯狂的打法,能够打一个出其不意。
中川广不再多言,只是微微点头道:“师团长,我明白了!”
言罢,中川广鞠了一躬,随即离开了指挥部。
按照他们师团长的要求,去组建特攻队去了。
……
351旅总指挥部。
地上布满了烟头,即便是指挥部有着专门留下来的观察窗,依旧可以闻到浓郁的烟味。
早前一直都干干净净,十分注重个人卫生的刘文锋,此时看起来却不是那么干净。
他整个人的脸色蜡黄,食指呈现明显的焦黄色,军装也有些泛黄。
看地上的烟头数量,外加刘文锋的状态,便知道他短短时间内到底抽了多少烟。
尽管他已经预料到了,鬼子必然会集中力量来对付他。
但通过先前鬼子的装甲部队的来袭,还是让刘文锋有些意外。
整整两百辆坦克和装甲车,不用想,鬼子定然是下了血本了。
他想过鬼子会调来装甲部队,只是没想到数量会这么多。
此番鬼子损失如此巨大,以鬼子的性格,必然对他展开疯狂的报复。
而如何应对接下来鬼子的疯狂报复,他其实心里也没数。
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心中却摇摆不定。
先前击毙了鬼子的一个少将旅团长,让他发了一笔横财,手里的积分足有六十余万。
如果全部将其用于购买半自动步枪,并且配备足够的子弹,装备个五六万人应该不是问题。
这批装备如果提供给友军部队,友军部队的战斗力必然会产生质变,说不定还真能够影响全局。
但这批装备的来源,他该如何解释?
依照上级的性格,打仗的时候他们可能不会追问,但打完了之后,必然秋后算账。
他不老老实实的将这些东西交代清楚,上级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不敢去赌上级的人品。
他一个旅几千人,搞点先进武器也就算了,突然搞出几万来,这就太离谱了,很难不让其注意到。
况且以目前的整体局势来看,他这几万条枪发下去,还是很难扭转整场战局。
正因如此,刘文锋此时的心情很烦躁,才会一根接着一根,连续不断的抽烟,差点没给他抽死在指挥部里。
“哈哈哈!”
“旅座啊!”
“你是没看见呀,那小鬼子的铁王八被咱打得……”
李云龙大大咧咧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除了脑袋大,嗓门也不小。
原本是想要过来和刘文锋报个喜的,一进来却闻到那呛人的烟味。
不知道的,还以为旅座把指挥部给点了呢!
“怎么了旅座?咱们现在这形势一片大好,你咋看着还有心事似的?”李云龙不解的问道。
刘文锋也是后知后觉,这才醒转过来,看着一地的烟头,苦笑了一下,丢掉了手里的烟头,说道:“不知道,我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