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是还有几分神智,可那几分神智在那药的挤压下,只是让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想让太子放她下来,可开口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如同黄莺。
薛泠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心头的那股躁动正怂恿着她去做些有违礼法
的事情,像是有一头猛兽,在她的身体里面横冲直撞,她怎么拦都拦不住。
“殿下,您,放,放我下来!”
她咬着唇,凭着那几分疼痛让自己清醒些。
谢珩将人放到那床榻上,刚放下,又想到什么,他嫌弃地将那木床上垫着的被褥掀开,又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垫在那上面,才将薛泠放在那上面。
刚放下薛泠,谢珩就看到那上面的布枕,他伸手过去就扔在地上。
方扔完布枕,低头便看到薛泠在脱身上的衣服。
薛泠已经受不住那药性了,唇上的疼痛已经换不了多久的清醒。
此刻就连那檀香,仿佛都成了某种引诱。
她拧着细眉,眼眶里面噙满了泪水,那泪水很快就从眼角溢出,流过绯红的脸颊,最后停在了她的唇上。
方才被她咬过的双唇破了些皮,正渗着血丝,眼泪划过,此刻红得正如那枝头上刚沾了露水的樱桃。
“薛泠,清醒些——”
他摁住了她的手,目光落在那凌乱的衣襟上,谢珩伸手把她的衣襟往上拉了拉,随后转开了目光。
“我去给你弄些冷水。”
“殿下——”
他才起身,手腕便被薛泠捉住了。
那水光盈盈的双眸映着烛光,像是无声的引诱。
“请,您,让,碧月进来。”
薛泠鬓发早就散乱了,乌黑的双眸被泪水模糊,像是晨间被浓雾覆盖的水面,混沌下是她的清醒。
谢珩伸出双指,压着她的面颊,薛泠吃痛,被迫张了张唇。
果不其然,她保持的这几分清醒,是靠着咬舌得来的。
“再咬,我今晚便宿在这儿了。”
他这话有了威慑,薛泠紧抿着唇,蜷缩着在一侧,不敢再咬。
谢珩起身行了出去,长顺就在门口候着,“殿下?”
“备些冷水,找找有没有新的被衾,放在门口。”
说完,他转身被折了回去。
床上的薛泠难受得很,身上的外衣已经被她脱了大半。
烛光下,她正在轻抚着自己的后颈。
她不知道自己在作何,只知道这样能好受些。
谢珩的目光微顿,随后跟着她的手向下,最后落在那不盈一握的软腰上。
大抵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她寻不到发泄的法子,双唇轻颤着,一声娇软的难耐嘤咛而出。
谢珩呼吸沉了几分,皱着眉,忙上前按下了她拉扯中衣的手:“薛泠。”
夏衣凉薄,薛泠本就穿的不多,她方才将外衣挣开,里面就只剩下一层轻薄的中衣,那中衣早就被她扯松,里面的里衣也被蹭乱,那细细一根的细带在她的肩头上若隐若现。
他的手才覆上去按住了她的手,薛泠的另外一只手便攀上了他的右肩。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往他的身上靠,仿佛这般能纾解几分。
谢珩对她本就有旁的心思,如今她在怀里面这般“勾引”,也并不比薛泠好受。
“殿下,救救我吧。”
她忽然停在了他的身前,那樱唇微张时,在他的双唇上轻碰了下。
薛泠其实并未完全失智,可她真的是太过难受了,身体里面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倒不是疼,只觉得痒,那股痒勾着她的心躁动着,她怎么都压不下去。
方才太子出去唤人备水时,薛泠为了清醒,在手上狠咬了下。
那清明间,她莫名地想到了崔钰,想到了陆雨薇。
成婚三年,她如今还是处子之身,这说出去,又有谁信呢。
如今她落得这般境地,竟然为了守着这清白让自己这般生不如死,薛泠忽然也觉得可笑。
她和太子成了事,她不说,太子不说,又有谁能知道呢?
有些事情,想明白也不过是一瞬的时间。
薛泠虽知女子清白重要,可她即将和离,谁还会在意她是否清白。
况且,她今日被山贼掳上山,他日传出去,她照样要被那些流言蜚语嘲骂,既如此,她这般坚守,又是为何?
太子听到她这话,并未应话,也未动作。
薛泠却耐不住了,与崔钰成亲前,她看过避火图,男女之事,她并不是完全不懂。
如今不想再让自己难受,她便抛了矜持,也不再用疼痛维持那点清明,干脆就放纵自己,整个人都瘫软在太子身上。
谢珩感觉到她的放纵,有片刻失神,失神间,薛泠已经像是在扒着他的衣襟。
他扣着她的手,两人的呼吸都十分的急,“薛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没有应话,好似早就失了神智,只是在他的怀里胡乱地蹭着。
没有一个男子可以忍受这般的撩拨,更何况撩拨自己的人是心爱之人。
太子闭上了双眸,不阻止却也不主动。
柔软的手探入衣襟,带着滚烫的温度,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露出那深邃不见底的双眸,谢珩伸手环在她的腰上,“薛泠,是你招我的。”
言罢,他扣着她的后颈,不让她再有半寸可退的余地,低头含住了那引诱的唇。
尽管只是这般轻盈的触碰,可于薛泠而言,却是久旱逢甘霖的存在。
那柔软细腻的触感朝着四处散开,似乎正一点点地击退她身体的燥热难耐,一股难以言明的触动,随着颤栗正愈发的浓烈。
她忍不住张开唇,想要更多。
太子掌着她后颈的手不禁又使了些力气,他顺着她张开的方便探了进去,唇舌初见的那一刻,两人都被这从未有过的感觉撼动。
原本扣着她的手也松了开来,落在了薛泠的背上,将人往怀里面拢进了几分。
薛泠本就觉得热,如今更热,整个人如同困在了一湖热水中,她只能通过太子的唇间,才获得些许生机。
体内那股难以言明的感觉涌动着,让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太子脖颈,整个人就像是藤蔓一般,攀缠着太子不断地索取。
正当两人失控时,门外突然响起“扣扣”的两声,太子骤然清醒,往后撤开了唇:“孤去拿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