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监那天,天还没亮透,秦淮茹就早早起身。她轻轻推开衣柜,翻出家里仅存的一点白面,手微微颤抖着,蒸了几个馒头,从秦京茹那拿了几个鸡蛋,又把棒梗以前那件还算完好的衣服洗净叠好,用一块旧布包得严严实实,匆匆赶往少管所。
隔着那层冰冷的玻璃,见到棒梗的那一刻,秦淮茹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眼前的儿子瘦了一大圈,脸颊凹陷,脸上满是疲惫与憔悴。棒梗看到母亲,眼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哀求地喊道:“妈,你可算来了,快救救我,我不想待在这儿了,这里的日子不是人过的,每天又累又饿,还总被欺负,我真的受不了了。”说着,他的手紧紧贴在玻璃上,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母亲的温暖。
秦淮茹看着儿子,心疼得像被刀绞,可她也清楚,这一切都是棒梗自己犯下的错。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道:“棒梗,妈也想救你,可这是法律的惩罚,谁都逃不掉。你犯下的错,就得自己承担后果。你在这儿好好改造,以后学好,别再走歪路了。你要是还像以前一样,出来了还是会毁掉自己的人生,妈和你妹妹们可怎么办啊。”
听到母亲的话,棒梗再也忍不住,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扑进母亲怀里,放声大哭:“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你帮帮我,把我带出去吧。”秦淮茹也紧紧抱住儿子,母子俩抱头痛哭,哭声里满是悔恨与无奈。许久,棒梗松开母亲,擦了擦眼泪,拿起母亲带来的东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回到牢房,棒梗还没来得及把好吃的和衣物放好,就被狱霸阿强盯上了。阿强带着几个小弟,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一把夺过棒梗手里的包裹,嚣张地嘲笑道:“哟,这是家里给送好东西来了?也不懂得孝敬孝敬哥几个?”
棒梗看着被抢走的东西,想起母亲辛苦准备的心意,一股怒火“噌”地涌上心头,他冲上前去,双眼通红,大声吼道:“把东西还给我!这是我妈给我的,你们凭什么抢!”阿强脸色一沉,上前一脚踢在棒梗腿上,将他踹倒在地,恶狠狠地说:“还敢反抗?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这儿谁说了算!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说罢,几人一拥而上,对棒梗拳打脚踢。阿强一脚踩在棒梗背上,双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往后掰。棒梗疼得大叫,拼尽全力挣扎,胳膊肘猛地往后一顶,撞到了阿强的下巴。阿强吃痛,松开手,恼羞成怒,挥起拳头,对着棒梗的脑袋就是一顿猛砸。另外几个小弟也没闲着,有的抬脚踢他的肚子,有的用膝盖顶他的胸口。棒梗蜷缩着身体,双手护着头,试图反抗,他看准时机,抬腿踹向其中一个小弟的膝盖,那小弟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但很快,更多的拳脚落在他身上,棒梗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渗出血丝,瘫倒在地上。
躺在冰冷的地上,棒梗望着天花板,心中满是绝望。但也正是这一刻,他彻底醒悟了,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愚蠢,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绝境。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好,绝不再让自己和家人遭受这样的痛苦,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回到这个可怕的地方。
管教发现他们打架后,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大声呵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阿强和那几个小弟见状,才不情愿地停了下来,悻悻地退到一旁。管教走到瘫倒在地的棒梗身边,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势,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这是怎么搞的?又打架?阿强,你知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每次都带头闹事,再这样下去,我可要严肃处理你了!”阿强低下头,不敢说话,但眼神里满是不服气。
管教扶起棒梗,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叹了口气说:“走吧,你们几个都跟我去禁闭室,好好反省反省。”说完,他带着阿强和其他几个小弟,还有受伤的棒梗,一起去了禁闭室。
在禁闭室里,棒梗被单独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灯光从门缝里透进来。他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体的疼痛让他难以入眠,但他的心却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想起母亲的话,想起自己曾经的荒唐和冲动,心中充满了懊悔。他意识到,如果再不改变,自己这辈子都将在这样的地方度过,不仅自己受罪,还会让母亲和家人伤心。
第二天,管教来看他,看到他身上的伤,有些心疼地说:“棒梗,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但你得明白,这里是少管所,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要是再不改,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你母亲昨天来探监,我看得出来,她很心疼你,也很担心你。你要是真想改,就得从现在做起,好好遵守规矩,别再惹事了。”
棒梗抬起头,心里不服气,但是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眼神坚定地看着管教,说道:“管教,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听话,再也不惹事了。我会好好改造自己,争取早点出去,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