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何雨柱开车带着冉秋叶,朝着冉秋叶父母所在的农场的方向驶去。车窗外,寒风如尖锐哨音,一阵紧似一阵地刮着,拍打得车身哐当作响。
冉秋叶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不自觉揪紧衣角,指节泛白,眉头拧成一个死结,眼神中满是忧虑。何雨柱腾出一只手,轻轻覆在她手上,温声道:“别担心,有我在,叔叔阿姨见到你肯定开心。”冉秋叶勉强扯出一丝笑,可内心的不安仍如影随形。
抵达农场,西斜的日头给这片土地染上一层暖黄。何雨柱一眼就看到冉秋叶的父母在田间劳作。冉秋叶快步迎上去,与父母紧紧相拥,声音带着哽咽:“爸,妈,我来看你们了,这段日子过得还好吗?”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壮实得像小山似的男人扛着锄头大步走来,满脸横肉,目露凶光,正是平日里蛮横霸道的赵四。
他把锄头狠狠杵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溅起一片尘土,斜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何雨柱和冉秋叶,扯着破锣嗓子阴阳怪气地说:“哟,这开着车的是哪路神仙啊?走的什么歪门邪道进来的?”
冉父脸色瞬间阴沉,额头上皱纹拧成个“川”字,刚要开口,何雨柱一步上前,挡在冉父身前。他双眼一瞪,目光如炬,像两把利刃直直刺向赵四,大声吼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是冉师傅女儿的朋友,来探望长辈,轮得到你在这儿放屁?”
赵四被何雨柱这强硬态度激怒,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平常连农场场长都不放在眼里,哪能咽下这口气。
他“嗷”一嗓子,把锄头猛地一扔,“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撸起袖子,露出粗壮胳膊,上面青筋像一条条蠕动的蚯蚓,大步上前,胸脯剧烈起伏,喷着粗气吼道:“你小子算哪根葱?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今天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姓赵!”
何雨柱毫不畏惧,往前跨了一大步,两人之间距离瞬间拉近,鼻尖几乎碰在一起。何雨柱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四,身上气势如同汹涌潮水,压得赵四都有些喘不过气。
何雨柱怒目圆睁,大声咆哮:“来啊,老子怕你不成!就你这种欺负老实人的垃圾,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
赵四率先发难,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呼风声,朝着何雨柱的脑袋砸去。何雨柱头一偏,轻松躲过这一击,紧接着,他猛地抬起膝盖,重重撞在赵四的肚子上。赵四“哎哟”一声,像只虾米一样弓起身子。何雨柱趁势挥出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赵四脸上,只听“砰”的一声,赵四嘴角瞬间溢出鲜血,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但赵四还不死心,他红着眼睛,像头受伤的野兽,咆哮着再次冲上来,双手呈爪状,直扑何雨柱咽喉。何雨柱眼神一凛,侧身一闪,顺势抓住赵四的胳膊,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赵四狠狠摔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
赵四挣扎着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从地上抄起一块石头,恶狠狠地朝何雨柱砸去。何雨柱敏捷躲开,石头擦着他的衣角飞过。何雨柱见状,彻底被激怒,他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猛地冲过去,一脚踹在赵四胸口,赵四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好几米远,重重摔在田埂上。
何雨柱大步上前,一把揪住赵四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左右开弓,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赵四脸上、身上,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力道,打得赵四鼻青脸肿,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赵四嘴里含糊地求饶,可何雨柱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一边打一边怒吼:“还敢不敢欺负人?还敢不敢嚣张?还敢不敢嘚瑟,今天老子让你见识见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又连续几拳下去,赵四瘫倒在地,彻底没了反抗能力,只能蜷缩着身子,嘴里不断说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声音微弱,带着无尽恐惧。
何雨柱这才停手,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赵四,冷冷地说:“记住了,以后再敢欺负冉师傅一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你给我小心点!”
说完,何雨柱余怒未消,转头看向旁边一棵碗口粗细的树桩,猛地大喝一声,卯足劲踢出一脚。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树桩竟被他硬生生踢断,断裂处参差不齐,木屑飞溅。周围众人原本还沉浸在刚才激烈打斗的震撼中,此刻更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赵四本就瘫倒在地,这一幕更是吓得他面容失色,原本就惨白的脸此刻毫无血色,像一张白纸。他惊恐地看着何雨柱,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早早服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笑着走到冉父冉母面前,关切地说道:“叔叔阿姨,今天这事儿你们别往心里去。你们平时也多注意身体,有啥困难就跟我说,千万别自己扛着。”
冉父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欣慰地说:“小伙子,今天多亏你了。你和秋叶在一块儿,可得好好照顾她,这孩子从小就心思单纯。”
冉母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只要你们俩能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
何雨柱用力地点点头,郑重地承诺道:“叔叔阿姨,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肯定会好好照顾秋叶,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正说着话,一个身着整洁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他就是农场新上任的黄场长。黄场长一看刚才那架势,又瞧瞧何雨柱开来的车,心里明白这何雨柱不简单。他满脸堆笑,赶忙上前打招呼:“这位同志,刚才的事儿我都瞧见了,赵四那家伙平日里就爱惹事,多亏你教训他一顿。”
何雨柱礼貌地回应了一个微笑。黄场长接着说道:“冉师傅他们在这儿干活一直都踏实肯干,您放心,以后我肯定多照看照看。”
何雨柱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包好烟,递给黄场长:“那就有劳黄场长了,冉师傅他们年纪也大了,要是有个什么活儿能照顾照顾,就麻烦您多费点心。”
黄场长连忙接过烟,笑着应道:“一定一定,您这话说的,都是我该做的。” 至此,这场风波才算彻底平息,何雨柱和冉秋叶陪着老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才在夕阳的余晖中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