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珠听到孙婉的说辞,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朱雄英不喜欢她就行。
慢慢的,两人开始说了一些隐私体己话,关系变的更亲近了。
另一边,朱雄英看着邢岫烟神色有些失落,略微思索,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朱雄英伸手拉着邢岫烟的手,温柔的说道:“是不高兴了么?”
邢岫烟调整了一下,面带微笑,“没有,高兴还来不及呢,爷将这么贵重的仙法,传授给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朱雄英看着邢岫烟,额头已经能碰触他的鼻子了,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相比较原着,身上带着贵气,妆容上,比世家小姐还要贵气。
身姿高挑,身上的美,区别于元春、宝钗那般端庄典雅,雍容华贵,反而有自己独特的清新之美,身上带着独属于她的“纯净”感!
朱雄英轻轻捏了捏邢岫烟的手,出言道:“瘦了点,平日里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要是把我的烟儿饿瘦了,我饶不了你。”
邢岫烟用另一只手,轻轻挡住嘴巴,她怕自己笑的太过,怕让朱雄英感觉自己不雅。
邢岫烟喜欢这种关心,笑的很开心,大眼睛满是喜欢和爱意,“爷,我有好好吃饭,不信你问妙玉。”
朱雄英闻言,顿时不知道说什么,那妙玉住在庵堂,天天都是吃斋,就算是好好吃饭,似乎用处也不大。
朱雄英看了一下周围,只剩她们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两人走的很慢,路上遇到好玩的,还会驻足观赏。
路过一处池塘,行走在中间的长廊,看着那些因听到人声而凑过来的锦鲤,似乎知道有人来就会投喂她们。
朱雄英将存放在此地的鱼食递给了邢岫烟,邢岫烟接过后,往水面上撒了一些,引起鱼群围了过来,争夺撒下的鱼食。
看着此刻光彩照人的少女,那是一种从内到外的开心。
邢岫烟玩了一阵子,似乎感受到朱雄英的眼神,来到朱雄英旁边坐下。
轻声道:“爷!”
朱雄英将邢岫烟揽在怀里,打趣道:“开心点了吗?”
邢岫烟被说的有些害羞,靠在朱雄英怀里,轻嗯了一声。
转念又怕朱雄英多想,解释道:“我不是妒忌众姐妹,只是觉得自己有些愧对爷的期望,所以才有些失落的。”
朱雄英伸手轻轻拍了拍邢岫烟的后背,安慰道:“你们什么性子,我都了解的,知道你身上让我着迷的地方是什么吗?”
邢岫烟低头看了看自己,心里难道,难道是自己的腿,身姿?小脑袋已经把能想的都想了。
邢岫烟缓缓摇头,她也不清楚到底朱雄英喜欢她什么,要说身材,府里的女人,一个赛一个的好,各个都是极品,她可没有勇气,能在她们中间,让朱雄英着迷。
况且若是真的着迷,怎么还能没轮到她侍寝呢。
“爷,我和众姐妹比起来,并没有发现能让爷着迷的地方。”邢岫烟语气带着失落。
朱雄英轻声道:“这世间聪明的女人不计其数,你身上有她们与之不同的东西,我称之为智慧。”
邢岫烟疑惑道:“智慧?”
朱雄英点点头,“对,智慧,就拿越王勾践的手下来说吧,范蠡和文种,两人都是聪明到极点的人。”
“可最终结果大不相同,范蠡身上则拥有智慧,这一点能让他逃出生天。”
“如果用在女人身上,则更为突出,就拿府上的二姐来说吧,她是个聪明人,可却没有智慧。”
朱雄英并非危言耸听,聪明和智慧,本质上,相同又不相同,智慧是更高级的聪明,可却不是谁都有的。
邢岫烟思索了一会,轻声道:“爷,我好像也没爷说的那么好,府上的姐妹,都很聪慧。”
朱雄英并未评价众女,反而说起了王熙凤,“贾家有个凤嫂子,为人精明能干,富有心机,为人八面玲珑,能言善辩。”
“可我对她的评价并不高,有道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这话并非朱雄英无端猜测,而是借用曹公的原话,当然,也是他心里的想法。
邢岫烟有时候也会听到众女说起贾家的事,也会谈起这位“凤姐”,只是大家的评价,似乎只停留在好的那一面。
朱雄英伸手将邢岫烟的头发往旁边滑动,露出整张俏脸,“修行仙法同样如此,先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走的长,走得远。”
邢岫烟此时才明白,朱雄英为什么说了一些题外话,原来是借着智慧的话题,在安慰她,自己之前的异样,被看出来了。
这个男人,她喜欢极了,从当日相遇,自己只是家境贫寒的农家女,再到大同,自己告别了食不果腹的生活,连带着邢家,日子也好起来了。
可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能令朱雄英特别注意到地方,若论样貌,这府上的众女都是人间绝色,若论才情,从诗会上看,家里的姐妹才情都很好。
邢岫烟语气哽咽,“爷,谢谢你安慰我!”
朱雄英笑了笑,“你是我的小媳妇,不安慰你安慰谁。”说完指了指水里的鱼。
邢岫烟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吃鱼还是喂鱼。
“爷?”
朱雄英一改之前的暖男形象,露出了一个坏坏的表情,凑到邢岫烟的耳边。
“这阴阳,就像水和鱼的关系,你的仙法还没入门,我可帮你,能帮你节约大量时间,说不定,你还能走到她们前头。”
朱雄英的声音带着极强的蛊惑性,让邢岫烟心跳的很快,手不自觉攥紧手帕。
她在这府上,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晴雯和其他姐妹,都说起过,耳濡目染,朱雄英话里的意思,她都明白。
她对此事,并没有像晴雯那般急迫,毕竟性子不同,所处的位置也不同,朱雄英平日对她的态度,也让她有了更多安全感。
少女怀春,她心中也期待这一刻,至于能不能入门和走到前头,变得不那么重要,爷说能就能。
邢岫烟害羞的低下头,轻声道:“我听爷的!”
朱雄英又将邢岫烟揽在怀里,“烟儿,摆酒过两日再给你补上吧。”
邢岫烟点点头,她对摆酒的期待并不高,她在府上都好几年了,聘礼也早都给邢家送了过去,可以说,很久之前,她就已经嫁到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