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王子，我们赶快去靶场试试吧！” 张虎难掩急切，脚步不自觉地往前蹭了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姬卓，那股子兴奋劲儿就像即将奔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盛宴。
“对对对，赶紧去试试，卑职都等不及了。” 孙大壮也在一旁摩拳擦掌，眼睛发亮，脸颊微微泛红，透着满心的期待，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奇迹。
姬卓稳稳地握住那新制的双弓弩，微微眯起眼，空弦扣动机括，静静感受弓力。刹那间，弓弦 “嗡嗡” 作响，急促的破风声呼啸而过，那劲道，光是听着就让人心头一凛。
老吕在旁，眼中满是惊叹之色，激动得声音都有点发颤：“卓王子，这可是老朽做了一辈子弓弩，碰上的最强劲的弩了！” 话语里是藏不住的自豪。
“哈哈哈哈！” 姬卓畅快大笑，笑声在屋内回荡，“哈哈哈，邹妁，记下，兵器监弓弩师傅老吕赏十釿，下次带来。” 他转头看向邹妁，目光带着几分嘉许。
邹妁轻盈地提着怪异弓弩，双手抱拳，轻声应道：“主人，奴婢记下了。” 声音温婉有礼。
老吕刚要屈膝下跪谢恩，姬卓身形一闪已出了门，只撂下一句：“不要跪了，多多制作成品就好。” 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孙大壮赶忙牵马跟上，四人翻身上马，马蹄哒哒，风驰电掣般朝着军营靶场奔去。
张虎一马当先冲进靶场，落地后，双手连拍几下，清脆的声响瞬间吸引了众人注意，紧接着扯着嗓子高喊：“所有人，都停一下。卓王子要测试新弩箭。” 声音洪亮有力，在靶场上空散开。
士兵们正练得起劲儿，一听这话，忙放下秦弩，脸上纷纷露出欣喜之色，脚步匆匆就想往姬卓这边凑。
张虎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掌，神色严肃地制止：“都各忙各的去，不要乱。两边列队看着就好。” 他目光扫过众人，透着威严，其实心里是为了安全考虑，最近新兵入伍，靶场鱼龙混杂，万一有个闪失可不得了。
士兵们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刚刚还火热的心像是被浇了盆冷水，只能眼巴巴地按要求列队，不过眼中对姬卓的尊崇丝毫未减。
姬卓手持双弓弩，眼中满是喜爱，稳步走进靶位，不慌不忙地开始上弦、装填弩箭，动作娴熟流畅，一气呵成。随即，他目光锁定百步外的标靶，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嗖” 的一声，弩箭如一道黑色闪电疾射而出，紧接着，百步外传来沉闷的巨响，尾翼震动的短促声音也隐约可闻，仿佛是弩箭在宣告它的威力。
“这是射进木头的声音！” 张虎反应最快，喊了一声便如脱缰的野马般朝标靶飞奔而去，去查看究竟。
孙大壮侧头朝邹妁笑了笑，带着几分憨气：“这张虎是神射手，他的判断准不会错。” 说罢，也大步跟了过去。
姬卓心里同样好奇，这双弓复合弩在史书中可是有射穿树木的记载，他也想去瞧个真切，但身为王子，自有一份沉稳，便站在原地静候。
没一会儿，张虎和孙大壮就抬着靶子一路小跑回来了，两人跑得气喘吁吁，脸上却洋溢着兴奋：“射穿了，射穿了！” 声音里满是激动。
士兵们一脸茫然，交头接耳地议论着，都在猜到底啥射穿了，是靶心还是后面的木桩。
等靶子在姬卓面前摆好，众人定睛一看，全都惊得合不拢嘴 —— 靶心连同后面大腿粗的木桩架子都被射穿了，羽箭箭头透出二分之一，尾翼仅剩羽毛还没扎进靶子！
“哇！卓王子威武！”
“卓王子威武！”
士兵们瞬间沸腾了，欢呼声响彻靶场，队列也乱成了一团，大家挥舞着手臂，情绪高涨到了极点。
姬卓微微抬手，神色淡定，示意大家安静：“本王子用的是弩，不是弓，射穿了是弩好不是我威武！”
一个新兵，看着瘦瘦小小的，眼睛却亮晶晶的，兴奋地举手问道：“卓王子，你是说，只要我们装备上这种弩，也可以射穿吗？” 声音带着点儿怯生生的期待。
姬卓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微微点头。
那新兵激动得身体都有点发抖，接着道：“卓王子，那小的可以试试吗？”
“葛二蛋，你小子，太没大没小了，还敢跟卓王子得寸进尺！” 虞季这时大步走来，脸色一沉，低声呵斥。作为靶场监督，他可容不得新兵这般冒失。
葛二蛋吓得一缩脖子，嘟囔一句：“小的就是想试试而已。” 便耷拉着脑袋，乖乖归队站好。
姬卓倒是一脸和气，朝葛二蛋招招手：“好，你叫葛二蛋，你现在射术如何？”
葛二蛋以为要挨批，低着头，小声说：“大弓小的拉不动，可是这秦弩小的只发了两箭就已经是百步穿杨了！”
“哈哈哈哈！” 士兵们一听，哄堂大笑，笑声在靶场此起彼伏。
姬卓也有些好奇，微微皱眉问：“他说的不对吗，你们为何发笑？”
一个高大壮实的新兵，大笑着举手回道：“回禀卓王子，秦弩好用，新兵都是三箭练成！这里大家都是百步穿杨！”
姬卓听了，心中暗喜，这下更明白古代对弩管控严格的缘由了。他再次朝葛二蛋招手，语气温和：“你，葛二蛋，出列，就用本王子的新弩射射前面那还有十几个靶子，全部都给我射一遍。”
葛二蛋见姬卓这么和气，胆子大了些，指着自己，有点不敢相信地问：“真的让小人射？”
虞季在他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笑骂道：“让你射你就射，磨叽啥！别人想上还没机会呢。”
“葛二蛋，你行不行呀，不行让别人上呀！” 新兵里有人起哄。
姬卓把双弓弩递到葛二蛋手里，拉他到刚才自己的位置，轻声说：“开始吧！”
靶场每个射击位旁都有装满羽箭的箭囊。葛二蛋拿着弩，比划了几下就知道怎么操作了，毕竟姬卓是改良而非全新创造。
装填好后，葛二蛋调整下呼吸，瞄准百步外的靶子，扣动扳机，射出一箭。正想看靶子，就听姬卓催促：“还有靶子，都射一遍再一起查验靶子。”
葛二蛋赶紧又上弦、装填、发射，一遍比一遍快，越来越熟练。
等全部靶子射完，姬卓带着大家过去验靶。
“我这个，正中靶心，而且射穿了。”
“正中靶心，射穿了！”
“中靶，略有偏移，但是射穿了！”
“正中靶心，射穿了！”
大家越报靶越兴奋，声音越来越高。
虞季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呼道：“十几个靶子，都是百步之外，算上斜角，实际最远的靶子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步，快看看，最远的靶子！”
检查最远处靶子的士兵也大声惊叫：“射中靶子，靶心偏下位置，射穿！”
所有人都惊呆了，秦弩射程一百五十步，可这新弩一百五十步外还能穿透大腿粗的木桩，威力远超想象！
“射程！射程！” 张虎满脸通红，激动地喊道：“卓王子，赶紧试试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