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地中。
酒水撒在干草上。
锵……
双刀碰撞下。
火花溅出。
接触到酒水。
刷的一下。
熊熊烈火将一具具尸体包裹起来。
李长生略带可惜。
浪费我一口酒了。
不过。
尸体要是不处理。
闹出瘟疫就不好了。
免得死了都害人。
这点代价。
就算了。
至于入土为安。
呵呵……
他们有资格吗?
若不是怕闹出瘟疫。
一个抛尸。
爱谁谁。
熊熊火焰将整个营地照得通亮。
这罪恶也会随着火焰的升腾。
消失在天地之中。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多谢。”
“……”
对于这些感谢。
李长生只是微微一笑。
这样就行了。
……
次日。
大道之上。
老者旁边的孩子们一脸的不舍。
“大叔,我长大了一定要当大侠,就跟你一样。”
“我也是!”
“……”
李长生喝了一口酒:“有理想是好事,那就坚持下去,人生最难的一关就是踏出的第一步,你们已经有了,希望有缘再见时,你们都实现了目标。”
孩童们皆一脸坚定的点头。
虽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还是记下了。
“多谢小友救命之恩,希望小友也能得偿所愿,我们有缘再见。”
“承你吉言了。”
李长生抱拳后。
翻身上了老牛的背上。
“走了!”
哞哞……
老牛哞叫一声,尾巴左右扫动。
好似在告别。
“大叔再见了!”(齐声)
牛背上。
李长生伸出手臂。
挥了挥。
挺潇洒的。
又喝了一口酒。
嘴角一勾。
江湖风雨。
何尝又不是一个缘字。
当真妙不可言啊!
有些事。
或许早注定了。
不是吗?
……
汪汪……(感觉你变了好多!)
“很明显吗?”
旺财默默补了句。
瞎子看不出来。
李长生挠了挠头。
“或许成长了吧。”
这么一想。
当真可喜可贺。
原来我还是个孩子呢。
再看看。
摸了摸下巴。
挺嫩的一个大叔。
啪……
一巴掌将准备伸到后方的狗爪给拍了下去。
小样。
真以为我注意到?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居然敢偷东西了。
汪汪……(死抠门。)
旺财一脸的不爽。
李长生冷笑一声。
“我抠门,你自己说说……,昨晚吃了几条狼腿了,这可是咱们接下来的口粮,照你这个吃法,不到两天又得挨饿了。”
好吧。
其实不饿。
可这是习惯。
很难改的。
就跟吃夜宵一样。
明明不是很饿。
可就是想吃。
旺财尴尬的叫了几声。
汪汪……(本汪失忆了,不记得了。)
李长生气笑了。
臭不要脸的。
玩赖的。
哞哞哞……
(其实要是不介意味道,艹也不错,顶饿,财哥要是饿了,可以试试看!)
旺财:(⊙o⊙)…
这是何等的虎狼之词。
居然要我吃艹。
曹(一个姓。)
旺财眯着小眼睛。
记得死抠说过:外表忠厚老实的,往往心眼更多。
原来就是在说你。
老牛。
没想到你居然会背刺了。
李长生被逗笑了。
“哈哈,老牛说的没错,其实狗狗也是吃艹的,旺财你真该试试看!”
旺财翻了下白眼。
哥屋恩。
滚!
你才吃艹,你全家都吃艹呢。
本汪这辈子都不可能吃艹。
艹(一种植物)
……
日落西山。
天黑了。
这一路。
走了不少地方。
可惜。
基本都是人去楼空。
虽未至天门关。
可谁也不知道哪天门关就破了。
毕竟。
连边关重军都败了。
区区一个天门重关又能撑多久。
现在不逃?
难道等打进来再逃?
……
就算有人留下。
大多也是垂垂老矣的孤寡。
毕竟。
迁移本身就是一件熬体能的活。
对孤寡老人来说。
这不是路。
是黄泉道。
逃命最后也是个死。
既然这样。
又何必去受这份罪呢。
还不如留下来。
该死的时候,也就死了。
想想。
这份清醒挺残忍的。
想到这里。
不由一叹。。
这战争。
着实令人讨厌了。
汪汪……(前面有烟火味。)
李长生点了点头。
嗅了嗅。
这味道有点熟。
很淡很淡的药材味。
一般人很难闻得到。
“老牛,过去看看!”
走近一看。
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村子。
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
或者说压根就没人。
他也不意外。
见多了。
这时。
一间小房内传来轻微的声响。
敲了敲门。
“打扰了,在下乃是行人,讨一碗水喝!”
房内没有传来半点声响。
汪汪……(我保证里面一定有人。)
“我信你的,只是人家不愿意开门,总不能硬闯,这不好。”
就在他准备牵着老牛离开时。
门打开一条小缝隙。
透着月光。
能看到是一个长得挺好看的村妇。
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警惕的打量了下后。
“你是谁?”
“我是一行人,听到动静,来讨碗水的,并非歹人。”
姑娘又打量了一番。
小声道。
“你等会。”
村妇将门关上。
过了一会。
伸手将一个碗放到门口外。
又将门关上了。
“多谢了。”
对于这种行为。
他理解的。
也不介意。
坐在门口旁。
从老牛背上拿出一块狼肉就开始啃起来。
味道还是不错的。
跟狗肉有点像。
只不过稍微柴了些。
喝了一半的水。
剩下的分给了旺财。
透着门。
还能听到门内的咽口水声音。
李长生微微一笑。
取下一块狼肉。
敲了敲门。
又是一条缝隙打开。
“多谢你的水,这些回礼,还请收下。”
说完。
也不等村妇反应。
将狼肉和碗塞进了门中。
门缝中。
还能看到村妇那一脸的呆滞。
过了一会。
门打开了。
一个包裹了绷带的男人走了出来。
望了望,抱拳道。
“客人见谅了,刚才我媳妇失礼了。”
李长生回了一礼。
“无妨的。”
汉子请了一下。
李长生也没有回绝。
入内。
屋内仅有一张小床。
一张小桌。
两张小凳子。
还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汉子尴尬一笑。
“寒舍简陋,见笑了。”
“客气了。”
至于村妇。
这时。
还在小心翼翼的将狼肉给分块。
刀口上的油水都用水冲了几遍。
怕浪费一丝丝呢。
李长生暗自一叹:宁为太平犬,莫作乱世人。
此言当真不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