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锦,小桥两人正说着笑着,一扭头,就看见李睿渊大步走来。
李睿渊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高贵冰冷的气质。
他身后跟着个矮矮小小的小太监,那小太监紧紧地跟着李睿渊,手中拿着拂尘,正一跳一跳地欢快地走着,身高还不到五尺。
与高大的李睿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若是给他们换上平常公子哥儿的衣服。
旁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认为他们是父子,一个那般高大威武,一个这般矮小瘦弱。
“小姐小姐,九殿下他们来了,九殿下他们来了。”
小桥激动地指着前方,声音都有些颤抖。
花如锦一听,心都快飞起来了,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她一边着急地整理头上的发饰,把那有些凌乱的发丝轻轻地别到耳后。
一边用手拉扯着身上的衣服,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完美,嘴里不停地问道:
“快看看,快帮我看看妆容乱了没有!”
“很好看呢!来啦,来啦!”小桥伸出手,指向李睿渊他们的方向。
花如锦顺着小桥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对,不对!那个是来告诉我消息要钱的小太监吗?”
花如锦拼命地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扇动着,她向前走了几步,想要看清楚些,再看清楚些。
小桥看了看,毫不怀疑地点点头:
“对呀,他就是要钱的那个小太监!”
“居然没有拄着拐杖?”
花如锦一下子就火冒三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愤怒,眼睛里似乎都能喷出火来。
小桥又被搞糊涂了,眼睛里满是疑惑,问道:
“小姐,你要人家拄着拐杖做什么?”
花如锦看着小太监那高兴的模样,心中的气恼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她心想:这么贪得无厌的小奴才,九哥哥不是昨夜惩罚他了吗?怎么还活蹦乱跳?
昨夜听到那小太监痛苦惨叫时的那种畅快之感,此刻早已像冰雪遇到暖阳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再也忍不住了,愤怒地冲了过去,双手握拳,大声地呵斥着小太监:
“你的手脚为何没有被打断!?”
那声音尖锐得像一把利剑,划破了花园里原本和谐的气氛。
旁边湖池里正交颈的鸳鸯被她这么一吼,吓得“啊啦”一声,迅速钻进了荷花林中。
瞬间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圈圈荡漾的水波,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惊恐。
“哈?”
小太监吴济济脸上瞬间写满了惊叹号与问号。
“花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我好端端地在这儿伺候着,为何会落得个被打得断手断脚的凄惨下场?”
说着,他还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那脖子一缩,仿佛乌龟躲进了壳里。
目光快速地在周围扫了一圈,如同惊弓之鸟般惶恐,然后偷偷瞧了瞧身旁那位神色冷峻的李睿渊,那眼神好似在向他求助一般,可怜巴巴的。
见李睿渊不作声紧接着,吴济济又挺了挺胸膛,朝花如锦说道:
“况且我在我们家公子身边,那可是最听话、最孝顺的奴才,公子平日里对我宠爱有加,怎么会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呢?”
说罢,他还讨好地冲着李睿渊笑了笑,那副谄媚的模样让人看了就觉得滑稽,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然后,吴济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过头来,满脸堆笑地问李睿渊:
“公子,您说小人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呀?”
那故意拖长的语调,嗲声嗲气的,仿佛是在向花如锦炫耀他与李睿渊之间的亲近关系,那模样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住嘴!”
花如锦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地戏弄了一番,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如同调色盘般变幻不定。
她伸出那保养得宜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吴济济:
“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九哥哥可是尊贵无比的皇子殿下,你竟然敢如此放肆地称他为公子,你可知你犯了何罪?这是大不敬之罪!”
此刻的花如锦,那大小姐的脾气彻底爆发了出来,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活脱脱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张牙舞爪,恨不得立刻将吴济济撕成碎片。
“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尊卑的狗奴才给我拉出去砍了!”
花如锦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如同划破长空的利箭,在空气中回荡着,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是!”随着她的一声令下,花如锦的四个贴身护卫立刻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身姿矫健,宛如黑色的燕子般朝着吴济济扑了过去。
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如疾风骤雨般迅猛,显然是训练有素。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冷酷的神情,仿佛吴济济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吴济济猛地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大跳,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哎呀!这花小姐怎么又来了啊!”
他一边暗自嘀咕着,一边绞尽脑汁地思索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得罪了这位难缠的大小姐。
与此同时,李睿渊则面无表情地冷冷站在一旁。
只见他那英俊的脸庞如同雕塑一般冷峻,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不屑的弧度,仿佛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然而,从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中偶尔闪过的光芒可以看出,其实他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就在这时还没等这四个护卫的脚落到地上,众人只觉得一阵狂风在人群中迅猛地涌动起来。
犹如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穿梭,呼啸着,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紧接着,就听到“呯呯呯砰砰砰叭叭叭”一连串急促而又密集的声响,那声音快得让人几乎来不及分辨,如爆竹齐鸣,震耳欲聋。
众人眼前一花,只见几个黑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狠狠地甩了出去,重重地落到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吴济济和花如锦惊愣在当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惊与恐惧,那恐惧如蔓草般在心底蔓延。
“这……这怎么可能?”
吴济济也咽了咽口水,这宫里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得多啊……
花如锦惊余之后怒视着李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