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单红鸢仿佛失去了灵魂,脑海里只想两个字,报仇,之后回到座位上和秦彻,乔一他们说了什么都不清楚。秦彻看单红鸢脸色不好,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单红鸢并没有回答,她知道诉苦无用,秦彻帮不了她。
后来三人散了,走出零落,才发现外面下着雨,淅淅沥沥的,秦彻叫了代驾送乔一离开,单红鸢一个人现在雨里盲目的等,却不知道在等着什么。即使浑身湿透,她也不在意,眼泪混合着雨水一直往下流。也许是上天知道了悲伤,雨越下越大。单红鸢越想越难过。
直到梵向白,贺沉壁,诸烟波三人从零落走出去,打着伞各自分别,单红鸢就这样狼狈的走到梵向白的面前,祈求道:“求你,帮我,我可以付出一切。”
“单红鸢,我不想招惹麻烦,庇护你已是我的极限。”只见梵向白冷漠的拒绝道。
“梵向白,你对我有兴趣对吗?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惊艳。”单红鸢语无伦次的说道。
“你确定?你父亲用生命保护你,你就这么作贱自己?”梵向白眼神中带着恼怒,只听他教训单红鸢道:“在大雨中等我?苦肉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对得起你父亲吗?”
单红鸢听清楚了,眼中带着懊悔,瑟缩着准备离开,只见她说道:“对不起,我喝醉了酒,说的都是醉话,当不得真。”
“知道就好!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梵向白打算好人做到底。
“不用了,再会!”单红鸢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准备离开,只见她一脚踏进水坑里,砰的一声栽倒在地。梵向白没办法做到见死不救,扔掉伞,连忙上前弯下腰抱起倒地的单红鸢,走到车前。
司机打开车门,梵向白将单红鸢放到后座上,从后备箱拿了一个绒毯盖在她的身上,自己坐进副驾驶,对着司机说道:“去医院!”
抵达医院后,梵向白让护士帮忙换掉单红鸢身上的湿衣服,穿上病号服,之后护士帮她量了体温:39度。医生开了药,挂了水,梵向白不放心单红鸢一个人,又没有其他家属的联系方式。他就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
天。亮了,雨停了,碧空如洗,马路也十分干净,这些与单红鸢无关,她醒过来了,知道这场雨下进了她的心里,自此她的世界都是雨天。
单红鸢看着趴在病床前睡着的梵向白,伸出手想要靠近他,随后又胆怯的收了回去,之后她拿出手机,拨通爷爷奶奶的电话求证父亲的情况,这次他们沉默了,一直沉默着,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而单红鸢不知道的是,单爷爷单奶奶每天雷打不动的在早上九点钟去到警察局门口,隔着马路,遥遥相望,他们不曾走近,也不愿远离,就这么站着,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两人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的离开。
单红鸢顿时泪如雨下,将手上的针头拔下,坚定不移的离开,丝毫不顾及伤口处血流如注,她准备不管不顾的回到香城,她要去见父亲最后一面,任何人都不能阻拦。
下床的声响惊醒了梵向白,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笔直的像白杨树的背影,坚定的往前走。
“单红鸢,你要去哪里?”只听梵向白呵斥道。
单红鸢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径直往前走。只听梵向白冷漠的说道:“我已经仁至义尽,你死在外面,不要报我的名字。”
单红鸢这才停住脚步,依然没有回头,只听梵向白接着说道:“你确定要做那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只见单红鸢有些动容的转过身来,面向梵向白,哭着说道:“我只是想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我知道,但是你都没弄清楚仇人是谁,你确定不会死在去见你父亲的路上?”梵向白反问道。
“你知道的,对吗?”单红鸢接着问道:“你会告诉我的对吗?”
“告诉你,你又能怎样?就凭你这瘦弱的小身板还想报仇?”梵向白反问道。
“我可以的,你相信我。只要你告诉我!”单红鸢走近梵向白,眼睛真诚的盯着他,说道。
而梵向白只在单红鸢的眼中看到了楚楚可怜。只听他嗤笑着说道:“凭你的冲动,莽撞,手无缚鸡之力吗?你是在讲笑话吗?若是你没有误打误撞来到东晟,你们父女早就团圆了,你知道吗?早在你撞进东晟起,我和你爸的人情就两两抵消了,你弟弟也要来宁城,这么大的人情你用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