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半,梵向白莫名有些烦躁,准备出来抽支烟,转身就看到郭阳站在洗手间门口,于是询问道:“单红鸢呢?”
“在里面,快要醉了!”郭阳回复道。
“什么样的酒局?”梵向白接着询问道。
“工作上的。”郭阳接着说道,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梵向白是和冷家人的酒局。
梵向白走了进去,只见单红鸢正在洗手池边撩水洗脸,听见有人过来,下意识的扶墙退让。
“你还好吗?”梵向白关心的问道。
“问题不大。”单红鸢带着酒意回道。但是她的眼神仍旧清明。
“我们这边,木靖他们也在送,别贺沉壁,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梵向白试探性的问道。他是在维护单红鸢,避免被不必要的灌酒。
“那你稍等,我去和我同事说一下,就不回去了。”单红鸢说道,的确,酒已到量,再喝就要醉了,她还没打算搭上自己,更何况冷家兄妹初来乍到,有多少本事还没有亮出来,她也不必上赶着讨好。
“好!”梵向白答应道,并站在原地乖乖的等着。
只见单红鸢推开一个包间门,然后双手合十状若道歉状,说道:“抱歉各位,朋友想请,推辞不掉,大家吃好喝好。”
只见冷家兄妹酒意正盛,根本没空理会单红鸢,她见状退了出去,随梵向白过去了。
梵向白这边的酒局文雅了许多,没有人劝酒,兴之所至,情之所起,豪饮一杯即可。
见梵向白带了醉意渐浓的单红鸢回来,众人表情精彩纷呈,连说话声音也小了许多。
就见贺沉壁开玩笑道:“瞧瞧,向白找到了一只迷路的小鹿。”
“贺总,我和阿靖关系很好哦!”单红鸢的言外之意就是:贺沉壁若在开玩笑,单红鸢不介意说贺沉壁的坏话。
只见单红鸢众目睽睽之下,坐在了木靖的旁边,身子倾斜在木靖的膝盖上,撒娇道:“阿靖,我头痛。”
“又喝酒了吧?以后少喝些。”木靖边说话边用手按摩单红鸢的太阳穴。
贺沉壁快要抓狂了,他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明目张胆的占自己老婆的便宜,但他却不能说什么。
梵怀絮看到贺沉壁如此吃瘪,不禁笑出了声,若论三个人谁心眼最多,贺沉壁当仁不让,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让他一度抓狂。
梵向白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是他刚刚没有说清楚吗?这是贺沉壁的送别宴,于是乎他道:“单红鸢,起来,你不能躺下。”
“哦,知道了。”单红鸢呆萌的站起来,直直的走到梵向白面前问道:“那我应该在哪里?”此时的单红鸢醉意益深。然后靠在梵向白的肩膀上接着说道:“我应该是醉了,麻烦你把我送回家。”
“要不我们散了吧?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沉壁老婆在,他肯定跑不了。”梵怀絮乐不吱声的说道。
“行!”诸烟波笑意满满的回道,他也算是在线吃瓜的一员。
“走吧走吧!”贺沉壁装作不耐烦的赶人道。今天是主要介绍朋友给木靖认识,现在目的已经达到,留不留都行,若是单红鸢不那么可恨的话,他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眼见单红鸢已经无法正常走路,梵向白弯腰横抱着她,又引来了一众侧目。梵向白装作没看到。在郭阳的带领下,将单红鸢放进车里,他自己也转身坐上了车。
郭阳并未询问,径直开车回家。路上单红鸢已经睡着,梵向白望着单红鸢的睡颜出神。心情复杂。
梵向白想到自己不顾众人的目光将单红鸢抱进自己怀里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有多强。
梵向白知道,自这一刻起,他无法再放下她,自这一刻起,往后余生,她都会属于自己,单红鸢的名字前面会冠上他的姓氏。世间万紫千红,都不及单红鸢的笑颜如花。
郭阳将车子开到单红鸢家的楼下,看单红鸢睡的正香,就准备抱她上楼,就听到梵向白说道:“你去开门,我来!”
郭阳听话的走上楼,拿出钥匙开门,梵向白抱着单红鸢紧随其后,等进到客厅后,客厅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其他人都已入睡。
梵向白并没有询问,在郭阳惊讶的目光中,径直将单红鸢抱进她的卧房之中,是啊,梵向白之前照顾生病的单红鸢,怎会不知她的闺房是那间?
梵向白将单红鸢放到床上,脱了鞋子和外套,并去外面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最后对郭阳说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