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我是杀人的人,魏林是递刀子的人,席惑臻是将人按在砧板上的人,梵家是传递命令的人,而还有一个人是下命令你的人,我还是不告诉你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觉得你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里吗?”冷寒幸灾乐祸的说道。
“下命令的人是谁?我父亲有什么必须死的理由吗?你们为什么必须要杀了他?”单红鸢愤恨的问道。
“有啊,因为他想下船,可船哪里是那么好下的?他还想干干净净的下船,将我们这里当做菜市场吗?他还想将这些年来非法得来的钱财都还给国家,他这是要将船掀翻,让我们所有人都去死,想的美。”冷寒咬牙切齿的说道:“上了贼船,能下去的只有死人。我只能告诉你他在上京,身居高位,你这辈子都无法达到的高度,你不要再想着报仇了,不为自己也得为自己的亲人考虑。”
单红鸢明白冷寒不会告诉自己了,因为他也有儿女亲人,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于是问道:“你们究竟是怎么拉我父亲下水的?他是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
“那就要问问你的好姑姑单香雪了,她当时在和席惑臻谈恋爱,然后两人和魏林开了一家保健品公司,实际上是作为洗钱工具的传销组织,将冶炼出来的黄金合法化,不过被单光伟发现了,之后单光伟将单香雪送出国,脱离泥沼,但他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在单光伟送单香雪出国时,他就知道账目有异,他细查才知竟是洗钱用的,单香雪还用东临的账目填补亏空,之后还上高额利润,那时他就已经牵连其中,但单光伟不认命,想要报警检举,于是就约席惑臻谈判,两人的谈话被别人听到,你猜巧不巧,正是来香城视察工作的梵炽的弟弟,梵清濯,就约在魏林用来洗钱的工地上,当时魏林也在,为他们二人放风,恰巧遇见了梵清濯,随后当机立断,除之而后快,还不小心波及到一个无辜的人,叫什么宋……,我想不起来了。”冷寒说这话时候眼神冷漠的,好像人的生命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宋亮,宋襄的父亲。人命在你们眼中究竟算什么?”单红鸢不明白,为什么人的命会重于千金,有的命却轻如鸿毛。
“我也不知道,这一路走来,有太多的人为之失去了生命,即使是我,也要死了,我不知道我的命在那些上位者的眼中,究竟算什么?估计也不过是轻飘飘的羽毛而已。”冷寒笑着就哭了,那里面包含着对生的渴望,以及对死亡的无奈。
“你知道梵清濯是谁吗?那时年轻一代的翘楚,惊艳才绝的人物,即使过去了这么久,他的名字仍然津津乐道,也是和你一般的年纪,可惜死在一场无望的阴谋之中。”冷寒用尽溢美之词赞扬一个人,可以想象他究竟有多优秀。
“你不想知道,梵家为什么会堕入这个漩涡吗?也是与梵清濯有关。当初梵炽查到了梵清濯的起因,但是因为当时梵氏资金链断裂,我和他做了交易,所以他也成为了我们的保护伞。”冷寒是笑着的,可他的眼中尽是残忍。
“你以为你的父亲干净到哪里去,芸芸众生,他凭什么可以纤尘不染?他手上也是沾染着鲜血的,你为你父亲讨公道,那因你父亲而死的人该向谁讨公道?”冷寒质问道:“你还不知道吧?诸家本来有两个孩子的,只因老大贪玩闯进了冶炼的地方,对了,还是你父亲发现的,然后告诉了我,之后两个孩子被绑架,只活了一个诸烟波。”
“我明白了,你想让我给你陪葬,所以你才说这些话,他们无时不刻的在监视在监视着你,不是吗?”单红鸢平静的眼眸里藏着不甘心。
“嗨!你要相信即使到了现在我仍然是有自保能力的,他们杀不死我,唯有我自己能杀死我,自我建立拥有这间办公室伊始,我就安装了最尖端的防控系统,当然也包括信号屏蔽。至于他们怎么想,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不会告诉他们,我对你说了什么,至于你要不要说,也不关我的事。”冷寒捉弄道。
单红鸢担惊受怕的心情瞬间落进肚子里,神色复杂,状若试探的问道:“临枫,是你的孩子吧?”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了,他是我的孩子,你母亲不知道,她以为那一夜是你的父亲,我喝醉了。”冷寒诧异的看着单红鸢,认真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