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单红鸢道谢道。
“不客气,毕竟你们给了丰厚的报酬。”催眠师拿着银行卡笑容满面的说道。
“再见,若是可以就离开吧!我怕你惹上麻烦。”单红鸢善意的提醒道。
“自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这个道理我懂。不过狡兔三窟,这个道理我也懂。”催眠师胸有成竹的说道。
单红鸢和郭阳一起离开了,之后去到和诸烟波约定好的地点。
诸烟波已经等候多时了,他没想到单红鸢会单独约见他,还是因为陈年旧事。
“抱歉!让你久等了!”单红鸢认真的道歉道。郭阳看单红鸢走进包厢,他关上了门,并在门口守着。
“是我早到了,请喝茶!”说着诸烟波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单红鸢,一杯自己端起来,浅啜一口。
“时间很紧张,我就开门见山了。”单红鸢当机立断的说道。
“吃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之前不是约的傍晚吗?怎么突然改时间了?”诸烟波不慌不忙的说道。
“因为没有时间了!”单红鸢再次强调道。
“是你没有时间了,单红鸢,你够聪明,肯定察觉到了什么,要不然不会来找我!而我的时间多的是。”诸烟波游离在单红鸢的视线之外。
“诸烟波,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能独善其身吗?你真的查清楚你哥哥是怎么死的了吗?你这些年的人生究竟是谁造成的吗?”单红鸢破釜沉舟的说道。
“不是单家和冷家吗?若不是你和梵向白的关系,你以为我会坐在这里胡咧咧?”诸烟波又带着愤怒说道。
“你真是一个傻子!二十年前,扫黑除恶那么厉害,冷家恨不能夹着尾巴做人,单家名不见经传,怎么能撬得动盛极一时的诸家?还能让你们全家人背井离乡?”单红鸢并不受影响,反而慢条斯理的分析道:“我想着你的聪明才智,肯定会想到这一层。”
“单红鸢,那你肯定没有想到,上京贺家魏家争权,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马上就能尘埃落定了。”诸烟波幸灾乐祸的说道。他就是要告诉单红鸢事件的起因,这么多人的死亡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上位者的争权。
“我猜到了,要不然腥风血雨从何而来?总要有利可图不是?”单红鸢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可她的灵魂仿佛被抽空了,失魂落魄,但她依然强打精神,与诸烟波周旋道:“时至今日,除了梵家,没有一个赢家,单家,魏家,席家,冷家,韩家,秦家,乔家不过是保全了自身,算不得赢,严家后起之秀,谁知道未来怎样,还有诸家,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血海深仇,诸烟波你不明白吗?听说梵怀絮谈恋爱了,是名军人,你还依然困在过去。”
“单红鸢,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有证据吗?”诸烟波笃定的说道,他相信单红鸢所说的一切都是猜测,她没有证据。
“有!我给你看证据你会信吗?”单红鸢微红着眼眶真诚的问道。
“单红鸢,不是我小瞧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有人听到,每一个动作都会有人分析,你确定你的证据不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然后拿来对付诸家的?”诸烟波无情的戳穿道。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单红鸢悲哀的流下了一滴眼泪,她以为她是负重前行,没想到都是刻意安排。她还要确定一件事情:“是从我踏进宁城就开始了吗?”
“单红鸢,你是我的谁?凭什么告诉你?而且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成为玩物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重要吗?”诸烟波嗤笑着说道。
“诸烟波,很重要,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单红鸢忍着痛苦说道:“你知道我见过冷寒,他给我的证据,你想要吗?那你就告诉我。”
“是,从你踏进宁城的那一刻起,你的一举一动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但他不是神,无法预料到每一步,你做的很好,好到超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诸烟波像一个宣判者。冷静的说道。
只是这轻飘飘的话语彻底击垮了单红鸢,可是此时她已无泪可流,她想到了每一个死在她面前的无辜的人,宋襄,和她的孩子,爷爷奶奶,被控制的木靖,突然她笑的,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失控,很久,只有那银铃般的笑容充斥着整个包间。笑别人,笑自己……,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