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的眼眸狠狠颤了一下,紧紧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低头埋进她的颈窝。
“如果可以,真想把你直接塞进行李箱里带走!”
慕柠抿着唇压抑着不舍,捧起男人的脸轻声笑了笑。
“安检可过不去,闻少!”
闻砚握住她的手来回蹭着自己的脸颊,“原本还能待几天的。”
慕柠在他的下巴轻挠几下。
“乖~正事要紧,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闻砚对上她平静的视线,心底里的那些不舍瞬间被平复下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唇上讨了一个吻。
“盖个章,免得你抵赖!”
话音刚落,机场里的广播忽然响起。
闻砚听到自己的航班号,抿着唇揉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慕柠点头,“落地报平安。”
“嗯。”
闻砚应了一声,轻抚着女孩的脸看了一会儿,随后转身离去。
慕柠望着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过了安检,脸上的笑逐渐淡了下来。
垂眸深深吸了一口气,慕柠看了眼时间,大步走出机场。
她没回市中心,而是往市中心的反方向开去。
盘旋的山路上没什么车辆,慕柠直接将油门踩到底,开过一个又一个危险的弯道,呼啸的引擎声响彻整座山。
十几分钟后,她的车停在山顶,抬眼望着伫立在眼前的高楼,大步走了进去。
“呦!稀客呀!终于舍得来基地转一圈了?”
上官瑶看到来人,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里走去。
“席豫呢?”慕柠问。
“里面。”
上官瑶往办公室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慕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席豫双脚搭在桌上,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双眸紧闭,即使看不到他的眼神,眉宇间都透着几分烦躁。
“他怎么了?”
上官瑶双手环胸,后背靠在走廊的墙上。
“我听说你觉得我们内部出现了叛徒?”
“查了一圈,什么都没查到,正发愁呢!”
慕柠抿了抿唇,推门走进席豫的办公室。
席豫听到开门声,歪着头睁开一只眼,看到来人,赶忙放下腿坐好。
“急着要结果?可能要等几天。”
慕柠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不是,我要回c国了。”
席豫半眯着眼眸,“你又查到了什么?”
慕柠一手撑在扶手上,支着脑袋,笑得漫不经心。
“也没查到什么,只是回去谈恋爱。”
席豫哼笑一声。
“其他人或许会这么想,但我和你相处这么多年,还是了解你的,你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慕柠轻声笑了笑。
“那你可猜错了,我就是回去谈恋爱的。”
“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
她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席豫正色道:“这话应该由我来说,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这件事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你的错。”
慕柠脚步一顿,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
“看来你心里已经有猜测的人选了。”
说完,她推开门就离开了。
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席豫忽然开口。
“上官瑶!”
上官瑶直接推门走了进来,靠在门上,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没死呢!听得见,不用这么大声!”
席豫沉着脸叮嘱道:
“跟着她,这次别跟她一起任性了,有事及时打电话!”
“知道了。”
上官瑶出了席豫的办公室,便大步追上慕柠的脚步。
慕柠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拨了通电话出去。
“汉森,带几个人跟我去c国,今晚就走!”
……
c国。
飞机在帝都机场平稳落地,闻砚一下飞机就给慕柠发消息报平安。
池跃的车早早停在机场门口,闻砚和简莫走出机场,便直接上了池跃的车。
“砚哥。”
坐在后面的池跃看到闻砚上了车,立刻坐直身子。
闻砚关上车门,冷声问:
“怎么回事?人不是在阿祁的医院吗?怎么还会出事?”
“汪学海有心脏病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药里混入了大量抗生素,导致他心脏病发,幸好发现得及时,现在人救回来了,但仍在昏迷。”
闻砚的眉宇沉了沉,“他最近见过谁?”
池跃紧抿着唇,“我就是怕出事,所以没人见过他,但出事那天,阮初滢去医院见过阿祁。”
闻砚皱眉,“她怎么知道汪学海在医院?”
池跃的手臂搭在车窗上,扯了扯唇。
“阿祁对阮初滢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对阮初滢知无不言,就差把那颗心挖给她了!”
“但你也知道,阿祁对阮初滢无条件信任,所以他没怀疑到阮初滢身上,还是我查监控的时候发现的。”
“你确定和她有关?”
池跃摇头,“不确定,但关押汪学海的病房特殊,在单独的楼层,除了我们几个和送药的护士,没人能进得去。
那天送药的护士我也查过了,没有被收买,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阮初滢。”
闻砚沉着脸望着窗外快速闪过的树木,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十分钟后,池跃的车在市中心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停下。
一下车,冷祁就站在车边,温润的脸上满是自责。
“抱歉,砚哥,是我们一时疏忽。”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没什么用。”
闻砚淡淡睨了他一眼,抬脚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几个人去了汪学海的病房,闻砚望着床上插着呼吸机的男人看了许久,转身出了病房。
几个男人一言不发地站在走廊上,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原本以为把汪学海囚禁在他们这里就万无一失,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们现在能查到的东西本来就少,现在为数不多的线索中又断了一个,之后查起来只会更加艰难。
没过多久,闻砚率先打破沉默,抬眸看向冷祁。
“这段时间,还需要你多盯着点。”
冷祁赶忙点点头,“有消息我一定及时通知你。”
闻砚抬脚便要走,忽然想到什么,又退了回来。
“喜欢阮初滢没错,但有关于我的事,我不希望她从你嘴里打听到任何消息。”
冷祁眸光微动,“砚哥,其实她也是关心你,毕竟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怎么说……都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闻砚的两道浓眉狠狠拧起,面色沉了沉。
“跟我一起长大的人很多,不是谁都能成为我的朋友,你把她当朋友,不代表我也会把她当朋友。
阿祁,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不需要你来替我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