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黑下脸,极其不虞:“真是不懂规矩,二皇子都没来,他算什么东西,还敢赶在二皇子前头。”
景知意听说苏钰州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没有先着急出门,而是先问问景初柠那边怎么了。
下人说二皇子的迎亲队伍还没来。
景知意道:“让苏二少爷先等一会儿吧,等五妹先出门了我再走。”
“为什么还要让着他们,要怪就怪堂哥来的晚。”陆锦夕冷哼,知道景知意是在忍让景初柠,她也最讨厌景初柠嚣张跋扈的性子。
再说二皇子府比侯府都离国公府近,怎么还比不上那苏二少爷来的早。
她看二皇子堂哥也没把景初柠多放在心上。
景知意含笑,一点都不计较:“五妹是嫡,我是庶,是该有尊卑之分的。”
陆锦夕撅着小嘴还是不满,苏璃棠笑道:“别替知意打抱不平了,她这么做是对的,今日她出嫁,我们就图个顺利和吉利就行,她若敢抢在五小姐前面,国公夫人第一个是不愿意的,届时闹的都不愉快。”
陆锦夕听苏璃棠这么一说,大抵也明白孰轻孰重了。
不怪她单纯,她从小都没经历过这么复杂的人和事,她父王只娶了母妃一个妻子,王府也没乱七八糟的关系,她从小都被保护的很好,没经历过那些勾心斗角,性子也被养的单纯干净。
景知意无奈道:“棠棠说的对,就算不为我自己,也得为我姨娘着想。”
她出嫁后是不用再看吴氏的脸色了,但她姨娘还在国公府。
为了让姨娘日后的日子好过些,她还得不能得罪吴氏。
过了半个时辰后,二皇子的迎亲队伍才来。
待景初柠的迎亲队伍一走,府上立马变得冷清。
苏钰州才得以去府上接景知意。
苏璃棠握着景知意的手道:“我二哥这么早就来接你,为了你也甘愿在门口再等半个时辰,自然是把你放在心上的,等过门后,别怕他会让你受委屈。”
“我都知晓,你放心,我也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景知意盖上红盖头,朝苏璃棠最后一笑。
虽然她和苏钰州还没见过面,但两人书信来往过很多次,早就对对方了解的差不多。
门外有人喊一声“新郎接新娘子来了。”
隔着红盖头,景知意便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朝她过来,他没有让任何人帮他推轮椅,而是自己朝她驶过来。
他眉眼清隽,一袭红衣染了满身风华。
景知意心里莫名难受,突然就红了眼眸,为这么一个颇有才华和风骨的男人感到惋惜。
来到她面前,苏钰州眼里落了温柔,“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景知意摇摇头:“是你辛苦了。”
他在大门口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幸苦的该是他。
他们会相互理解和体谅对方,是最好的默契。
苏钰州把手伸出来:“知意,我带你回家。”
景知意心尖发烫,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她相信日后苏钰州会是一个好夫君,她也会是一个好妻子。
苏璃棠只能送景知意到门口,陆锦夕倒是跟着花轿去侯府喝喜酒了,主要也是因为想见苏元浩。
侯府这边要热闹很多。
虽然苏钰州是庶出,苏志谦也没把婚宴办的简陋,反而是尽心尽力,苏志谦在朝堂的同僚也不少,都愿意来捧场。
苏志谦对苏钰州和苏元浩兄弟俩从小到大都一视同仁,并没有苏钰州是庶出而有偏见。
只是周氏见不得他对苏钰州这么好,因这事儿没少和苏志谦生气。
就拿今天这婚宴来说,周氏就颇为不满,觉得苏志谦不该搞这么大的排场,又不是他的嫡子元浩成亲。
周氏全程黑着脸,没给安氏任何好脸色看,安氏事事都会谨慎小心,尽量不去再惹怒她。
见到陆锦夕时,她才露出笑意:“华安郡主是来找元浩的?他正在忙,您稍等一下。”
知道陆锦夕也是来喝景知意喜酒的,周氏故意把她往苏元浩身上引,就是为了增进下两人的感情。
周氏前几天收到苏清悦的来信了,说陆锦夕和大哥最近走的近,让她找机会撮合一下两人。
能让陆锦夕做儿媳,周氏自然是喜闻见乐。
陆锦夕不好意思的抠着指尖:“我是来喝苏二少爷和知意的喜酒的,顺便看看苏大哥,他要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他了。”
“不忙不忙,我这就让人去喊他。”
周氏忙不迭让人去把苏元浩找来。
“锦夕。”
苏元浩眉眼含笑朝着陆锦夕走来。
他样貌周正,比不上苏钰州清朗,但陆锦夕看上的也不是他的外表,是他的品性。
那天她的马车在大街上失控,差点碾在一个孩童身上,苏元浩当时奋不顾身把孩童护在怀里,让马车从他背上辗过去。
他不光救了那孩童,还帮她控制马车,没让她受到伤害。
陆锦夕从那个时候便为他倾倒。
她把一瓶金疮药拿出来给苏元浩:“听说苏大哥背上的伤还没好,这个金疮药很好用,涂上后很快就能消除淤青,你可以试试。”
“好,谢谢锦夕。”苏元浩接过药瓶,笑的温柔。
陆锦夕立马红了小脸,脸上又热又烫,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我还要去喝喜酒,再晚会就喝不上了,我先走了。”
“夕夕,”苏元浩在身后唤住她,眼神脉脉含情:“过两天我能邀你一起去踏青吗?”
陆锦夕害羞的都不敢回头,小声“嗯”了一下就跑开了。
晚上,热闹退却,宾客离席。
到了洞房花烛夜,安氏开始担忧,她儿子能不能行?
她在门外站立不安,怕苏钰州今晚办不成事,再把新娘子给冷落了。
苏钰州拿如意称挑开景知意的红盖头,两人四目相对,眸中都是彼此,皆是往后余生。
两人喝了合卺酒,苏钰州帮景知意的凤冠拿下。
待两人躺在床上时,苏钰州没了下一步动作。
景知意开始和安氏有同样的担忧,她夫君不行吗?
景知意想着怎么开口询问,哪怕苏钰州真的不行,她也不会嫌弃,只是想着怎么说才不伤他的自尊。
犹豫了许久,她才小心翼翼道:“若是夫君不方便的话,我自己也可以来......”
出嫁时府上嬷嬷都会教床笫之事,景知意也知道自己主动的话要怎么做。
在她准备起身自己来时,苏钰州把她拉到身下,无奈道:“我只是双腿废了,其他地方都没废。”
他方才不敢那么心急,就是怕太莽撞吓着她了,没想到这小女人竟误会他不行。
景初柠这厢,同样已经开始洞房花烛。
她还在心里嘲笑景知意以后要守活寡, 苏钰州双腿废了,那处肯定也不行。
她家殿下肯定是最英勇无比的。
出嫁时府上嬷嬷教她房事的时候,说了许多其中的妙处,无法用语言形容,得自己去体会了才知道,特别和心爱的人能水乳交融是最幸福的事儿。
景初柠一直期待着和陆嘉荣同房的这一天。
待两人躺到床上,陆嘉荣对她也格外温柔,只是还没过两息的功夫,在景初柠一呼吸一喘气的功夫,陆嘉荣完事了。
嗯?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