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怎么在这里?”白念滢看虞香是从裴时安屋子里出来的,蹙眉不解。
现在白念滢还没过门,和虞香还不是妯娌关系,只能尊称她一声“大夫人。”
虞香柔柔笑道:“这不是二弟受了伤,刚好我知道一个药方很管用,刚把制成的药汁给送过来了。”
白念滢看她脸颊泛红,说不出的怪异,冷淡道:“那便多谢大夫人了。”
“应该做的,”虞香轻笑,转而诧异:“过两日不就是你和二弟的大婚之日,按理说这个时候不能见面,白姑娘怎么来了?”
“我放心不下裴郞,便来看看,”白念滢不想与她多说,抬步便走:“我先去看裴郞,不打扰大夫人忙其他事情了。”
自从和苏璃棠闹掰后,她现在看见虞香都有点厌烦,谁让她和苏璃棠的眼睛有几分神似。
进屋后,看见床边放着的药碗,白念滢才相信虞香方才确实是来送药的。
“裴郞!”
看裴时安虚弱的躺在床上,唇色发白,白念滢心里抽疼,坐在床边仔细检查他身上的伤势:“是不是很疼?”
“快不疼了,别担心,”裴时安朝她温柔笑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岂不是坏了规矩。”
“规矩哪有你重要。”
白念滢听闻裴时安在宫里替二皇子挨了景韫昭十鞭子,景韫昭可是武将,裴郞一介文弱书生,哪里承受得住他的鞭打。
她实在放心不下,不顾婚前三日不能见面的规矩非得跑来看看裴时安才安心。
裴时安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放心,等我们大婚那天就好了,不会有影响的。”
白念滢知道裴时安是在安慰她,心里的担忧一点没减少,对国公府更加深恶痛绝。
以前是“景二爷”欺负裴郞,现在又是景世子,没一个好东西。
就连苏璃棠对裴郞还有觊觎之心。
白念滢看裴时安脸上涂着褐色的药汁,想着用的是虞香送过来的药,不放心道:“方才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大夫人,她说来给你送药了,这药用着可靠吗?要不我再找大夫过来给你瞧瞧。”
想起自己方才对虞香的冒犯,裴时安有些心虚,更不敢让白念滢知道自己脸上的药是虞香帮忙涂的,再怎么说两人都是叔嫂关系,该要避嫌。
“大嫂这药用着还可以,方才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不妨先用着试试。”
白念滢见有效果才放心。
裴时安身上的伤口还没涂药,白念滢怕下人不细心照顾不周,没有假借他们之手,亲自给裴时安涂药。
看到裴时安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白念滢更心疼了,怒的咬牙:“景韫昭下手真不知轻重!”
心里对苏璃棠和景韫昭变得越发厌恶。
虞香刚准备回自己院子,裴时宇疯疯癫癫的跑过来,一蹦一跳的像个孩童,拉着虞香的手:“娘子娘子我们去睡觉觉,然后生小宝宝,娘说要我和娘子多睡觉,才能生出好多小宝宝给我玩儿,嘿嘿。”
裴时宇解开自己的裤腰带,裤子一下子掉到脚边,又去扒虞香身上的衣服,拉着虞香的手去摸自己的下身,这些都是裴老夫人找的嬷嬷教他的。
“睡觉觉,生宝宝,我们要生好多好多小宝宝。”
“大爷!”虞香气的脸黑,用力掰开他的手,又把裤子给他提上,耐着性子哄着:“大爷听话,等晚上了才能生宝宝,现在天还亮着,等天黑了才行。”
“我就要现在生宝宝,娘说我什么时候都能生,你不跟我生,我就去告诉娘!”
裴时宇不但脑子痴傻,被裴老夫人也给宠惯的性子骄纵。
自从虞香进门后,裴老夫人一直给他灌输着要跟虞香生孩子的思想,他便时刻记在脑子里了。
而且他已经和虞香行过房了,尝过那滋味的妙处,纵然再痴傻,也记得那股舒服的感觉。
虞香肯定不敢让他去找裴老夫人告状。
裴家对她的过往知根知底,知道她成过婚也生过孩子,这么不计前嫌的接纳她,就是为了让她给裴时宇传宗接代。
而且裴老夫人经常在耳边提醒这件事,让她和裴时宇多同房。
虞香想着若是裴时宇现在去给裴老夫人告状,裴老夫人肯定会对自己心生不满。
虽然她不是心甘情愿嫁给裴时宇的,但她也没其他路可走了,只能认命的做裴家大夫人。
虞香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裴时宇哄好,让他先去玩儿了,答应一会儿就跟他睡觉觉。
等裴时宇离开,虞香使劲蹭着自己的手,一脸厌恶。
当初被裴时安救下时,虞香还以为裴时安会帮她解合欢散,自己成为他的女人,结果找来了一个傻子。
当时她没有其他选择,为了活命只能从了。
裴时宇只有三岁孩童的心性,对房事一窍不通,旁边还有两个嬷嬷指点着他。
到现在想起那个画面,她都觉得恶心又羞耻。
现在只要裴时宇一碰她,她就感到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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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景韫昭来苏璃棠这里了。
苏璃棠来了小日子,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抱着睡觉。
但只睡觉他又睡不着,浑身燥热,难受的不行。
苏璃棠感受到他身上灼烫的厉害,把自己也热出了一身汗。
“要不世子先回自己院子吧,等我身子爽利了,再伺候您。”
明知道只能看不能吃,还来她这里找罪受。
景韫昭亲了亲她的耳根,嗓音沙哑又隐忍:“今儿个是第几天?”
“才第二天。”
景韫昭轻‘嘶’一声,似乎有些不高兴。
“怎么这么会挑日子。”
“......”
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苏璃棠无奈:“要是世子忍不住,就先去徐姨娘......”
还没说完,景韫昭便封住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闭嘴,以后在我面前不许提后院的其他女人,懂吗?”
苏璃棠疼的眼眸湿润,合着为他好还不领情了,“那世子愿意受罪,就忍着吧,反正我再过几天身子就爽利了。”
景韫昭知道她生气了,就像那猫儿似的,动不动就炸毛。
他亲了亲苏璃棠嘴唇被咬到的地方,动作轻柔,像是哄着似的。
“过几日我就要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