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四身后一名年轻的狗腿子朝众人大喊。
姜灵韵邪魅一笑,抬手又是一枪。
“啊!”
赵老四又是一声惊呼,另一只膝盖也跪了下去,疼的他浑身颤栗。
“族长,您这是闹哪出??”
众人不明所以,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
“哼,狗贼,你是心虚了?还是想以死谢罪,还知道朝爷爷下跪?”
大狗哼笑一声,使劲朝地上的赵老四淬了一口。
“天啊,族长,你,你的膝盖!”
突然有人发现赵老四膝盖鲜血淋漓,地上的泥土都浸湿了,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有人想去扶,姜灵韵侧了侧身,又是一枪,地上泥土激起,那人吓的脚步一顿。
“咋回事,谁啊,丢的什么东西?”
他继续朝前走,走一步赵老四的身上就多个窟窿。
赵老四嗷嗷叫唤,疼的面容扭曲,蜷缩在地。
不信邪的他又喊了几个人,“你们几个过来,俺们一起上!”
不出意外,但凡只要有人靠近,姜灵韵的枪子瞬间就飞了出去。
她灵活换着位置,围巾紧紧捂着自己的脸,颇有种双枪老太婆的架势。
“有,有鬼啊!”
人群中有人尖叫,一时间大伙儿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现场一片混乱。
姜灵韵趁乱,朝着几个禁锢言三娘二人的人胸口就是几枪。
“扑通,扑通”
一声又一声,死人接连倒地。
人群彻底乱了。
“快跑,有鬼,有鬼!”
就连原本看热闹的大狗也是吓的脸色苍白。
院子里瞬间跑了个干净,躲在了院外的篱笆墙外。
院子里只剩下几个赵老四的亲信。
几人面面相觑,眼底满是惊慌。
可他们倒地是杀人放火惯了,还是有那胆子大的人环顾四周后大喊,“是谁,谁在装神弄鬼?”
“滚出来!”
院子里哪里有人回应,早在村民再次乱成一团的时候,姜灵韵也跟着跑了出去。
良久 ,村民见周围没动静,又大着胆子纷纷走了进去。
“族长这是咋了?会不会出啥事?”
“方才究竟是咋回事,族长咋就受伤了,还有大毛,二流子他们咋都倒地不起了?”
村民们交头接耳,疑惑中又带着一丝惧怕。
有大娘看着不忍心,转身去村里请了大夫。
这时,有一满头白发,疯疯癫癫的妇人佝偻着身子走上前,围着赵老四几人打转。
嘴里神神叨叨的,“作恶多端,阎王索命~”
“作恶多端,阎王索命!”
她沙哑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村民一时间人心惶惶。
就连赵老四那几个亲信听了也脸色大变。
“是谁抓了我新江村的村民?”
姜灵韵嘴角上扬,摘下围巾帽子,推开人群上前。
见来人是个面生的女娃,其中一个亲信皱着眉有上前,“你是何人?”
姜灵韵拨弄了几下耳间碎发,云淡风轻道,“小女子新江村村长姜灵韵。”
“村长?是个娘们?”
人群再次发出不屑的笑声,仿佛方才的惧怕是假的一样。
男人啧啧了几声,上前扫量着她挑衅道,“呸,啥玩意,娘们做村长,新江村的汉子们死绝了不....”
“啪—”
那人还未说完,脸上结结实实挨了姜灵韵一巴掌。
“你,你个臭娘们敢打我!”男子捂着脸,怒目圆睁。
姜灵韵耸了耸肩,“本村长脾气不大好,一生气爱打人不好意思。”
“你!”
男子咬牙切齿上前,抬手作势要打她。
姜灵韵眉头一皱,正要反击。
突然,那男子又是一声哀嚎,手掌瞬间被利箭刺穿,鲜血淋漓。
“又是谁!!”男子捂着手掌咬牙切齿。
紧接着楚临舟与沈知修快步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拿着一架弓弩将她护在身后。
楚临舟面色冷漠,语气淡淡,“抱歉,在下以为有人欲对我夫人不轨,一时激动失了手。”
男人白眼纷飞,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见把行凶说的如理直气壮的人。
“弟兄们 ,瓦子村的人都敢来咱们这造次了,还愣着做甚,把他们全都绑了,男的煮了吃肉,女的送去瓦寨给咱们村里的男人享乐!”
男人阴鸷脸,朝身后吩咐。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上前。
姜灵韵不慌不忙,环顾整个院子里的村民,男女老少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
甚至不少人听见吃肉,蠢蠢欲动,眼里满是期待。
“谁敢动俺们村长!”
院外响起一阵嘈杂声,只见张明宇带着巡逻队所有的人走了进来。
众人手持长矛,一脸决然的将三人护在身后。
瓦子村村民愣怔了一瞬,下一秒又是满脸不屑,“一般贱民,想造反不成?”
楚临舟哼笑一声,语气略带讥讽,“在下不才,正是因为造反来的宁古塔,你若想试试造反,我倒是可以效劳。”
姜灵韵嘴角直抽搐,没成想一惯温润的楚临舟,还有这么腹黑的一幕。
那亲信见他们来人众多,朝身边人使了个脸色,那人点头飞快跑了出去。
姜灵韵见状,赶忙嘱咐张明宇,“张大哥,你们先将大狗哥和三娘姐姐,杜姐姐带回去请大夫,银子我会给。至于这里有我和我相公在便可。”
楚临舟嘴角微微扬起,这是她第二次在众人面前喊自己相公。
“还有我!”沈知修拍了拍胸脯。
“这....”张明宇环顾几人,转头吩咐道,“大脑袋,贾哥,天哥....你们六人送他们回去。”
“是!”
几人点头,在楚临舟几人的掩护下,扶起地上的三人走了出去。
那几名亲信眼看人被带走,奈何这会他们人多势众也没了办法。
左右他们的人已经去喊了村长。
等村长带了人来,别说是他们。
便是整个新江村都给灭了也不在话下!
姜灵韵自然将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找上瓦子村,就打定了主意要会一会他们所谓的村长。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这么猖狂!
片刻后,院外“呜啦啦”的走进几十个手持镰刀锄头以及弓箭的大汉,簇拥着一个四十岁左右,满脸阴狠的男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