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让人不再有理智可言,而祈织一直都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他瞧着早从岁安的房间出来后,整个人嫉妒的发疯。
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可以亲近她,好想把她占为己有,祈织眼底暗色翻涌,指甲嵌入了掌心留下深深的印记。
刚要关门的岁安,突然被祈织伸出来的手拦住,她着实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就差叫出声音来,“是我”,祈织冰凉的指尖抵在她的唇边。
柔软的唇瓣带着濡湿,祈织脸颊上明明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好奇的弯腰,视线紧盯着岁安,岁安不自然的别过头。
指尖从她的唇边落在她的耳垂上,圆润的耳垂带着粉意,她努了努嘴巴出声询问,“祈织怎么来了”。
祈织直起身子向后退了一小步关上了房门,这时的岁安还没有发现祈织神色的不对劲,他紧握着手中的十字架,他找到了自己的救赎,所以和他沉溺在这名为爱的囚笼里吧。
与他一同坠落。
他俯身唇瓣贴在岁安的耳边,似呢喃似轻叹,“因为想你了”,这句话让岁安猛然看向祈织,青年身穿着黑色的衬衣,很不符合他之前的着装,不过现在的他多了几分贵气。
只是明暗不悔的眼眸让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危险,岁安下意识后退,只是她的手腕被祈织紧紧的攥在手心,“所以岁岁为什么躲着我”。
他疑惑地看向岁安,语气里面带着不解,“我很可怕吗?”无辜的语气带着质问,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腕,一片红晕染上白皙的皮肤。
岁安试图抽离,只是祈织怎么可能松开,他指尖摩挲的力道加重,甚至于还没等岁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祈织抱进怀里。
清淡的花香萦绕在她的鼻尖,她的侧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剧烈的心跳声,岁安想要挣扎起身,只是腰肢被他禁锢,岁安只能被迫趴俯在他的胸口。
祈织下巴抵在他的额头,“岁岁,乖一些好不好,身边只有我一个人好不好,为什么我站在你的面前你从来都看不到我,明明是你先对我伸出手的”。
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侧脸,连同脖颈都染上了绯色,“祈织,你先松开我好不好”,隐隐的哭腔从他的怀里传出来,她知道祈织又犯病了。
“岁岁又想骗我,我不会再上当了”,他低头眸色沉沉的落在岁安的脸颊,就这样占有她吧。
他紧紧地禁锢着岁安,眼中是偏执和占有欲,他不想让任何人沾染岁安,只有自己可以拥有,他从口袋拿出那条禁锢自己的项链。
岁安只感觉脖颈一凉,银色的项链就落在她的脖颈,银色的链子在阳光下发出细碎的光,他的执念如今落在岁安的身上。
“岁岁就这样,就这样一直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好不好”,天旋地转岁安被他拦腰抱起,他猩红的眼眉是浓郁的,抹不掉的绯色。
一人身量的床,被迫容纳两个人的身躯,祈织困着她,指尖抵在她的唇瓣,不让她开口,他不想在她口中听到自己不想要听的话。
他哀求似的贴近岁安,“岁岁,你看看我好不好,眼里只有我一个人好不好”,他湿润又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求你了,岁岁看看我好不好”,隐隐的哭腔让岁安怔愣的看向祈织,高高在上的王子,此时像是要不到糖的小孩子,他执着岁安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唇边的吻落在她的手腕上。
冰凉的珠串贴在他的脸颊上,他泛着潮红的脸埋在岁安的肩窝,这下岁安更不敢出声,她不敢保证祈织接下来会做什么。
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肩头,随后而来的是一阵刺痛,“唔”,齿痕落在肩头,岁安猛地推了一下祈织,他像是有防备搭在腰际的手猝不及防的收紧。
“所以岁岁还是想要离开我”,他紧紧攥着岁安手腕的手,收了力道蓦地松开,他踉跄的站起身子,声音颤抖,“你们每个人,每个人都在谋划着抛弃我”。
“我什么都没有了岁岁”,祈织本来矜贵的模样现在荡然无存,像个小可怜一样,那双漂亮眼眸里面的光在一点点消失。
变得黯淡,他嗤笑着开口,“果然还是死掉的好,反正也没有人在意,没有人爱我”。
忽的岁安站起身子拉住了祈织的手,她想起了要说的话,祈织寻过短见,自从冬花去世后祈织就沉溺,缅怀在这段过往。
以至于温柔,如太阳般的男生就此消失,只留下现在的祈织,如同提线木偶麻木的度过每一天。
不管怎么说,岁安都不会眼睁睁的瞧着一条生命消失在她眼前,她见过太多人步向死亡,却无能为力,眼下她有拯救一个人的机会,她断然视而不见的。
“祈织留下来”,岁安紧拽着祈织的手,她踉跄的走了两步,祈织扭头就看见岁安漂亮精致的五官,眉头蹙起萦绕着一抹淡淡的愁绪,脸色苍白透明,这几天的相处一度让人忘记她的身体不太好。
摇摇欲坠的身体最终被祈织抱进怀里,在昏厥前的最后一句话让祈织愿意再次困住自己。
他抱着岁安,吻轻柔的落在她的眼尾,那抹朱砂带着靡艳绮丽的美感,舌尖卷起她眼角的泪,“岁岁”,缱绻温柔的呢喃,是爱人之间的耳语
“岁岁,我不管他们,只要你身边有我的位置就好,能瞧见我,不要在躲着我就好”,他终究是困不住自己爱的人。
所以他卑微的祈求,在她的身边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就行,他应该要感到满足的。
枣视线冷冷的看向祈织,把手中的项链抛向祈织,“收好你的东西,祈织”。
祈织歪着头笑的温暖,“现在它属于岁岁,枣哥”。
掌心的项链染上了岁安的温度,他捏了捏项链,“你知道的家中所有人都喜欢他,连小弥都不例外,所以哥的对手并不是我一个”。
“为什么我们不能联手,这样至少杜绝了他们窥探”,祈织脸上露出了一个病态的笑容,只不过他很快就收敛笑容。
“枣哥骗你的”,祈织坐在病床前俯身,却被枣拽住脖颈的衣物,踉跄的站起身子,他凑近枣。
“不管她选谁,我都会在她的身边,情人也是极好的”,祈织看着枣脸色骤变,他不由得笑出声,枣真的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呐,可是他不是。
情人也好,朋友也罢,只要她身边有自己的位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