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京手受伤的这段时间,一日三餐都是岁安和绘麻负责,因此绘麻学会了不少的中餐。
绘麻也很满足,这段时间和兄弟们相处的很好,家人们都很欢迎她,对她非常的照顾,这对于绘麻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厨房里,祈织紧跟在岁安的身边,绘麻见此默默地退出厨房,相处了这么些时间,绘麻发现家中的兄弟对岁岁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绘麻并没有点破,她觉得这种事情由当事人发现更好。
岁安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祈织,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眸,“岁岁怎么了”,他心里清楚,岁安嫌弃他碍事儿。
“算了,辛苦你帮我洗一下这些碗筷吧”,她看了一眼祈织,难得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希翼,她并不想因为一件小事让祈织感到失望。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面,他已经束缚自己太久,他需要走出来,在阳光下沐浴。
“好,岁岁还需要我干些什么吗?”祈织的眼神落在岁安身上,指尖轻轻触碰在她的衣角,小心翼翼渴望已久。
他的眼睛里面带着水雾,轻颤的睫毛沾上了水珠,颤巍巍的落在她的指尖,琉璃般的眸子带着可怜的神色,总是让人心软。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祈织学会了示弱。
内心的黑暗被他藏匿,他想要的是她全部的情绪,不是怜悯,他从来不需要旁人的可怜。
岁安无奈,“帮我拿一下调料瓶吧”。
“好”,祈织眉眼弯了弯,浅浅的笑转瞬即逝,正打算收回手臂的岁安,被祈织圈进怀里,岁安被迫跟随着他的动作前倾着身子。
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声,他的温度侵占着领地。
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么想的岁安很快被祈织打断思绪,“是这个吗?岁岁”。
被打断思绪的岁安,很快就忘掉刚刚的事情,她点点头打开酱料的瓶子洒在腌制的肉上。
躲在客厅的绘麻并没有发现这一幕,只是自顾自的给怀中的朱利顺毛。
她可不要给两个人当电灯泡,朱利看着小千绘麻开心的神色问道,“小千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嗯,这两天和兄弟们相处很开心,最重要的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有这么多兄弟并不是什么很坏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但是小千还是要小心,男性生物都很危险”,朱利语重心长的嘱咐着绘麻。
“这样啊,其实朱利不用担心,大家都有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嘛”,绘麻揉了揉朱利的头,顺便给它整理了一下蝴蝶结。
“虽然但是……好吧,小千说的是”。
祈织看着认真备菜的岁安,他并没有惊扰,只是在一边默默地注视,顺便给她递东西,这是他观察了千百次得出的结论。
他时常偷窥,岁岁和右京的相处模式,舒服又默契,让人嫉妒。
大概每个人都同他一样,都会嫉妒,而他嫉妒的发疯,想要独占把她困在自己的世界,同他一直纠缠。
可是内心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行,祈织垂下眼眸,看着手腕上细细的疤痕,那些关于过去的一切,他忘不掉,只是他有了新的期待。
那天那道光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只是一道光就让他想要紧紧抓住对方,至死方休。
由于今天在家的人不多,岁安也没有大费周章,简单的做了几道常吃的菜,多数是绘麻喜欢吃的,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岁安毫不掩饰偏袒绘麻。
祈织是嫉妒绘麻的,扫向绘麻的视线带着冷意,只是绘麻埋头苦吃并没有察觉到祈织的恶意。
而祈织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他收敛了目光,筷子戳着碗中的饭粒,家里的兄弟讨厌,同理妹妹也让人讨厌。
总是时时刻刻占据着她的视线,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跟他争抢,明明他们拥有了一切还惦念着他的东西。
所以好想困住她,折了她的翅膀,囚禁在牢笼里面,只是他知道岁岁不喜,他只能安耐下那不堪的心思,装作一切都正常。
饭后,岁安告别了绘麻和祈织向学校出发,之前做的一组实验数据出错,她需要尽快的投入在实验中确保数据的准确性。
看着正常运行的数据岁安松了一口气,做完这一切时间已经不早,岁安认真的清洗着手指,白皙细腻的皮肤被水冲刷泡的皱巴她才拿纸巾擦干净水珠。
傍晚夜幕降临,岁安刚推开实验室的门就看见倚着墙玩手机的昴,“抱歉,让你久等了”。
昴看着岁安苍白的脸色连忙摆手,“我刚来不久,怎么样听说你们实验室的数据出错了,现在还好吗?”
他很自然的接过岁安手中的包,这个习惯是他用一年的时间培养起来的,而两个人在同学眼中也是不折不扣的情侣。
尽管昴在有意无意的解释,这反倒是更让大家深信不疑两个人的关系。
岁安知道后也只是摆摆手,解释就像是在掩饰什么,白费口舌时间长了也就没人在意两个人的关系。
就像岁安说的那样,时间长了关于两个人的流言少了,因为大家深信两个人就是情侣。
“很累吗,这样你靠在我肩头休息,到站了我叫你”,昴看着岁安努力睁圆的眼睛扯了扯嘴角。
好乖,好可爱,好想捏一下。
岁安摇摇头后又点了点头,她头一点点偏向昴,“那我就休息一会儿,到了记得叫我,记得叫我……”
话音落下岁安已经困的闭上眼,她头靠在昴的肩头,大约是不舒服,眉头微微皱起,昴稍微侧了一下身子,她整个人就到自己的胸口,这一刻昴放轻了呼吸,努力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看着她渐渐舒展的眉头,昴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翘。
她睡着的样子也很可爱,是他喜欢的样子,怎么办好想亲一下,只是一下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只是一瞬间脑海被这个想法占据,而他并没有真的吻上,青年的喜欢是真挚赤诚的,这种低劣的手段,也是他最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