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跟你说了,你立堂还是不立堂,那是你个人意愿,问我干啥,立完堂之后你又不是供奉我。”
于秀站起身:“那我去跟我老公商量一下。”
很快,于秀回来。
她坐在凳子上,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把事情跟我老公说了,他说立堂这件事先不提,但...那个咒过我婆婆的黄仙,能不能...周师傅你帮忙给处理一下...”
“处理?你想让我咋处理?”
于秀磕磕巴巴说道:“能不能把他关起来...或者…整死。”
贾迪猛的站起身反问道:
“不是我说!事情起因不是因为你婆婆出尔反尔吗?那黄仙损失那么多年道行,给你老公保下来了,你老婆婆就不管人家了,说好听的是无知,说不好听的那就是白眼狼,
再说那黄仙已经不可能在继续往下修行了,修行那么多年全毁于一旦了,道行相当于就卡在那了,他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你还想整死他?你咋这样呢!
并且铁哥刚才都说了六十岁就是你老婆婆的坎,她要是信守承诺你有没有想过都不一定会有这道坎!铁哥曾经就教过我万事万物皆有因果,这就是你老婆婆重下的因!坎没过去那就是果!”
我也皱眉站起身,正当我想说话的时候,黄金跳到我肩膀,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片刻后,我将贾迪拉到身后:“可以,卦金二百,慢走不送。”
于秀站起身,拿出二百块钱放在桌子上,慌不择路的离开了。
她身后的老仙,都看向站在那的黄仙,后者故作洒脱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很快,屋内仅剩下我和贾迪还有黄仙、黄金和黄大锤。
“铁哥...别…”
贾迪刚说话,我举起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黄金和黄大锤边坏笑,边搓着手靠近:【嘿嘿嘿...】
黄仙看见这一幕,下意识双手交叉在胸前:【你们干啥!我可...我可没有这...癖好啊!】
我也起了玩心,狞笑着上前,蹲在黄仙的面前,用食指轻抬起他的下巴:“老黄...”
【你...你们!】黄仙紧闭双眼:【我做错事我认!要杀要剐随你!但...但你们不能...】
黄金搂住黄仙的肩膀:【想什么呢!你这脑瓜子里一天都装的都是啥啊!】
【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黄仙疑惑睁开眼,看向我们。
“老黄,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我放你走,你自己在外面自生自灭,但不管你去哪个堂口,估计都够呛能留你。”
【第二条呢。】
“第二条,留在我这。”我沉声说道。
黄仙不可置信的看向我:【你们家不是执法堂吗?虽说我没亲手杀人,但我终究担下了人命因果...】
我摆了摆手,盘坐在他面前:
“听我说完,我这堂口反正也缺打杂的,你留在我这,脏活累活肯定少不了,功德分给你的话,你也不能继续修行,所以功德也没有,但我能保证一点,伙食管够,你也不用担心道行桎梏出门被欺负。”
黄仙看了看黄大锤又看了看黄金:【看出来了,你家伙食应该确实挺好...】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黄金用爪子捏着黄大锤的肚子:【锤锤,你咋没听明白呢,他这话里话外是在说你胖呢。】
黄大锤和黄金打闹的场景,将一脸苦大仇深的黄仙逗笑。
“咋样,考虑好没?”我适时开口,问道。
【行,虽说我现在道行桎梏,但修为肯定比一般的黄仙厉害!啥活我都能干!】
“那从此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老仙家的名讳是?”
【黄良心!】
我扯了扯嘴角默默说道:“还真是仙如其名...太有良心了...”
“铁哥,我还真以为你要整死那黄仙呢。”贾迪笑道,紧接着看向于秀的背影:“那你说,她还会来找你立堂不?”
我耸了耸肩:“不知道,但我说实话,她这人心不正,立上之后也肯定会翻堂...”
再见到于秀应该都是半年之后了。
她看见我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周师傅,实不相瞒...我老公给我找了个大神立堂口,但立完之后我感觉哪哪都不对,这是咋回事?”
“又不是我给你立的堂口,你找我干啥啊?”我皱眉问道。
于秀掏出二百块钱,拍在桌子上:“我就想让你看看,是不是那大神给我立的堂口不对。”
“别人的事我不评价,另请高明吧。”
于秀深吸一口气,双眼滴溜一转:“那我之前让你处理的那黄仙,你是弄死了还是放走了?是不是他回来找我报仇了?”
“不知道啊,我当时对他用了最恶劣的一种处理手段!”(我当时心里想的是…嗯!我很恶劣!因为我每天都买最肥的烧鸡试图把他撑死!)
于秀站起身离开,就见她刚走不久,黄良心拿着个鸡腿从堂单里钻出来,跳到我肩膀上:
【老铁,烧鸡吃完了。】
我看向他日益肥硕的身躯,下意识说道:“吃完就吃完吧,你都胖一圈了,再说都连续吃一周了,你没吃够,我和贾迪都吃够了,忍一忍过两天给你买。”
黄良心站起身,肚子上的肉随着动作上下乱动了几下:【什么话!你忘了我们当初的誓言吗!你还记得当初你怎么跟我说的吗!】
他还没说完,黄金就闪身出现,直接给了他个脑拍,抢走他手中的鸡腿:
【怎么跟我弟马说话呢!罚你把这鸡腿给我吃!】
黄良心大喊一声,跟黄金在旁打闹成一团,黄大锤悄无声息出现在他们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走了鸡腿,直接塞进嘴里。
我捂着脸看向这一幕...实在不行以后攒攒钱开个养鸡场吧,这么吃谁受得了啊!
.....
晚上七点,收拾完店里的卫生,我和贾迪开车回了家。
进了家门,我做了个蛋炒饭,正和贾迪吃着的时候,就听院门被敲响。
贾迪要起身去开门,我拦住他,自己去开了门。
刚打开门。
眼前就出现了个男人,因为害怕他声音都在颤抖:“周师傅,我有病!”
“有病上医院。”我撂下一句话就要关门。
但男人却挡住院门,莫名其妙哭了起来:“周师傅,我真有病!你让我进去行不行?”
一点不夸张,我当时真老害怕了!大半夜!陌生男人!哭着跟我说他有病!
我凝神看向男人…